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三三年,安徽省阜阳资福寺,为政府侵占,也蒙大师向当局函诉斡旋,才免于劫难。一九三五年,全国教育会议提议全国寺产充当教育基金,全国寺庙改为学校。提案一定,各地官吏和士绅即趁机侵占寺庙,这突如其来的“狂风骤雨”,引起了社会有识之士和佛教界人士的抗议。当时大师在苏州报国寺闭关,由圆瑛法师同“大悲和尚、明道法师、关、黄二居士,同至报国寺,谒大师就商办法。乃承以卫教相勉。于是请撰整理僧伽制度文一篇。”(《印光大师永思集》,以下简称《永思集》,圆瑛:《印光大师生西事迹》)中国佛教才免遭一场灭教之灾。 大师对“护教兴教”,可谓不遗余力。他之所以不遗余力,其目的无不是“提倡佛法,以行救济(人类)”。正因为如此,所以,大师一生又非常致力于社会福利和佛教慈善事业,甚至把社会福利和佛教慈善事业看得比“护教”还要重要。 大师除自己办有佛教慈悲义赈会等外,还为上海等各地的慈幼院、救灾会和其他灾区劝募、捐款。例如一九二六年,长安解围后,他急拔印文钞之款三千块银元,托人速汇赈济。一九三六年,陕西省遭大旱。他又将自己印书仅有的一千银元急拔救济旱区。一九三七年,大师在上海护国息灾法会说法时,首先发起救灾,并当众捐出印经款和皈依弟子供养的全部金额计四千银元悉数作为倡首。以上种种,不胜枚举。总之,大师对于“救济急难,犹如切肤之痛,无不尽力。”(《行业记》)以救人为上,乃是大师一生始终坚持的观点。 大师一生严己宽人,与人为乐,一旦有钱,从不储蓄,不是救济穷苦大众,就是印经赠人,或办慈善事业。而自己却总是“破衲粗粝”,“克苦俭朴,一如故昔,洒扫洗涤,躬自操作,粒粟寸纸,珍若拱璧”。(《永思集》第25页)一生过着艰苦朴素的生活。 在《略说印光大师之盛德》一文中,弘一法师回忆说:“大师一生于此事(指惜福)最为注意。衣食住等皆极简单粗劣……师每日晨时仅粥一大碗,无菜……午食时,饭一碗,大众菜一碗。师食之,饭菜尽己,注开水于碗中将涤荡以嗽口入肚,与晨无异。” 据《永思集》载,有一次,大师看到菜中用的酱油稍为好些,他对此“大加呵斥”,责备说:“我等道力微薄,不足利人,即施主一粒米,并无法消受,那可更吃好菜。”又有一次,一位居士送来四个馒头,过了两天,侍者才想起这事,但馒头已发霉了。侍者正准备自己吃掉,却被大师发现了,大师边拿过馒头,边关怀地对侍者说,你不能吃,吃了对胃不好,我吃还不要紧,以后要注意,不要糟蹋施主的东西。说完,就自己吃了起来。生活如此简单,从不敢浪费施主的一丝-亳。 大师为人慈悲,不论僧俗老幼、贫富贵贱,都一视同仁,热情以待。总之,大师的一生,是勤劳惜福,严己宽人的一生;是护教兴教,弘法利生的一生。他的崇高的道德修养和弘法利生的大无畏精神是我们学习的榜样。 大师1881年出家于终南山莲花寺,至1893年,先后游学于湖北莲花寺、北京红螺山资福寺、龙泉寺、圆广寺;1893年(33岁)至1930年常住普陀山法雨寺;1930年(70岁)至1937年住苏州报国寺,1937年冬转住苏州灵岩山寺,直到1940年往生,世寿八十,僧腊六十。著作收集在《印光法师文钞》正续编中。
根据《印光大师文钞》(以下简称《文钞》) 等有关资料,大师的佛学思想是以净土为中心,而展开他一系列的学说。在弘法方面主要指归净土、兼护诸宗,提倡带业往生,在格正世道人心方面有注重因果,宣扬佛教救世精神,主张“释儒无二”说等。 二、宏扬净土兼护诸宗 佛教自从汉代传入中国后,经过魏晋南北朝的弘传,隋唐时期发展到鼎盛。宋明以后,佛教逐渐走向衰落。到了近代,由于佛教界一些高僧大德和居士的努力,佛教又呈现出复兴的趋势,而净土宗更是广布流行。在近代弘扬净土有代表性人物中,印光大师就是出色的一位。 大师一生致力于弘扬净土。他自一八八二年念佛蒙佛感应后,对净土法门便萌生信心。从此,他发愿弘扬净土,直至往生。通过大师的积极传播,推动了净土宗的发展,使当时出现了“善导高风,复见今日”的昌盛景象。但是,他在弘扬净土的同时,也融合诸宗的思想,并且需要对机施教时,也畅谈“佛法平等之怀”,从不扬此抑彼排斥他宗。他说:“佛法平等之怀,所有言论,唯理是尚,毫无偏私。”又说:“法不一律,正好事理并进,顿渐齐驱,庶得三根普被,利钝均益。”(《文钞》正编《与佛学报馆书》)这种法法平等的思想在大师的文钞中表现得很突出。为了对机施教,大师有时信手拈来禅宗的“机锋”使人“明心见性”;有时强调学习教理的重要性,教人要发心学习教理,从教起修,甚至有时借用儒家思想说教,教人遵守伦理道德等等。 (发布者: 欢迎投稿,网站:无量光佛教网,讨论请进入:佛教论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