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念大悲咒
第一次化疗时,我问了护士苏小姐一个许多病人都想知道的问题:‘什么样的人治疗效果会比较好?',她告诉我:‘有宗教信仰的人',接著问我:‘你有没有宗教信仰?'我想了想,如果信基督教的话,每个礼拜要上教堂,太麻烦了;信佛教的话,只要路过寺庙的时候合掌鞠个躬就可以了,好像比较简单,因此就说:‘那我就信佛教好了。'接著我又莫名其妙的顺口问了一个问题:‘我信佛教的话,要怎么办呢?'她告诉我:‘念大悲咒',因此我就开始‘信佛教'(念大悲咒)了。 化疗期间,我一面念大悲咒,一面在心里想著:‘念这个有用吗?大悲咒是什么意义?世界上真的有观世音菩萨吗? ......'此外,脑中还不时浮现出在医院中所看到的那些病人的模样,一想到他们那无助的眼神与憔悴的身影,心中就免不了又是一阵懊悔与自责;家人则为了我的‘胡思乱想'而心急如焚,他们虽然一再的‘开导'我,然而我的懊悔与自责却始终无法减轻。 八十七年十一月,当我接受最后一次化疗,注射最后一瓶点滴时,竟然发生了一件令人难以置信的巧合。在点滴即将滴尽的前几分钟,突然梦见了一个白衣人,我满怀困惑的即时醒来,而免除了一场可能发生的灾难。大约十天后,无意间看到了华视的‘大法鼓'节目,不可思议的是,睡梦中白衣人从我这里拿走的红色东西,竟然和节目中莲花的花蕊一模一样。 为自己的残忍,忏悔痛哭 ...... 住院窒息中清凉水灌顶 八十八年三月初回诊时,发现我的另一个卵巢也长出了肿瘤,医生立即为我安排开刀事宜,巧合的是所排定的时间正好是我的生日。住院前一天,我到法鼓山农禅寺参加‘大悲忏法会',这是我第一次参加法会。过去我一直觉得自己没有做过什么坏事,没想到一开始‘忏悔'时,脑中突然浮现出一幅好温馨的画面,两只可爱的小猪正开心的玩著,其中一只还对我眨眼睛。我突然间觉得自己好残忍,它们那么可爱,我竟然为了自己的口腹之欲而吃它们的肉,我忍不住痛哭流涕,为自己的残忍而忏悔不已 ......。住院那晚,只觉得胸口闷得几乎要窒息了,恍惚中突然觉得有人从我的头顶注入很多水,那水真是清凉无比,我忍不住想到:‘好舒服啊!'没想到这个念头一出来,水突然就停了。 开始学佛—由内心消毒—想法改变,心情开朗 有了以上的经验,我开始真正的‘信佛'了。除了‘信佛'以外,我想要‘学佛',却不知从何学起;看过一些法师的开示,总觉得除了吃肉一项以外,我好像没什么太大的过错,我看不到自己的缺点;想做点好事又不知从何处著手。直到七月间李丰医师送了我一些道证法师的书与录音带,我流著泪听完了录音带,法师的慈悲令我感动,由于法师将慈悲充分的融入生活中,于是我开始有了学习的榜样。 八十八年八月中开始,有缘到农禅寺当了几次的临时义工,和法师们在一起一段时间以后,我发现谦虚、包容、缩小自己、赞叹他人好像是他们的‘风气'。从他们的谦虚、包容与慈悲中,我看到了自己的骄慢以及许许多多的缺点,因此我时常觉得,我到农禅寺名义上是当义工,实际上是去‘消毒'的(消除贪、嗔、痴与骄慢之毒)。 在农禅寺中,法师们随缘的教化我,使我受益良多。果权法师曾建议我念大悲咒回向给癌细胞,将它们送到极乐世界,奇怪的是我听了他的话以后,对癌细胞的怜悯之心竟然油然而生,我觉得它们也好可怜,于是我诚挚的回向,希望它们能随观世音菩萨去极乐世界,不要再留在这里受苦了。当我纳闷何以由头顶注入的甘露水会突然停止?果华法师轻描淡写的告诉我:‘你动了贪念!'虽然他的声音是那么轻柔,语气是那么宛转,但是听在我的耳中却犹如当头棒喝一般,我好像突然间明白了什么叫做‘贪'。接著他又很慈悲的说:‘我们出家以前也是这样的。'果隆法师则告诉我:‘我们现在也还会这样,打坐时一想到“好舒服”,马上腿就疼得不得了。'他们的慈悲与包容令我感动不已,也使我开始思索是否曾如此慈悲待人?当我对果回法师表达感恩之情时,他却对我说:‘其实你不必感恩我们,一定是你在过去世曾经帮助过我们,因此我们今生才有机会回报你。'他这种付出不求回报的态度使我毫无压力,也令我对他敬佩万分。果云法师教导我:‘当你做一件事时,只要是为了别人好,而不是为了自己的利益,你就去做。' ......,法师们的一言一行在在给予我许多的启示,他们使我觉察到自己的贪、嗔、痴与骄慢,使我对于别人的缺失多了一分怜悯、少了一分嗔怨,奇怪的是,想法改变以后,自己的心情突然开朗了起来。 (发布者: 欢迎投稿,网站:无量光佛教网,讨论请进入:佛教论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