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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师禅的精髓:生活禅——以赵州公案为中心(2)

执著是迷失的根源,也是痛苦的根源。我们自己可以给自己来看看相。人的眉毛是一堆草,横着的眼睛加上竖着的鼻子,组成了一个十字,而十字的下面,是一个口字。人生因为执著,而生就了一个苦样,从一出生就哇哇大哭

执著是迷失的根源,也是痛苦的根源。我们自己可以给自己来看看相。人的眉毛是一堆草,横着的眼睛加上竖着的鼻子,组成了一个十字,而十字的下面,是一个口字。人生因为执著,而生就了一个苦样,从一出生就哇哇大哭,苦哇苦哇!《红楼梦》里贾宝玉梦游太虚幻境,看到薄命司的一副对联:“春恨秋悲皆自惹,花容月貌为谁妍。”一切的痛苦都是自惹、自找的,我们就像春茧那样,作茧自缚。有了分别心,才生起种种执著,才产生种种痴迷。莲池大师有首《七笔勾》,又称“一笔勾”,即要把“五色金章一笔勾”、“鱼水夫妻一笔勾”等等。所以学佛最重要的,就是慧剑斩情丝,把你所有的烦恼,一笔勾掉,一刀剃掉,才能当下解脱。相反,如果不能勾消,沉迷在束缚执著之中,有了分别念,就会产生种种困惑。相传唐朝新罗国元晓禅师来中国求法,一天晚上住在荒山野岭,口干唇燥,在黑暗中看不清楚,就喝了一种自认为非常甘甜的水。第二天早上一看,原来是从棺材里流出的腐烂尸体的水,当下起了分别心,呕吐不止。法师在《入禅之门》里还讲到一则故事:明朝有一位紫柏尊者,是明末四大高僧之一,有一天他看书,一直看到太阳下山,到了点灯的时候,虽然没有点灯,他还在看,书上的字清清楚楚,一点都不模糊。这时有一位法师拿着蜡烛来到他的房间,看到他在没有灯光的情况下仍然在那里看书,便说:“天色已晚,你怎么还在看书啊?看得见吗?”紫柏尊者经他提醒,马上起了分别心,当下眼前一片黑,什么也看不见了。有了我执、法执,就产生了分别。学佛首先要破除我执、法执,破除了对我的执著、对法的执著,还要进一步破除学佛修行过程中的执著。一般的参禅者在向赵州大师提问时,不会把我执、法执的有关问题给提出来,但他们仍然带着对自认为是非常高远、非常奇特的佛法的贪求执著,这种执著同样是迷失。《赵州语录》第44条:“问:‘如何是玄中玄?’师云:‘玄来多少时也?’学云:‘玄来久矣。’师云:‘赖遇老僧,洎合玄杀这屡生。’”第65条:“问:‘如何是灵者?’师云:‘净地上屙一堆屎。’”意思是我们人性是那么干净,不能去执著它,一执著马上就变味了。

有一个现象,刚开始学佛的人容易满身都是所谓的佛气,好像一点人味都没有了,如果这样学佛,那么你成了什么东西?不是成了轮子功的徒子徒孙吗?我讲一件事情,前些年轮子功喜欢到北京搞串联,北京车站就有一些公安在等候着,一等一个准。为什么被一等一个准?因为这些人都有一个显著的特征,就是脸上黑溜瞅,眼睛直勾勾,手提蛇皮袋,脚登平板鞋。一看就和平常人不一样,很容易被公安人员发现,就让他们回家,以免闹出事来。有些学佛的人,在入手的时候,也容易犯类似的毛病,这种人实际上走入了一个误区,认为学佛不作怪,就没有人喜爱,于是就装神弄鬼、神神叨叨,从根本上说,还是我执在作怪。即使是对于苦心坐禅的参禅者来说,这种弊病也难以避免。坐禅一段时间后,精神会不由自主地陷入一种特殊状态,在心中容易产生奇特的境界,实际上这是一种禅病,如同着魔。如果一直维持这种状态,师父就会喝骂或棒打,使他回复到平常心。我自己也经历过这方面的情形,记得两年前我去人大作博士后研究,有一次坐火车没买上卧铺,就坐在硬座车厢里,对面有个女孩,我睡不着觉,就给她看相,说什么她都相信,结果车厢里很多人排队等着我给他们看相,弄得我也是脸上黑溜瞅,到了北京站是眼睛直勾勾,因为不瞪着眼睛看不清楚路。幸好没有人挡我,把我作为轮子功的人给送回去。我到了人大后,第一次见到方立天老师,我还来不急向他老人家问好,他便告诉我要注意身体。无独有偶,这次来柏林寺,我也只买到硬座票,还没有座位,可能是平常心起到了作用,没有去看相,没有损耗元气,站了一晚上也没觉得累,这也可能是师父他老人家加持的缘故吧。所以,我们不要分别,不要起我执、法执,对修行过程中出现的种种现象,也不要执著。

三、证入不二门

禅宗认为,人人都有清纯的本来面目,由于陷入相对的、分别的意识之中,我们就迷失了自己。而参禅,就是要通过不二法门,将一切对立的观念加以消解,回到精神、心灵的故乡,明心见性,见到每个人的本来面目、本地风光。

《赵州语录》第301条:“问:‘柏树子还有佛性也无?’师云:‘有。’云:‘几时成佛?’师云:‘待虚空落地。’云:‘虚空几时落地?’师云:‘待柏树子成佛。’”虚空落地之时,就是相对的、二元的意识泯灭之时,这时心和境就打成一片,柏树子即是你,你就是柏树子,一切的一切,都呈显着佛的生命。禅宗三祖僧璨大师《信心铭》说:“至道无难,唯嫌拣择”,这是说佛祖的大道,本来平等,没有差别,由于众生的拣择、憎爱而难以认识到它。如果消除了取舍憎爱,它就会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呈现在面前。《碧岩录》中与这句禅语直接相关的公案,有第2条、第57条、第58条、第59条共4条,每一条都与赵州相关,大家要知道具体情形可以去看看相关的解释。

赵州禅师运用不二法门的禅机,最突出的是“无”字。大家知道,禅宗史上有一部宋代无门慧开禅师撰写的一部重要著作,叫做《无门关》。慧开禅师抄录了闻名禅林的公案共48条,再加上评唱与颂而成,该书的第一条就是“赵州狗子”,也叫“赵州无字”。这部书的宗旨在于阐明“无”的境界,指出参禅者应把“无”作为“门”,“无门”即是“门”。赵州狗子公案讲的是,有一位参学者问赵州法师:“狗子还有没有佛性?”赵州说:“无!” 赵州禅师说法向来都是简洁明快的,有口唇放光之美称,他的一个字顶上其他人的千言万语。

在禅宗还没有兴盛之前,佛性是中国佛教哲学关注的焦点问题。释迦牟尼开悟时曾说:“山川草木皆成佛”,他证悟到山川、草木、国土,一切都是佛,因此说一切众生皆具有佛性,任何人都有佛性,也都可以成佛。但是,根据一部分人的说法,一阐提(无缘众生)是不能成佛的,猫狗是没有佛性的。然而赵州的话如果是赞同这种观点,就和“山川草木皆成佛”的观点相对立了。他的真意究竟在哪里?    无门慧开评唱这则公案时说:“参禅须透祖师关,妙悟要穷心路绝。祖关不透,心路不绝,尽是依草附木精灵。……要通身起个疑团,参个‘无’字,昼夜提撕,莫作虚无会,莫作有无会。”并作了一首颂子说:“狗子佛性,全提正令。才涉有无,丧身失命!”无门慧开指出,要获得妙悟,必须穷绝心路。心路就是意识世界,穷绝心路也就是将相对的意识消除干净,将分别的念头、意识清除了,才能见到无的真谛,见到本来面目。这个无,既不是老庄哲学中的虚无,只有彻底的否定性;也不是与有相对的的无,因为一旦它与有相对,就仍然是落入了二分法之中;而是超出了二元相对意识的绝对的无。大家可以试着用它来做个话头参究,每天念“无”字,一开始你会杂念纷飞,察觉到是你自己在念“无”字;到后来随着心性越来越沉静、安隐,你就会发现,你已经察觉不到是你自己在念“无”字,而是“无”字自身在念“无”字。那时整个的你和整个的宇宙只是一个“无”字,你就会初步体会到这则公案的受用了。 (发布者: 欢迎投稿,网站:无量光佛教网讨论请进入:佛教论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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