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重庆高校教师的出家之路——心中的启明星
今天是二○○一年七月十二号,很平常的一个日子。但对圆弘来说,意义却非同小可。八年前的今天,他第一次出现在我面前,而如今的他已是一名比丘了。相处了这么多年,我对他的了解也越来越深入。常常听人说,圆弘日后恐怕会有一定的修证吧!对于他的具体修证层次我很难下断语,但我知道的是,他的人品非常不错,人也很稳重,且有一定的闻思水平,也非常喜欢实修。这些年来,每当我讲经说法时,他总爱坐在最前面,在离我很近的地方瞪着一双高度近视的眼睛,似乎要把佛法的所有精华全都吸进他的脑子里。看着他憨憨的认真情态,我有时便喜欢在课堂上跟他开个玩笑。而他也从不发火,还是那么静静地跟着大家一起乐。 尽管跟他交往日渐深入,但几乎从没跟他长谈过关于他出家的事情。刚好今天是他来学院的八周年纪念日,不妨把他约来好好听他讲讲自己的故事。 赤壁是湖北南端的一个小城市,苏轼流芳千古的《赤壁赋》讽咏的就是这里。名闻遐迩的陆水风景区如同一块晶莹碧绿的翡翠镶嵌在古城郭的西边,壮观的宝塔山威镇在东面。而我的出生地——河北街就位于古城郭北门的对面。清清的陆水河从家门旁缓缓流过,背后有古色古香的龙头山烘托,真的是一个依山傍水的好地方。 地方虽好,自己却生不逢时,我出生时正赶上那场史无前例的大浩劫,这更培养了我懒于读书的恶习。不过可能还有些数学天赋吧,初三那年,真像瞎猫逮着死耗子一样,我居然考上了重点高中。随后在老师的良言规劝下,浪子回头发愤用功,八四年我终以优异成绩考入成都电子科技大学应用数学系。当时,我是我们那一片儿仅有的大学生,为此着实让全家人风光过一阵子。进得大学校门,扫尽以前陋习,为让家人更风光,本人的学习一直很努力。屡获奖学金不说,八八年更以最高分考入本校高能电子学研究所攻读研究生。九一年获硕士学位后毕业,并被分配至重庆邮电学院任教。 其实我原本一直是位科学信徒,九○年才开始接触佛法。近二十年的学校教育,使我相信科学才是拯救人类社会的唯一力量。每当想到是科学让人造卫星上了天,是科学让人类把足迹踏上月球,是科学让相隔万里的亲人交流起来如在目前……我就一阵阵心潮澎湃,觉得整个世界都被科学踩在脚下,受它支配。记得中学学了牛顿三大定律和万有引力定律后,我对这位伟大的科学巨匠产生了极大的信心,那时他是我心中唯一的偶像。后来又学习了狭义相对论,对爱因斯坦的睿智又仰慕得五体投地。当时的我正处在风华正茂、意气风发的年龄,我下定决心一定要追随爱因斯坦的足迹,成为一名新的划时代的物理巨人…… 正因为我对科学如此信服,因而我的学佛过程在很大程度上是一个与科学相对比的过程,其间经历了一个比较漫长也比较艰苦的转变。九○年之前,我对佛教一无所知,按理来说,对自己不了解的事物或现象不应该轻下断语,这才是科学的工作态度与方法。但由于受长期歪曲教育的影响,我也不知从哪来的一股邪火,对佛教嗤之以鼻倒也罢了,有时竟冒出这样的念头:像佛教这种精神邪片,为什么不把它彻底消灭,还要让它留在世上坑害人民呢? 八九年下半年的时候,由于身体欠佳,我开始学习传统文化中的养生术,这里面有些地方也牵涉到佛教,由此我才对以往的偏见有所收敛。毕竟,练功的感觉让我觉得佛教再怎么着也是一门“功夫”,还是有些“名堂”的,并不是完全骗人的。以此为契机,我对佛教的态度有所改变了。而且在这期间,发生在我周围的一些事情,让我开始对科学有了一种不信任的怀疑。 我有一个同学叫王兵,曾经用耳朵“看”到一张塞进他耳朵里的纸上写的“电”字;有一个小女孩叫罗亚丽,是我们一个大学老师的孩子,她曾用自己的能力,将病人体内的许多小竹签取出来;还有个小孩子的耳朵可以写字——将一个纸团放入耳孔内,旁边放一瓶墨水,这个小孩居然能用意念在纸上写出旁观者指定的任何字……我并不是在这里渲染所谓的“神通”与“特异功能”,我只是引述这些活生生的例证,用以说明物质和意识的关系问题,可能并不像科学,或科学的辩证法所揭示给我们的那样简单。这个世界的所有认知领域并非都能让科学轻松驾驭,更不用说宇宙、时空乃至人心的构造与秘密了。 这些都启发我从科学之外,包括从佛教的角度去重新审视这个我们自以为很熟悉的世界。举一个很简单的例子,比如人人都在讲“运气”二字,你能用科学的手段、方法去测定运气的性质吗?也许科学家会用概率统计学作解释,但那往往根本说服不了任何人。后来皈依佛门后,看到“业力”二字,所有疑难才全都冰消瓦解。你的运气好,绝非好运的概率高,而是善业所结之果报;你的运气不好,也并非厄运的概率高,只是你所造的恶业现前而已。既然因果律是全世界公认的客观规律之一,那么善恶的因果报应又有什么理由将之斥为迷信呢?难道种瓜反得豆不成? (发布者: 欢迎投稿,网站:无量光佛教网,讨论请进入:佛教论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