李统亚:走出痛苦的轮回

李统亚,轮回

  生死是佛教思想的核心问题。佛教认为死亡非苦的结束,人们应给予极大关怀的人生根本问题,是如何从人生的种种痛苦中得到解脱。佛教不同于多数宗教都将终极关怀的解决托之于对天地神明的绝对信仰,它指出了要依赖人类自身的特长:理性,意志力和进取心。

  、面对死亡

  佛经上讲佛陀还在做太子时曾乘车巡游都城,在城的东、南、西三门分别看到老态龙钟者、重病呻吟者、死亡送葬者三种人,在城北门看到一个出家修道的沙门,深受感触,想到自己将来也难免老、病、死,终日闷闷不乐,唯以生老病死大事为念。这件事称为“四门游观”,是促使佛陀出家求道的一大契机。此后他就以全部生命投入对生死问题的解决。由此,“了生死”也就是佛陀思想及其所创立佛教的核心宗旨。

  佛的弟子舍利弗说:“修道调心,进入涅般,对于肉体的死亡,像毁去毒钵,像是重病得愈。有求的必定有报,有愿的必定有成,临死不变,是以智慧的眼观看世相,出离火宅,实在是无限之美!”从死中看到了“无限之美”,这是佛教对死的特殊理解。在中国,儒家讲究“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其生死观中所重视的是生前,而非死后。孔子说:“未知生,焉知死。”儒家主张人的生命虽然有限,但是却可以通过道德学问的修养使精神达到永存和不朽。道家的生死观讲究的是“生死气化,顺应自然。”他们将生死都视为一种自然现象。庄子认为,生、老、死都是自然而然的,死不过是安息,生死无非是气之聚与散。无论是儒家的重生轻死思想,还是道家的轻生轻死主张,都教导人们要不畏死亡。尤其是儒家的生死观直接孕育了国人“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的民族气节,千百年来其进步意义不可低估。

  不畏死亡是好,然而儒道两家的生死观又未免过于忽视死亡。不了解死亡的本质,不在生时思考死亡的意义,这实际上是对死的不负责任。从这一点来讲,佛教的生死观更胜一筹。佛教认为人世是充满各种苦难的苦海,人们因为“无明”的缘故而在苦海之中备受折磨。如果一个人能够洞彻自己的本心,就可以显露出佛性,进而达到超越生死的成佛之境。这样看来,佛教生死观的着眼点不止在于生前,也不止在死后,而是在于生命个体的永恒归宿;它不是一味的重生轻死或者简单的轻生轻死,而是?痰嘉颐侨绾纬缴馈?

  二、诸受皆苦

  佛教教诫人们正视死亡,是为了帮助人们从人生的种种痛苦中得到解脱。佛陀在出家时的誓言将他舍弃一切、精勤求道的目的表达的十分清楚:“我是因为畏惧生老病死,为除断生老病死忧悲苦恼而出家,不达目的,誓不还宫!”佛陀在成道后所讲的第一圣谛即为“苦圣谛”,这是他对人生诸苦的反省和确认,具有人生价值批判的意味。

  以人生而论,一般的说有八苦:生苦、老苦、病苦、死苦、爱别离苦、怨憎会苦、所求不得苦、五取蕴苦。

  人死后先是受到中阴之形,到二十一天的时候投生入胎。在母胎里,母亲吃热了,胎儿也会觉得热,像被热水浇一样;母亲吃冷了,胎儿也会觉得冷,就像掉进冰窟里;母亲吃饱了,食物压迫胎体,痛不可言;母亲饿,胎儿更觉得饿。等到十月胎满,将要出生的时候,头向产门,就好像两石夹山。快要出生了,母亲身体危险父亲担惊受怕。这是生苦。

  人都靠父母养育,长大了身强体壮,慢慢的生命衰老,齿摇发落,满脸皱纹,耳聋眼花,记忆减退,百病丛生,老态龙钟,举步无力,行卧做起须人扶持看护。这是老苦。

  人的身体由地、水、火、风四大元素组合而成。其中有一种元素和其他元素不和谐共处,就能生一百零一种病,四大元素不调和,共能生四百零四种病。地大不调,浑身沉重;水大不调,浑身肿胀;火大不调,浑身蒸热;风大不调,浑身僵硬,百节疼痛。四大不调更是痛楚,亲戚六人昼夜看护,为之担忧,纵然有美食佳肴,入口皆苦。这是病苦。

  人临死的时候,四百多种病同时发作,灵魂不安,风刀解体,没有一个地方不痛。家眷亲属在两旁痛哭流涕。及至断气,遍体僵冷,尸体挺直,失去知觉。过不了几天,血肉坏烂,肿胀烂臭,恐怖至及。这是死苦。

  恩爱别离苦。妻儿兄弟、亲人眷属,相亲相爱,一朝家破人亡,各自分散,无有相见之期,实为大苦。所求不得苦。

  家有钱财,仍然不知足,千方百计谋求钻营,劳神费力。或为官吏,不知足,贪赃枉法以求富贵,被人告发忧苦无量。怨憎相会苦。世人共居爱欲之中,各自争强好胜争权夺利,结成仇人冤家,互相憎恨,甚至拼个你死我活。五取蕴苦也称忧悲恼苦。

  人生在世,难免种种忧愁,家室内外多灾多病忧愁,惟恐财物丧失、经营失败忧愁,亲人远行不归忧愁……种种忧愁使人难得欢乐舒心。良辰佳节本应该是亲朋相聚,笑语欢颜,但是却经常愁颜相对。 (发布者: 欢迎投稿,网站:无量光佛教网讨论请进入:佛教论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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