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十五年,四川陈敦五夫妇来普陀皈依,谓光曰:“我最好阳明,阳明完全是佛学,何以又或有辟佛处?”光曰:“汝知彼之心否?”曰:“不知”。光曰:“彼为入文庙耳。”遂大声叫曰:“我明白了,我明白了。”程、朱以后之理学,皆偷学佛,皆极辟佛,实皆为入文庙耳,不计圣道之利害也。——《复常逢春居士书一》
王高氏娴熟经典,而作不敢妄想生西之说,其心志之卑劣,亦何至于此极?其平日所亲之师,亦系盲修瞎炼之辈。使其师知净土法门,何得长作此想。若不求生西方,决定不许皈依。肯求生西方,则可许皈依。净土法门,以真信切愿念佛,决定求生西方为宗旨。若念佛人不愿求生西方,即为违背佛教。譬如王子寄居他国,不信自是王子,但愿终日乞食,不至饿死,便为志得意满。其知见之下劣,能不令人怜悯乎?——《复杨宗慎居士书》
无得居士既有六十老父,何得要出家?使不出家,无由闻法修行,尚有可原。今藩篱大撤,在家人研究修习者其多如林,得利益生西方亦常有其事,何得要离亲出家乎?此事光绝不赞成。按实说,当今修行,还是在家人好,何以故?以一切无碍故。出家人之障碍比在家人多,是以非真实发道心者,皆成下流坯,无益于法,有玷于佛也。——《复唐大圆居士书》
普陀蚌壳有佛,乃奸人伪造,店中长年出卖,已数十年矣。乃剖其壳作两半,安铜佛像于内,而复合之。有云系取活蚌,剖壳安之,仍养于水中,待长浑全,则取而卖之。其死活造法,究不清楚。伪为,乃的确之极。噫!奸人求利之心,亦可谓委曲周到之极矣。而一张人皮,往往由兹卖却。可不哀哉?——《复丁福保居士书十一》
昨日灵岩当家妙真师来,合寺大众减省衣单之费,共凑二百二十八圆。今日已令自送曹府,用赈江北。前次汉口发水后,灵岩凑一百二十八元,送上海交汉口赈灾会。此诸师之施,可谓竭尽无余之施。——《复袁孝谷、曹崧乔居士书》民国二十年
今年六月,汉口初发水灾,明道师往上海代捐一百圆。后其水更大,又捐一百圆。一弟子以芜湖水灾,函祈募赈。光复彼信,谓光一向不募捐,况在关中。后一弟子曹崧乔往江北赈灾,打电令光劝捐,光送印书洋一千赈灾。高鹤年来函祈救灾,光令交二百三十元。此今年赈灾所出者。光作此说,非自夸功,盖欲汝等同皆发心,随分随力而为救济。有力出力,无力出言劝有力者,亦是善事。 又今之女人首饰、臂钏、耳坠、戒指均不可带,带之则招祸。若留之与儿女,则是贻祸于儿女。若死后附葬,必致掘坟露尸,其为辱也大矣。若肯赈灾,则是送祸去而迎福来矣。若女界中肯如此以施,则其款巨矣。彼高邮、邵伯之富人,在先何尝不念念为子孙谋,不肯少行救济。而大水一来,房屋、器具、人口通皆七零八散,十不存一。每村数十家,求一锅一灶而不可得。曹崧乔在扬州买锅、灶、米、火柴,数十家给一锅,以大船装去。村间用小船往放。说之令人堕泪。有房未倒者,蛇与蜈蚣均盘踞其上,人欲上房亦不敢上,树上亦然,可怜可怜。彼女人尚将招祸之物不肯用以救济,则后生他世恐亦罹此灾,而无人肯救也。——《复刘汉云、杨慧昌居士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