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严法师的慈济世界

※花莲慈济功德会的缘起与成长※ 陈慧剑居士撰 一、初访静思精舍 民国七十年十一月,一个密云布天的日子。我和台北颜宗养居士到达花莲,初尝北回铁路莒光号火车的滋味。 台湾的环岛铁路,到现

※花莲慈济功德会的缘起与成长※
陈慧剑居士

一、初访静思精舍
民国七十年十一月,一个密云布天的日子。我和台北颜宗养居士到达花莲,初尝北回铁路莒光号火车的滋味。
台湾的环岛铁路,到现在为止,还有南台湾屏东县的枋寮——台东这一段一百公里左右的缺口等待「接榫」,如果一旦接榫的话,那麼你从全岛任何一个点上车,便可巡回三万六千平方公里的福尔摩沙一周。从一个观光客的眼睛来看,有了环岛铁路,可以使自己的眼睛,多灌些椰雨蕉风,多映些红男绿女,看些明山秀山水;但是从一个济学观点来看,这个土星环型的铁道通了,全岛在一瞬眼间,便压成了一个现代模式——到那时「飞快车」票一张在手,「知本温泉」,也就是「台北温泉」了,而且。这裏的一千九百万的人民,在生活需求上,现代的意识上,都也变成了一个味觉了。当民国六十九年,台北花莲「自强号」,「莒光号」接通之后,花莲马上「苏醒」了过来,彷佛一个村少妇,突然间容光焕发,於是台北到花莲的这一条铁轨的火车,变成了供不应求的火柴盒,而登上火车的「台北花莲人」,一个个被压成了火柴榛,而他们所争的,祗是要换一换台北的污浊空气与嗅一嗅东台湾乡野的泥土香。
第一次坐这种分秒必争的「现代火车」,三个小时十五分钟,到了「花莲新站」,这个站比台北的伟大火车站,要舒坦多了。我们下车,搭上一辆「的克」,一声「功德会」,那位(看来是阿美族)司机老爷,驾著他的裕隆二二○○,十五分钟之后,经过上美仑,加里弯,北埔——我二十年前曾经栖息徘徊的地方,到了新城的「康乐村」,由「苏花公路」輚入一条向秀林乡(山地乡)窄窄的柏油道,行了三百多公尺,再向田间的椰林一转,便停在一座洋灰色的建筑物之前。……二十年前的花莲,天翻地覆,在「花莲人」的眼前,是看不到的。而我这个离开花莲二十八年之久的「异乡人」,便一下子凝结了。在十五分钟,约十公里左右的路边景物,我嗅不一丝旧日气息。除了飞机场,一切都已成了无奈的「影尘回忆」!
我们下车后,拿出照相机,先到这栋房舍周围拍了几张外景,踅过一个圆形花圃,进了觌面耸立的「静思精舍」大殿9这座大殿面积有一百五十平方公尺,四十多坪),大殿上,正面供著一尊一公尺多高孔白色的释迦牟尼佛,右边一尊是同色的观世音菩萨,左边一尊是地藏王菩萨,清净庄严。我们拜佛之后,有一位比丘尼师问我们来自何处 我说是台北来,要拜访「慈济功德会」的证严法师
他便把我们引到大殿后面一栋比大殿还略大寮房前面,在这里,我们看到了久已敬仰的佛门大德比丘尼——静思精舍住持,「佛教慈济功德会」会长——清净无尘,清瞿淡泊的证严法师。
二、故园旧事如梦
进入静思精舍寮房的客厅,裏面有几位居士正在为他们的「慈济月刊」做发行工作。客厅的四壁,挂满了从民国五十五年以来,历年政府颁发的奖状,奖牌,匾额,还有总统蒋经国先生,前副总统谢东闵先生,以及台湾政府前主席林洋港先生到精舍来参观,与证法师合照的大幅照片。我与法师寒暄片刻,便展开了我们的「历史性」访问工作。
证严法师,故乡是台湾台中县清水镇,她在幼年便承嗣给自己的叔父,因此,以叔婶为「父母」,随父母移居到现在台中县的首邑丰原镇。法师生为长女,俗名锦云,因为他的父亲在台中市,丰原,清水,潭子等地经营「戏院」业务,事业忙碌,法师在未满二十岁时便分劳父亲,参予事业,同时协助处理家务。
现在先回到法师的幼年。住在清水的时候,正当「中日战争」,每逢空袭
,听到警报便跑,当时有人「观世音菩萨」名号,同时清水的一些神佛不分的庙中,也供观世音菩萨。於是到民国四十一年,法师十五岁时,母亲罹患急病——胃穿孔,须要开刀;当时开刀是很危险的事,因此在母亲病中,便虔念「观世音菩萨」名号,为母亲消灾,并且发愿:「如母亲病能好,愿减少自己一纪十二年的寿命,同时开始素食,为母亲增寿」。在发愿时,一连三天,做同一样的梦,梦中——「见到一座小型佛寺,中有大门,两边有两个小门,殿中有一尊大佛像;一张竹子做的床,放在佛像旁边,妈妈便在那张竹床上,而我正在旁边扇火,为妈妈煮药。这时忽然听到一阵风声,从小门那边传来,同时一朵白云,幽美地,缓缓地飞近,云里坐著一位美女。我不由自主地抬头,看他从瓶中倒出一包药,也没有说话,我跪下来,伸手接下了药,那个美女的影子便慢慢地消失了……。」
「我将那包药打开,把药放进瓶中,便餵给妈妈吃了!」这三天晚上,梦境完全相同,彷佛同时看一场电影;后来妈妈没有开刀,病便好了起来。
从此,她便开始「素食」。虽然「素食」,但她对「佛法」并没有印象,祗是出於一片纯孝而已。
过了五年以后,她的父亲五十一岁时(民国四十九年),有血压高的向,六月间有一天,头突然痛起来,父亲的病似乎开始发作。但是他突然说:「今天我们父女一同吃素好了!」然后,父亲先出门,到「光华戏院」办公室去,她稍后便跟著去了。父亲到了办公室,躺在沙发上,直说「头痛」,她便派人请特约医生来量血压;血压很高,医生打了针,过一会儿,血压已稍稍下降,便通知家裏三轮车工友(那时家中自备三轮车,还没有自用轿车),用车子把父亲接回家。等到家门口下了车,父亲已走不上去了。她把父亲扶著,到家裏已不能讲话了。再请医生来诊治,医生说:「如果不移动就好了!」隔了一天,父亲便溘然长逝。因为父亲之死,给她的打击至深,她深深后悔「自己为什麼出主意叫车夫把父亲送回因,使他受震动,结果脑部溢血逝世……」她一连昏昏沈沈好多天,心已碎了。「不知道父亲现在那里」 她整天地想。有一天外祖母看她这,心中很忧愁,就去问一个乩童,他说「父亲关在枉死城内」。
从此,她念念不忘「父亲在那里」 当时,妙广法师在丰原寺讲地藏经,有人要她去听,她没有去。那时,她根本不知佛法是甚麼
有一天,她骑著脚踏车到丰原寺,法师拿出一本「解结科仪」的书,要她回去看,就知道父亲在那裏了。
其实,书中并没有说甚麼,祗说,「人,有生必有死。」
后来,她有一位友人,也到寺中,告诉她说:「锦云!你不能如此痛苦下去!你放心,我带你慈云寺,去拜梁皇忏,你就知道老伯的去处了!」从此以后,她便天天往寺裏跑,并且想到弃俗出家。
「人,为什麼要出家呢 启发出家的念头是什麼呢 而自己身为长女,应协助主持家庭大计。母亲多病,弟妹幼小,父亲去后,身担内外一切务,凭甚麼理中弃俗呢 」她反覆地想。 (发布者: 欢迎投稿,网站:无量光佛教网讨论请进入:佛教论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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