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达吉堪布:品味人生(2)

儒道都已涉足,只剩下佛家。但当时对佛家的理论倒一点儿也不想深入,只因素来受正统教育,对 和尚 无甚好感:三个 和尚 没水吃——真是“一群寄生虫”。(谁知道没隔几年,我也成了这“寄生虫”中的一个小虫虫。)

儒道都已涉足,只剩下佛家。但当时对佛家的理论倒一点儿也不想深入,只因素来受正统教育,对和尚无甚好感:三个和尚没水吃——真是“一群寄生虫”。(谁知道没隔几年,我也成了这“寄生虫”中的一个小虫虫。)那时宁肯再去涉足气功领域,但转了几个圈圈,发现大多数所谓的功法传人无非是把道家理论稀释一下而已,于生死又有何益?

怎么办?没什么可“办”的,那就接着迷茫吧……

大学毕业后分到一家出版社,每天上班时都要路过西四街口的广济寺。就这样路过了几年也压根儿没想到要去寺里看看。一个星期天,闲来无事,索性也就进去瞧个热闹吧。刚好碰到和尚们在诵经持咒,男女在家二众分立两旁,经咒声随着鼓、鱼、磬而高低起伏。我也只好入乡随俗站在了男信众之中,正在翘首东张西望时,后腰被人捅了一下,一个声音警告道:“老实点儿,心要诚!”我忙向旁边人看去,只见他们大都恭敬合掌、仪态安然、双目安垂,我便也煞有其事地闭起眼睛念诵起来。意想不到的是,我刚刚闭上眼睛、稍微内省了一下自心,眼泪便夺眶而出,一种不可言喻的安详感顿时遍布全身。我有些不好意思,一个大男人在大庭广众之下莫名其妙地掉泪,也有点儿太挂不住面子了。想到这,我便连忙擦去了泪水。看看左右,幸好他们都在闭目轻诵,没人注意我。不过我心里倒一直在犯嘀咕:为什么我会欣喜而泣呢?这阵子并没有什么令我大喜大忧的事发生哪!哪里来的这些泪水?哪里来的这么强烈的欢娱感?难道释迦牟尼佛真的是一个无形的大气功师,随便就能让人生起喜怒哀乐?不行,我得再试试!

再次把双目垂下,静心内观,天哪!泪水就像断了线的珍珠,怎么挡也挡不住。同时心里也升起了一股强烈的感觉:如同浪子回到了阔别已久的家,如此踏实,如此安然……我在心里抗拒着:该不会是神经质吧?但感觉告诉我,这一切都是那么的真实!

再次擦去泪水,再度进入那种境界,难言的愉悦便再次从心底涌出。算了,就让这泪水汩汩地流吧……终于,法会散了,我的身心内外有一种再生的感觉。我问旁边的人:“这是什么法会?”一位老者告诉我:“这是纪念释迦牟尼佛出家的法会。”一听到出家二字,不知哪里来的一股汹涌澎湃的力量,竟促使我产生了一个强烈的心念:我也要出家!

但是马上就有另外一股力量在内心强辩道:为什么要出家?两股力量交锋的结果,便是推动我从此开始了学佛生涯。我第一次跟着别人到了北京居士林,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请回了几本书:《维摩诘所说经》、《金刚经》和《往生论》。回到家中秉烛夜读,方觉一切疑惑如冰释然,畅快平生。

那年,我二十三岁。

后来再比照佛教经论,我便越发感觉到,所谓的科学其实真的就像是一个在海边捡贝壳的孩子,尽管他偶尔也能捡到宝贝。比如科学于微观世界所探究到的最基本的物质组成基质,还尚未达到佛法小乘之“无方微尘”的理论高度,更遑论大乘。更重要的是,现今整个世界所高扬的,都是提高我们生存的这个世界的物质生活质量这面大旗,而于人类自身的生命本质却知之甚少。所谓的经济活动其实也仅是人类生存发展的外部条件之一,而人的实质靠显微镜、靠第几个“五年计划”、靠航天飞机都无法推究。

在此,我不想再多探究人生的意义问题,我只想告诉大家:从二十四岁出家至今,十年的出家生活已让我确信不疑——佛法是解脱生命之灯、点燃众生慧命之火。我个人以为儒道二家也是度生的权巧方便法门,但唯有佛法才无所不包、无所不明。待大家亲知亲证后,必能达于生命的圆满永恒。

从古禅的经历中我们可以了知,他以前曾希图在各种善说当中去把握自己的命运,但最终还是把自己的一生安住在了佛法的教义当中。读者朋友们,无论你是个佛教徒还是个非佛教徒,我都希望你能思维一下,短暂的人生过后是否真的人去楼空?有一点是不容怀疑的,那就是越来越多的科学家已认同于佛教的说法:人这一世的死亡过后,还有一个遥遥无期的轮回在等着你。除非你能早日了生脱死,否则在六道中头出头没将永无出期!明白了这一点,我想你一定能加快你自己步入解脱正道的步伐,一定会更加精进地寻求趋向彼岸之舟。那时,你对佛法所宣讲的生命科学和世间科学都会产生同样的兴趣。正如沈家祯博士所言:“我本人是科学家,对科学很感兴趣,我对佛法同样感兴趣,我个人认为佛法与科学是一而二、二而一的。”既然如此,如果你相信世间科学的话,那又有什么理由不相信佛法这门科学呢?故而,想要参透生死的人们,不妨以古禅为借鉴,勉力思维这一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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