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达吉堪布:智海浪花—发现心灵的归宿
今天是农历六月初四,六二年的今天我来到了这个世界上。听母亲讲,那天的天气格外晴朗,阳光是亮丽的,天空蓝得透明,朵朵白云在家乡的帐篷顶上悠闲地飘荡。时不时地,空气中还传来周围牧民诵经念咒的声响。三十九年后的今天,当我坐在学院的花园里,任思绪去捡起这么多年来所走过的风雨人生的一鳞半爪时,母亲和蔼的微笑、家乡的蓝天白云,还有佛法的点点甘露,这些我恐怕一生都忘不了的印迹,又重新浮起在脑海。我想即就是我奔赴天涯海角,这些景致也都会永远陪伴我的。 听说汉地的许多地方为庆贺我的生日,今天都举行了各式各样的放生活动,对此我表示深深的谢意。不仅现在,将来乃至后世,在这个世界上,如果有想纪念我的人,他们在六月初四作放生的话,我都会永远感激他们。 正思量时,就见彭措拉姆带了一大帮她的那些大学时的朋友向我这里走来。彭措拉姆已多次来过藏地了,刚开始时是跟着别人,后来是让很多人跟着她,而且追随者越来越多。这个毕业于西南财经大学经济学专业的才女,不仅有经济师及注册评估师的职称,而且还是著名作曲家罗念一创办的格桑拉女子合唱团的合唱队员。听说她在某个经济电台听众热线节目担任客座主持时,也深受广大听众的喜爱…… “堪布,生日快乐!”人还未到,彭措拉姆的声音就已先传了过来。看着她与伙伴们叽叽喳喳的欢快样子,我想何不借此机会让彭措拉姆给我,特别是给她这次带进来的这批朋友们讲讲她的学佛缘起呢?这个在世间社会风风火火的成功女士的学佛之道,应该对她的朋友们不无裨益吧。 我的童年既是幸运的也是不幸的。 不到两岁,我就随着父亲住进了那个年代特有的牛棚,吃的是玉米饼、咸菜疙瘩,睡的是铺在水泥地上的草席。没有小伙伴陪我嬉戏,更没有五花八门的各式玩具。整日游荡在一群学识渊博的叔叔们中间。刚听完达芬奇画蛋,又缠着他们讲曹冲称象,;一会儿想象自己是弹奏《月光奏鸣曲》的盲女,一会儿又猜想“红于二月花”的“霜叶”究竟长得什么样? 因为家庭的良好熏陶,我没有荒废我的读书时光,每次都以轻松的姿态跨过一个个考试难关,这才为我赢得了现在稳定而令人羡慕的工作。我仿佛格林笔下穿着水晶鞋的灰姑娘一样过着公主般的生活,整日出入酒巴、饭店、卡拉OK厅、美容院、时装展等场所,拥有上百套的各式时装,CHANEL、DIOR等几百乃至上千元一瓶的世界顶级香水、化妆品也常常因为过期而挥发浪费掉。 春天,我徜徉在新加坡圣陶沙的丛林里;夏天,我从韩国济州岛的海边踏浪而归;秋天,我漫步巴黎塞纳河畔,回想着雨果于《悲惨世界》中描述的冉·阿让可悲可叹的一生;秋天,我陶醉于奥地利首都维也纳音乐厅里《蓝色多瑙河》的优美旋律中,过着自认为高雅而有品味的生活。 这是一个资讯发达、信息爆炸的年代,一切都讲究金钱、效率:文学作品用的是网络语言;朋友之间的交流通过Email;情人的打情骂俏也以电话为媒体;同一单元楼的邻居鸡犬之声相闻,却老死不相往来……人与人之间缺乏深层次的沟通,处处防范、战战兢兢、互相算计、尔虞我诈,大家都这么时髦而病态地活着。眼见周围的同事朋友有的精神失常,有的甚至自杀。 曾经大声地宣布“这是一个美丽动人的世界,一切的悲哀,离我们是那么的遥远而不着边际啊!”的女作家三毛,用一条丝袜结束了曾给人们带来无数浪漫幻想的生命;而于山海关卧轨自杀的海子也曾留下过“活在这珍贵的人间,人类和植物一样幸福,……”的思考;大洋彼岸又传来了诗人顾城杀妻自尽的噩耗,他曾在诗中充满激情地写道:“我赞美世界,用蜜蜂的歌、蝴蝶的舞、和花朵的诗。”…… 他们的死深深地刺伤了我,因我曾将他们作为自己思想行为的楷模,以为这些偶像们能将我引向幸福的伊甸园。然而事实告诉我,花前月下、诗情画意并不能解决灵魂深处的惶恐,幸福不是永恒的。物质生活的极大幸福并不等于精神上的快乐和满足,一味地追求物质生活的享受只能让我面临更大的困惑。 在德国的科隆大教堂,在威尼斯的圣马可大教堂……看到那些虔诚的人们跪倒于耶稣脚下,我也开始对灵魂和精神的问题进行深深的思索。科学极端发达的西方人也离不开宗教的精神支撑,著名科学家爱因斯坦也“晚节不保”成为佛教的信仰者。科学和宗教不是对立的,宗教可以解决科学所不能解决的精神上的空虚,使一个灵魂变得更加坚强完美的只有信仰。 大街小巷都放着郑钧的《回到拉萨》;“雪山、青草、美丽的喇嘛庙……”随着歌声,我也跟着朋友去了位于藏地的色达,见到了碧蓝如洗的天空、辽阔无垠的草原以及阳光下生活单纯而幸福的人们。 当我来到色达喇荣佛学院时,看到遍布山野的修行人的小木屋,我惊呆了。难以想象在人烟稀少的高原深处,竟有如此之多的修行人,而且其中为数不少的人来自于生活条件优越的汉地。 (发布者: 欢迎投稿,网站:无量光佛教网,讨论请进入:佛教论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