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名诗人作家陈所巨 预知时至,往生净土记(2)

大嫂把我们带到所巨兄的书房,书房还保持着原样,桌上供奉着瓷质观世音菩萨像,电脑也干干净净,随时可以打开写作,只是供所巨兄写作时小憩的小床上的铺盖不见了,上面堆放着所巨兄数十年的手稿,洋洋洒洒近千万字


大嫂把我们带到所巨兄的书房,书房还保持着原样,桌上供奉着瓷质观世音菩萨像,电脑也干干净净,随时可以打开写作,只是供所巨兄写作时小憩的小床上的铺盖不见了,上面堆放着所巨兄数十年的手稿,洋洋洒洒近千万字,散发着浓郁的墨香。

大嫂也是佛教徒,她一口咬定“老头”是往生净土了。

她领我上二楼来到所巨兄的卧室,她指着屋中央的床告诉我,所巨兄就是在这张床上往生的。

作为桐城市政协副主席,所巨兄从上海手术回来后,就一直住在当地医院干部病房。

最后几天,兄高烧不退,大嫂便劝所巨兄忏悔业障,以减轻痛苦。

临往生前一天,兄吵着要回家。家人担心回家后医药跟不上,但所巨兄归意已决,他说观音菩萨已经告诉他了,就要来接他去西方极乐世界了。

大嫂说:“也真是奇怪,在医院用尽办法都不能退烧,回家后老头的烧就退了,而且神志清醒,面色红润。”

家人正在庆幸病情有了转机,所巨兄却在下半夜进入弥留状态,两眼直勾勾盯着床对面墙上挂着的佛珠,说不出话来了。

见此情景,大家知道时间到了。家人把墙上佛珠取下放到所巨兄手边,在观音菩萨像前燃香,然后围在床边大声念佛,直念到清晨7时左右,所巨兄突然三次绽开灿烂笑容,安然往生了。

大嫂欣慰地说:“老头是预知时至往生的,往生后面容栩栩如生,而且一直含着笑,给他换衣服时,身体像婴儿一样干净柔软。”

站在所巨家楼房的房顶平台遥望西山,能看见兄的墓地。大嫂指给我看,但那天天色灰蒙蒙的,最终我也没能看得清楚。

说实话,我并不遗憾,墓地只是一个壳,一个安放神识弃下的白骨、供未亡人祭祀的所在,所巨兄走了,离苦得乐了,去了一个凡夫无法想象与领略的美妙世界。

如今回想起来,所巨兄在2004年春天寄给我的最后一篇散文诗《猜测与暗示》中,就蕴涵着西归之意了:

“……空气中悬浮着浓厚的腐烂气味,那些白色的时间的骨头散置着,那是一樽樽窖藏着的千年美酒么?我的脖子如此僵化,石雕一样生硬。但我知道,一切应该如此!我没有看见自己的尸体,也没有看见曾经的帝王们的尸体,甚至也没有看见任何一个人遗留的尸体。我同样知道:一切应该如此!

灰烬的存在,说明火的存在,我的存在,说明罪孽的存在。

那些窖藏的美酒在启封之后,最先逃走的是不是我陌生的魂魄?斜靠在灰烬上的阶梯,让多少人登上顶端之后只留下一声叹息?我存在于我自己之外,像这些被抛弃的存在于时间之外的时间。那些骨头一样封装的美酒,究竟封存了多少秘密?

一切应该如此!这是我知道的。但我无法回过头来,揭下拼贴在墙上的图案,因此也无法给许多事情带来转机……”

“我存在与我自己之外。”“一切应该如此!”

这便是人生,这便是世界,这便是宇宙的真相和铁律!

无明和贪欲,是所有花花世界的成因,“我的存在说明罪孽的存在。”

有了我,就有了人我是非,有了爱恨情仇,有了无边无际的渴望与绝望。

来自非凡的所巨兄,终于突破了隔阴之迷,勘破红尘幻境,以一位天才的资质,留给世人目不暇接的美妙文字之后,匆匆撒手西归,给我们演出了一幕苦空无常的老戏。

所巨兄往生的瑞相,不仅更加坚定了我的净业行程,而且给了李寅寅女士极大的信心,离开桐城后,我们直驱庐江实际禅寺,在老法师名号下,李寅寅女士虔诚皈依佛教。

以行善弘法度人,以往生瑞相度人,这就是行菩萨道,这就是发菩提心!

我相信,安坐莲台的所巨兄,一定会不违安养,分身无数,乘愿再来,救度与他有缘的无边无量的凡夫众生。

我还相信,终有一天,我会与所巨兄在西方净土相会,谈笑风生中共叙前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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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名诗人、作家 陈所巨 先生的佛缘
转自新浪博客(作者白梦)

所巨先生是个见佛就拜的人。即使在文革期间,拜佛是一种迷信,被禁止的。他也不改这准则。

曾有一次,还在70年代,他和一群同事去九华山游玩,同事中有许多是党员,他们照例是不能拜的,而且有很多人也确实打心眼儿里鄙夷拜佛这种行为,认为是迷信,应该被破除。可所巨先生却见庙烧香,见佛磕头。因为他一直记着母亲对他说过的话:你是生下来就寄名寺庙的,你的一生要见佛就拜。很难讲在那时他的心中,这拜佛行为是拜佛像还是拜母亲。因为他这样虔诚的礼拜,也常常带动许多同行的人与他一起拜。不过也有人拿此说事,在他早年提拔任用的时候,就曾有人向组织“举报”他在九华山拜佛的事。

他的佛缘是与生俱来的,他似乎随时随地都在度别人信佛。他总是用他自己的行动(拜佛)和他自身的经历来度人信佛。因为,他的身上,确实有许多佛缘,可堪他对别人演说。

1980年代初,一行省内文人去九华山游玩,在百岁宫,大家都烧香拜佛,老和尚独独对他客气。还对大家说:他不是凡人,他的名气大。其实那年月,他穿着很土气,跟着省城的作家们在一起,拿俗眼是看不出什么特别来的。那老和尚说不定是个得道高僧,有着一双慧眼的。大家都奇怪,也没人说出这群人的身份,为何老和尚用了一个“名气大”,而不什么“有权”“职位高”之类的词哩。确实,那时候所巨先生刚刚参加了第一届青春诗会,名气正在开始大起来。可同行的那些老作家,有许多早已功成名就的了,为何老和尚独独对他令眼相看?

1985年,他与诗人杨牧游普陀山,还有一些当地的人陪同,寺中住持独独送他一本折册式的精装《阿弥陀经》,告诉他,你有佛缘,你和别人不一样。送别人的是普印结缘的一本小册子,叫《佛陀的智慧》,回来后,他把《佛陀的智慧》给了我,那本紫红硬板封面的《阿弥陀经》他则一直留在身边。

他身上诸如此类的事情很多,寺中和尚常常对他表现出特别的亲近——仿如自家人一般的亲近。他会一些佛门礼仪,也是九华山和尚特地教他的。他进寺院,常常用佛门礼仪与出家人打问讯,和尚们经常是念一声“阿弥陀佛”,然后极自然地说一句“你来了!”

虽然他见佛就拜,但他并没有认真读过佛经,包括那本《阿弥陀经》他也没有认真读过,倒是有一次我在他的书房里拿起这本经书来,与他一起读过一遍。那是因为我已经开始有意识的研学佛经了。 (发布者: 欢迎投稿,网站:无量光佛教网讨论请进入:佛教论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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