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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为爱这个人而来到这个世界(2)

从来没想过,一个母亲,何曾想过去要她的女儿回报给她些什么。 (8) 生活 的担子渐渐压弯了母亲的腰,母亲光洁的脸上也已经渐渐有了皱纹。 那个时候,父亲是县里砖厂的一个班长,母亲则是县里造纸厂的一个职工。

  从来没想过,一个母亲,何曾想过去要她的女儿回报给她些什么。

  (8)
  生活的担子渐渐压弯了母亲的腰,母亲光洁的脸上也已经渐渐有了皱纹。
  那个时候,父亲是县里砖厂的一个班长,母亲则是县里造纸厂的一个职工。
  国营和集体的称呼,自小便是父母和我们常做的一个游戏,问我和哥哥,谁接爸爸的班,又有谁,接母亲的班。
  后来,所有的不景气遇到一起,两个人的单位几乎是同时垮掉了。
  父亲作为一个男人,一时之间似乎承受不了这个打击,是母亲最先振作起来,以她的一贯强硬与偶尔展现地精明做起了小小的生意。
  父亲在那时开始酗酒,直到现在。
  近二十年的时光。

  (9)
  母亲凌晨两三点,开始起床,推着一辆农用的车,很重,就一个人在天还根本漆黑一片的时候,推到离家门远隔几条街的蔬菜批发早市,又一个人,将车放在一旁,辛辛苦苦地去挑选各种形色和价格都合适的蔬菜,往往在五六点钟才匆匆赶回离家很近的那条街,在街口摆起菜摊。
  一个女人,怎样撑起一个家庭,而她,究意要付出多少?
  尽管,她也许真的称不上柔弱。
  可是一个女人的最深处,毕竟还是需要一个强悍的男人的关心,与照顾。
  为了这一点,十几年来,对一直深深疼爱自己的父亲,始终抱有怨言。
  尽管,对父亲这许多年来的无语疼爱,始终感激,并且,无以为报。

  (10)
  那时我很嗜睡,毕竟还小。
  可是没过两天,母亲起床的声音,还是吵醒了我。
  如今具体地想来,并不是那些母亲刻意掩盖的细微的声音唤醒我,而是母女相连的骨血至亲,让我总觉得有些什么东西放不下,适时地醒来。

  记得第一次强迫自己爬起来,睡眼惺松地走到母亲身侧,帮着她一起推车时,母亲眼角闪动的泪花。只是,她还是不曾说出,她的感动,以及,她是爱我的。也许,一直以来,她都没有这个习惯。
  而那个时候,也不懂,母亲的泪,是怎样一种深切的爱意。

  到了菜场,我就守在推车旁,母亲便放心地去挑她的菜色,往往在她回来时,给我捎上一点自己特意买的桃子,时新的柿子,或者其它的小零食。
  六点钟,回去收拾书包,我便背起书包,往自己的学校走去。
  那个时候,我是小学四年级。
  一直到初二,母亲才结束了摆菜摊的生涯,开始卖水果。
  而那段时间,最常的事,便是放学时,到母亲的菜摊,将书包一甩,就替母亲卖菜,收钱。

  (11)
  生平第一次也是惟一一次单独做“生意”,也是在这段时间。
  那个时候,小小年纪便自以为自己有了生意头脑。初夏的日子,七月初,桃子刚刚上市,我便从母亲那里讨了一笔钱,宣称自己要单独做一番“大事”,从父亲的一个做水果批发的朋友那里搬来了一大筐桃子,八十多块钱,在那个时候绝对不是一个小数目了。
  因为怕水果熟透容易坏掉,加上桃子刚刚上市价格偏高,怕销路不好,还自作聪明地挑了一筐才微微泛些红丝的青色桃子,以为过几天,就会全部熟好,正好耐卖。
  那筐桃子,我摆在离家一条街的十字路口,整整卖了一个月才将近卖完,几乎耗近了整个暑假。
  确实地说,原本应该卖一百多元的一筐桃子,卖了一共也没有十几元钱,余下的桃子,由原来的碗口大干缩到了有桃仁大小,还是我和哥哥边吃边卖,才勉强了事。

  惊奇的是,一向严厉的母亲,却出奇地没有责怪心虚的我,只是呵呵的笑着,说,这么小的娃娃居然也会做生意,赔了没关系,就当我买了筐桃子给你们做零食吃了。

  (12)
  由最初的零售,到与阿姨合伙的批发销售,母亲又花了几年的时光。
  也不知糊里糊涂地怎么就混上了高中,而且还是相当高的分数,害得一票朋友又是欣羡又是不屑。
  说也奇怪,由于自小陪母亲的早起,养成了在教室上总是精神恍惚,加上眼睛一直不是很好用,根本看不清课堂上的板书,只知一人神游物外,浑不知老师在课堂上忙些什么。
  只是偶尔从同学那借来笔记,做一些临时的补充,这个习惯,一直维持到了大学毕业。

  (13)
  高三一年,经历了对母亲由抱怨到感恩的两个极端。

  尽管自小的经历养成了相对偏激的个性,加上天生的倔犟,但是仍然让我保持了对很多事情的淡然与冷静,处理事情时分寸总是恰到好处,以及为人极端的自立。
  就像从改自己的名字,初一自己决定休学时由自己去找老师打点一切,中考时自己在高中与中专之间的抉择,高一时的文理分科,直到高考的志愿填报,所有应该由父母做决断的事件,事关自己人生的每一次重大转折,都是我自己去做的选择。
  不是抱怨,而是早已习惯,并视作理所当然。
  因此,在初入高三的时候,我并没有意识到,那对我,是一个多么关键的人生阶段。而父母,应该在那时对我做些怎样的关顾与引导。

  直到快高考的时候,我才知道自己的所谓独立及与家人的疏离是怎样的与众不同。
  而那个时候,我已经有三个月没有见母亲一面了。
  而三个月前,还是由于功课不紧,我去租好的库房里看望母亲。

  看到别人的母亲对自己孩子的体贴备至,尤其是到一个朋友家里时,看到她母亲对她的百般维护及看管,以及因我的到访而担心会分她攻读之心的敌意,都让我在那一刹那间感觉到,有时候,琐碎,是一种怎样让人心痛的幸福。
  为什么,我的母亲,就可以安心地把我扔到家里三个月之久,在我高三差几天就要高考的的时候?

  直到高考结束的那天,我也没有见到母亲。父亲偶尔回来一次,也没有带来任何这方面的叮嘱。

  (14)
  毕业后与同学连续几天的饮酒,加上父母在外面的库房居住,哥哥又因父母不合多年一直借居伯父家,家里只有我一个人。何其难得的一个清静所在,家里便成了同学往来的一个聚居点。 (发布者: 欢迎投稿,网站:无量光佛教网讨论请进入:佛教论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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