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圣者的观点来看,大家都是不正常的,全都需要看精神科。但是你我这些在儒家社会长大的人,我想就连只是想到去看精神科医生,都是非常、非常丢脸的,难道不是吗?我听说中国人发疯的时候,是不会去看精神科医生的。所以现在我们隐约地知道智慧是什么了。智慧是你不再有烦恼的参考点,没有烦恼,没有二元分别烦恼的状况。那就是不被希望或恐惧染污的心。 现在我们开始认为智慧是一种抽象的东西,是几乎无法被使用的概念。这样的智慧,我们能达到吗?我们能实现吗?我们能体会吗?我们有潜力吗?我们够资格去拥有它吗?智慧,特别在大乘佛教中是很伟大的。他们说:“实际上,根本上,心的本质就是智慧。”因此你甚至不必去商店买。没人可以给你而且你永远也不会失去它。你一直保有它,只是你必须去发现它。 那么我们要如何发现智慧呢?只要什么都不做就可以了。通过“什么都不做”,你就可以得到智慧。但这“什么都不做”却是世界上最困难的事。实际上,佛陀在菩提树下证悟之后〔仁波切以藏义读诵〕,他说他己发现了道,能引导到完全解脱境界的真理,但如果他说出来,没有人会了解。这指的是什么?他的意思是,真正的教法就是“不做任何事”。切记!什么都不做。但是没有人会了解。即或今天当我对你这么说的时候,你们之中有些人还是会感到困惑。“他在这里说的是什么?”因为你也许会认为,“喔!那很容易。我只要懒惰就好了,那就是什么事情也不做啦。”然而并非如此,因为懒惰所做的事可多了,它会让你心生罪恶感以及变胖等等。 所以“什么都不做”的概念是很难明白、很难理解的。你今天晚上回去,你的非佛教徒朋友问你:“这位佛教老师说了些什么?”你回答:“喔!他教我们什么都不做。”这位朋友会认为你真是浪费自己时间了。所以“什么都不做”是很困难的。另外还有一件事也是很困难、很难加以执行的,那就是做一切自己喜欢做的事情。 现在这个时代,到处讲究人权,这项权利,那项权利,个人权利,我完全有权利去做任何自己喜欢做的事情。你应该实际的这样去做看看,只要脑中一想到要做任何事情,就随心所欲去做,即使只有五分钟。这真的很难做到。如果你能做一切自己想做的事情,如果你有那种能力的话,你就已经解脱了。 我肯定大家想要做这个和那个的,但总有某些事情会妨碍你。“喔!不,我应该做个好的新加坡人,我应该做个好公民,我应该做个好的中国人,我应该做个好儿子,好父亲,好母亲。”所有这些观念都会阻止你做任何你想要做的事。所以,不做任何事和做一切想要做的事都是困难的。因此现在的选择是什么?我们必须要做一些事情。这就是为什么我说:“为了到达正常的状态,我们应该修行不正常的状态。”接下来就是剃发、吃素等等看似仪式化的佛教法门出现了。 例如,此刻我正好坐在大佛像前面。造佛像是一项传统,即使只是观看佛像,就有不可思议的功德,更不用说造一尊佛像了。然而佛在《金刚经》里说,〔仁波切用藏语念诵〕若以色见我,是人行邪道。我不是曾经说过吗?佛教是很复杂的。真的,我们真的应该简化佛教。例如,身为佛教徒,就应该不吃鸡肉,一生中至少去菩提迦耶一次,我认为那听起来还挺吸引人的,或者是午餐后必须要休息五分钟,诸如此类的,这样我们就会有很多跟随者了。 无论如何我想要告诉大家的是,所有这些看起来像是宗教形式的东西,烧香、剃发之类的,都是不正常时所行之道。这些之所以有必要,是因为我们不知如何实修“不做任何事”。我们必须做一些事才行,所以才会得到这类的教法。 假使剃发不是仪式,而是最必要的,是究竟之道,那么我们所有的人就要向吉利牌刮胡刀顶礼了。那很容易,特别是在现在,也许还可以用程序化的方式剃头,让头发甚至长不出来。我所要讲的是,佛的智慧是超越宗教、超越习俗、超越传统、超越咒语、超越所有的念诵、超越吃或不吃肉等等的规定;但为了教这一点,我们却必须具足这一切形式。 可悲的是来听法的人们,并没有真正地掌握到智慧的精要。剃发之类的种种仪式只是得到智慧的方便法门,但人们却被仪式冲昏了头,而不去真正追寻智慧。当朋友问你“身为佛教徒你都做些什么?”的时候,你不去谈论智慧,反倒说:“身为佛教徒,我们吃素。”结果素食反而比智慧重要。 顺带一提的是,我不是在发一个许可证。虽然我们XZang佛教徒吃肉,但我们并非在发许可证,允许我们佛教徒吃肉。大多数的XZang佛教徒吃肉,如果你问我,坦白说,我会说他们是不好的。他们不应该吃肉的,他们只不过是不精进,不自律而已。因此在佛教中真正重要的是,智慧超越一切。布施、慈悲、持戒,这一切都是次要的。事实上,慈悲、精进、布施等概念,如果没有了智慧在,就变成是痛苦的折磨。你可以严守一个戒律,但如果你没有智慧,那这样的持戒就只会膨胀你的自我。这并不是我所杜撰的,我要引述寂天菩萨的一段话。〔仁波切用藏语念诵〕 他说:“所有这些菩萨的特质,譬如布施、持戒等等,佛陀所教的一切都是为了让我们了解智慧。”我们将会谈论这智慧。经义从“如是我闻”开始,代表这实际上是后来由阿难尊者口述和由阿罗汉们所集结而成的。其中“如是我闻”的“我”在这里是指阿难。而“一时”这个词也有很多意思,因为他说的是“在某个时刻”,而不是“一切时刻”。他在其他的时候给了其他教法,但在这一次,他教了这部《心经》。 《心经》是在哪里教的呢?灵鹫山。不要认为灵鹫山像是五星级旅馆或一间综合会议室,它只是个山峰,那里甚至连瓦片都没有整齐排放好。它看起来像一座被遗忘的花园,由一位差劲的园丁照顾着。但不管你喜欢与否,所有的这些事情都是从这个地方开始的。对大乘的人而言,那里就是一切事情开始的地方。 在那时,不仅聚集了很多的出家僧众,而且还聚集了很多的在家居士。那是个相当重要的论述。我不会讲太多细节,因为太长了。 无论如何,所有这些论述都有许多要点。你看,其中的一个原因……一般来说声闻乘甚至很难相信大乘是佛的开示。而这些要点相当重要,因为记住教授而口述的人是声闻乘的罗汉——阿难,并且还有出家众以及在家众这二众作为证人。 有件非常有趣的事,虽然《心经》被认为是佛的开示,但实际上这部经并非由佛亲口宣说的,而是他两位弟子之间的对话录。舍利弗感到好奇,他有股冲动急着想要发问,真的很想问,真的很好奇。 (发布者: 欢迎投稿,网站:无量光佛教网,讨论请进入:佛教论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