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一个问题马上问,「你俩啥态度?」问人家处长、书记你俩啥态度?整的我们书记瞅处长,处长瞅书记,「这个问题真是有点让我们为难。」完了我们处长就说「书记,你说你啥态度?」完了书记对处长说「处长,你说你啥态度?」说完两人哈哈大笑,我说「这个也不能说慌话,也得说真的,你俩啥态度就告诉我啥态度。」后来我们书记说「这个问题我来回答妳,还不能说假话,说真的,我们就告诉妳真话。」我说「那说。」好像我是领导了让人家说,我们书记就说了,「我们俩投了反对票。」我说「好了,就到此为止,没我事了。」我扭头就走,人家书记、处长又把我叫回去,「回来、回来,接着问第三个问题。」我说「没有,没有第三问题。」完了他们说「妳第三个问题,应该是问你俩为什么投了反对票?」我说「那是你们组织上的事,和我没关系,只有你们投反对票,这个事和我没关系了,就行了。」这不我就要走吗?说啥不让我走,你必须得问第三个问题,我说「那我没问,你们俩都替我问完了,那你就直接回答吧,你们为啥投了反对票?」当时我们处长说,「我们俩经过再三斟酌,考虑到妳现在还年轻,我们教育片这么大,好多老师都是妳念书时候的老师。妳这个人干啥又这么认真,我们怕现在就把妳提上来,把妳压垮,妳不好处理一些问题,我们想再成熟成熟。」我说「别再成熟了,我就这样了,你们该提谁提谁,和我没关系就行了。」就在提干问题上,我都能这么闹笑话。 再说我调到省里以后,你说这样的事,是不是对每个人来说,好像都是大事,都是大家很关注的事,在我这那恰恰就不是事,我还不愿意干这样的事。我调到省里以后,我是一九八四年调到省政府,调到省政府以后我那天不说了一句吗?因为穿着打扮太屯,太土气,人家别的处问我们处长,你们处在哪挖出个出土文物?所以我一九八四年我在省政府是出土文物,因为太屯了。我的头型就现在这个头型四十多年一贯制,从来没变过,就是这样。穿我老伴的衣服都穿破了,我捡着穿。穿那毡底鞋,带五眼的系带的,满省政府的女士们没有这打扮。后来我们处长说你能不能改变改变?我说我从平房大屯来的,我改变不了,我们平房大屯就是这么屯气,就是这样的。上一次我跟师父说,「师父,一九八四年的出土文物叫你给挖出来了。」就是!你看师父一讲把我讲成名人了,这个出土文物就出土了!是笑话。 我就给你说我调到省里以后的一段经历。我一九八四年调去的,一九八六年我们委提干,提干,我们委提干是一拨一拨提,不是说一个一个提,是一拨一拨的。譬如说现在有五个位置,就这一张表上就写若干个名字,就是可能都有一定条件,那我具体我说不明白,反正就是这单上有那么多名字,然后发到各个处去划,五个你同意谁你就划谁,不能超额,超额这票作废。所以划完了以后收上去,然后把一部分淘汰掉,剩下这些再拉单子再发来划,划完了再收上去,再淘汰一部分,然后再拿上来再划,划三次,那也太复杂了。划完第三次以后,基本上就是属于拍板了,就是这样了。然后划完了就是给领导拍板,做参考意见,最后党组开会就拍了。我不知道为什么,我哪个领导我都不熟悉,我就认识我的主管领导,完全是工作关系,人家别的委领导都不认识我,就这样的。我是不知道为什么三上三下这划勾,他们就把我勾上去了,就是第三榜下来,我还在这个榜上。他们都说怪了,妳说妳来到委里以后,妳也不出门,也不溜达,也不跟人家密切关系,妳说妳怎么就各处,我们那时候就二、三十个处室,就各处都划。结果我不知道怎么就把我给划上去了,这不就拿上去了吗?拿上去以后等公布的时候没有我,我没有事,没有就没有了吧。 我们处里同志就跟我说,「小刘,妳这把是稳拿,怎么一公布就没有妳?妳是不是找领导去问问。」我说「提谁都好,问啥?我不去问。」就没有问,后来我们这个同事他去给我问了,回来他还告诉我,他说「小刘,我给妳问了,妳这把为什么没上去。」我说「你可真好奇,你干嘛去问?那你告诉我为什么没有。」他说因为在党组开会的时候,就在要拍板之前进去了一个科长,一个老科长,他都告诉我谁谁谁,我也认识,比我大两岁男同志。进去以后就哭了,哭了以后说「我这一批应该提起来。」领导好像是你说他提也可以,他没啥毛病,但是就是名额所限这把没提上,所以后来领导就挺为难的。你说那么大岁数一个老科长,然后哭哭啼啼的来找领导,领导就为难了。后来他们就琢磨来、琢磨去,领导就问说这个刘素云是谁?就问这个刘素云是谁?好几个领导都不认识,听说是基层处的,来多长时间?来不到两年,那样吧,那就先把刘素云拿下去,把谁谁谁拿上来。就这样我下来,那个科长就上去,就这么的,我就拿下来了。拿下就拿下来,我一点没有想法,因为我对当官不感兴趣。 再接着往下说,那你说我这一拨是这么下来的,是不是下一拨再提干,人家别人帮我分析的,这个我脑袋里头没有,说下一拨再提干妳肯定是排第一号。说因为妳这一次,不是因为妳有毛病拿下来的,是因为那么下来的,妳下一拨妳排第一号。就这样他们说妳耐心等待,那我说好好好,耐心等待。然后那个时候不是一九八六年吗?一转眼四年过去了,到一九九0年了,在这四年当中又提了几次干?提了四批,四年当中提了四批干没我份,连名都不上榜了,就是划勾都不划了。好多人就开始议论问我,「素云,妳犯啥错误了?」我说「没犯啥错误,自我感觉良好。」他们说「妳可别逗了,妳那次是那么下来的,这四批一批一批的过去,妳怎么就没消息了?妳怎不去找党组问问?」我说「我问这干啥?我对这不感兴趣,提谁都好。」他们说妳老是提谁都好。就这样,这不就到一九九0年,一九九0年我们委分家,就是一个委分成两个委,原来我们是两个委合在一起的,现在又分了,就是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就开始分家,分家我们最后一个七一就在开奖励大会,因为当时我在机关党委。开完会以后大家都退场了,那我们机关党委的工作人员,我们得收拾这个会场,把旗什么的都摘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