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佛教是使今日国际社会趋进大同的教派 作为“当代禅宗泰斗”的虚老和尚,虔诚向佛,百余年如一日,对佛教的本质及社会功用有着极力深刻的认识。虚老认为宗教的实质,是引导人心趋于至善,因此可以产生移风易俗、辅政安民的效果。虚老曾指出:“世界无论何教,总是导入为善,为治心之法,如佛则济度众生,使众生脱苦。儒则重伦常,使人各尽本份,本无异致。所不同者,儒则著重世间法,佛则于世间法外,更有出世间法,深浅不同耳。”虚老赞同孙中山先生所强调的,“佛教乃救世之仁,佛学是哲学之母。宗教是造成民族和维持民族一种最雄大之自然力。人民不可无宗教之思想。研究佛学,可补科学之遍”的观点。虚老进而以详确事迹来佐证孙中山先生的观点,指出“佛教对于宇宙本体之研究”有其特色之处,仅其“对于世界之构造与成坏、人身器官之组织及其他种种问题,在《楞严经》及诸经论,多有详细论列与说明。”而且这些论列与说明,“大多与哲学科学发见者相合。”虚老认为:“佛学虽说惟心,然而哲学上之惟心论悬殊。”在虚老看来,“哲学上之惟心论,于心执有,于物执无。”而佛学的惟心,则是“释迦所谓以攀缘心为自性,执生死妄想,认为真实者。”也就是说,哲学上的惟心论否定认识过程中客观存在的第一性;佛教的“惟心”论,则反对向外驰求,主张自净其意,返闻自怀,净化人心,因此二者是有本质区别的。 针对社会上有些人将佛教视为消极的、迷信的错误观点,虚老予以驳斥。指出这是“未明佛教者之言。”他认为从实际看“佛法不坏世间相。”怎么是消极?而且佛法“步步引人背迷合觉。”更进一步说,佛法要求广大弟子“一面自修,一面化他。”因此“其积极与正信,”在诸多宗教中“恐无有出其上”。所以,片面地将佛教指斥为消极的、迷信的是没有道理的。虚老认为,正如孙中山先生所指出的。佛教在中国的传播“有裨益于中国之学术思想”,“佛教为今日之周旋国际,趋进大同之惟一大教。” (二)以戒为修学之根本 虚老在其一生中,戒行精严,定慧圆相,他中兴祖庭,屡次整肃僧纪,都是从严守戒律入手的。在鼓山创办佛学院,于南华创办戒律学院,设佛学研究苑于云居山,以培育僧材,庄严戒德。虚老一生于讲经说法之中,反复强调戒律是佛法的根本。“戒为德本,能生慧行,成就万行”。因此,“修学者,必须依佛戒,戒为无上菩提本。”“学佛不认修何等法门,总以持戒为本。”对于修行者说来,“持戒律如行路有资粮。”这是因为“因戒纔可以生定,因定纔可以发慧。”若不持戒而修行,则“无有则处,”而且“纵有多智,皆为魔事。”虚老是这样说的,也是这样严格要求自己及学人们徒的。他主持的寺院,坚持半月诵戒制度,即使是到了生命的最后时刻。虚老仍嘱咐身边侍者,要使佛教保持兴旺,保守这一领大衣,“只有一个字,曰‘戒’”。 虚老和尚不仅严持戒律,而且十分重视如法传戒。早在三十年代,针对当时有的寺院戒律松驰,传戒不如法,甚至买卖戒师,将淫祠社宇、血食宰割之区乱为坛地,虚老斥之为“窃名纲利”,“翻为地狱深坑。”五十年代,虚老又多次告诫学人门徒,“佛法之败,败于传戒不如法。”强调“若传戒如法,僧尼又能严守严律”,则佛法将更加兴旺,在虚老的一生中,为四众弟子设坛传戒见诸文字的就有数十次,不管环境如何,都如法如律,严格要求,即便晚年在云居山遇到障碍因缘,而开自誓受戒方便法门,虚老仍是严格要求,真正做到一丝不苟,当时,虚老语重心长地告诫诸戒子,“毗尼威仪,规矩法则,切须自行学习。”若行戒牒,而“不能如戒持行,则盗佛形仪,妄称释子。”然而,从百余年弘法生涯来看,虚老和尚恒持戒律,严守毗尼,却不墨守成规,虚老认为佛法戒律是从印度等国传来的,但中国与印度的国情有相同之处,也有相异之点,所以我们持戒要明开遮。要懂得因时制宜,种种妙用。“当日在印度社会,以乞食乞衣,一心修道为出家人本分事。若自己营谋衣食,便招世议嫌,佛因之制此等戒。而在中国与印度环境不同,早在唐代百丈禅师“已有一日不作,一日不食之美举。佛如降生此时此地,决不会制掘地纺织等戒的。”所以虚老认为“我们耕田纺织,并不犯戒的事情。”虚老并且进一步希望佛门弟子“在修持中,切不可废劳动;劳动中,也不可忘修持”,要做到“两者兼行并进。”正是这样,在新中国成立后虚老和尚一再教育弟子们要根据国家社会环境的变化。出家人不能再像过去那样坐受供养,而是应当弘扬百丈家风,“农禅并重”,自力更生,自食其力。 (三)提倡“楞严”思想 《楞严经》是唐以后中国佛教各宗依之立说的一部重要经典。虚老对此经造诣很深。早在清光绪二十年(1897)就曾应道明和尚之请在焦山助讲《楞严经》,此后多次登坛宣讲此经,也曾为此经作汪写疏,而且在平常讲开示和答问中都以“楞严”思想为核心,勉励学佛者深入《楞严经》,“从闻思修,入三摩地。”民国三十二年(1943)在重庆讲开示时,虚老强调《楞严经》“几无法不备,无机不摄,究佛学哲学者均不可不参究。”解放后,虚老在云居山又多次要求学人弟子“最好能专读一部《楞严经》,”认为“此经由凡夫直到成佛,由无情到有情,山河大地,四圣六凡,修证迷悟,理事因果戒律,都详详细细的说尽了。”因此,虚老一再强调“熟读《楞严经》很有利益。”后来,虚老又多次强调现在正是末法时代,要寻访善知识很是困难。因此,“不如熟读一部《楞严经》,修行就的把握,就能保绥哀救,消息邪缘。令其身心,入佛知见,从此成就,不遭歧路,”虚老主张读《楞严经》,只要熟读正文,不必看注解,读到能背,便能以前文解后文,以后文解前文,这样纔能得到利益。 虚老一贯坚持要求学人弟子深入《楞严经》,直至晚年仍无改变,就在生命的最后几年中,多次告诫他们“希望同参们,无论老小,常读《楞严》。此经是你们随身善知识,就和阿难同参。” (四)别具特色的禅学思想 虚老在其一生中,百余年如一日,潜心于禅,行亦禅坐亦禅,自行化世,至老不移。虚老恒以《楞严经》为圭旨,在自己禅修的实践基础上,对参禅的目的、方法、禅病对治等方面形成了独具特色的理论观点。 虚老认为,参禅目的在于明心见性,也就是要去掉自己的污染,显现自性的光明,彻见自己的本来面目。同时参禅是修学佛法的一种法门,也是办道的一种方法。诚如古德所教诲的,“佛法大海,信为能入”,“信为道源功德母。”虚老强调“无论什么人,尤其是用功办道的人,先要深信因果。”如果不信因果,就会“妄作胡为”,这样不要说办道不成功,“三涂少他不了。”有鉴于此,虚老教诲学人弟子,参禅办道就应该发长远心、坚固心、勇猛心、惭愧心。只有这样方能恒久如一,做到“万缘放下,一念不生。”也只有这样,纔能断除妄想,坚定信心,“不随妄想习气境界转,‘假使热铁轮于我头上旋,终不以此苦,退失菩提心。’”这样纔能悟道了生死。他认为,只有“放下一切,专心向道,这纔算是本色禅和。”与此同时,他反复教诫弟子“总要生死心切,是有长远坚固向道之心。”进而于修行要一门深入,以其为正行,诸门相助,恒常如一,专心致志,就有成功的一日。千万不能今日三明日四,朝秦暮楚,听人说学教好,又弃了参禅去学教;学教不成,又去持咒,这样下去是头头不了,赈赈不清,更不能采用功利近视“病来知念生死,病好道念就退了。”若是这样,那是无法悟道的。 (发布者: 欢迎投稿,网站:无量光佛教网,讨论请进入:佛教论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