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xz1112:虚云老和尚爱徒—具行大师传奇

虚云徒弟,传奇
趺坐向西归净土,莲池浴体证无生

枯肠欲断只呼天,痛惜禅人殒少年,数载名山参偈遍。归来念佛荷锄边;
助兴梵刹同艰苦,密行功圆上品莲,燃臂药王真供养,孔悲颜殁尚凄然。
活到于今心更寒,惟师超逸不相干,人当末劫多缘累,君至临终一火完;
世念难忘蔬菜熟,西归且尚夕阳边,伤心老泪挥无尽,一磬留音示妙缘。
(虚云老和尚追悼其徒具行禅人生西诗)
  清光绪三十三年,有一个其貌不扬的乡拙青年,穿著一身褴褛的乡下土装,来到鸡足山祝圣寺求见虚云长老,住持祝圣和尚问他:‘你是谁?你来求见虚老做什么?’

那乡拙青年说:‘我今年二十岁,是云南盐源人氏,从小就父母双亡,孤苦无依,族人将我入赘曾氏,从此以曾为姓,寄籍宾川县。如今因为家乡闹饥失收,无人雇用我种田,我家贫苦,又有两个儿子,我养不活家小,无计可施,闻说虚云老和尚在鸡足山修建祝圣寺,雇用苦力泥水工人,我走投无路,只好来求虚云老和尚收留我在此做工,赚取些少工钱养活家口。’

祝圣老和尚恻然说:‘你若不嫌我们付出工钱低微,你就在本寺住下做工罢!虚老是最慈悲的,这等小事,你也不用去见他老人家,他没有不答应的。’

‘多谢大和尚!’那青年跪拜。

‘你叫什么名字呢?’

‘家人叫我阿便!’

‘很好!’老和尚说:‘阿便!你就到后面柴房去住罢!’

阿便自去柴房住下。他十分勤劳,每日天未亮就起来,不用人吩咐,自己发心开垦种菜,施肥浇水。他本是穑稼佃户,这些耕种事务,做得头头是道,他又自动去出力挑土抬石帮助修庙,从早做到天黑,从不休息,也从不讲话,别人跟他说话,他都听不见。

‘聋子!’别人都这样称他,反而不叫他名字了,阿便也不以为忤,从不争辩。

阿便来做工一个多月,有一天,他老婆抱著孩子来找他了,妻弟也同来了,岳母子侄,一大批人七八口,挤满了柴房,七嘴八舌。

圣空和尚闻报,慌忙来说:‘阿便!我收留你做工,你却怎么把老婆孩子也带到庙里来住了呢?这是佛寺,不可以住妇女家眷的!’

阿便说:‘我不要他们来,但是,地主来收回土地,把他们全家赶了出来,没处可投奔。’

圣空说:‘这可怎么办?那有佛寺可以收留妇女家眷的道理?’他和阿便说著话,没想到虚云老和尚不知何时已经来到菜园柴房门口了。

‘圣空法师!’虚云说:‘他们一家无家可归,又苦又穷,就让他们都在本寺住下吧!’

圣空慌忙说:‘师父!佛寺怎可收容妇女呢?’

虚云说:‘这是收容难民,情况不同!你只叫他们在寺院后山另搭一座茅棚居住就行了!阿便喜欢住菜园茅屋也好!喜欢回后山住也可以!你就让他们全家在本寺做工罢!’那一家八口都感激不尽,不住叩拜道谢。

虚云说:‘你们不用谢我!这也是彼此互助,我们也缺人手,你们若不嫌本寺生活清苦,就跟我们出家人一起吃大锅饭罢!我们有什么大家就吃什么,有饭吃饭,没饭喝粥。’

阿便感激流涕,叩头说:‘老师父,您老人家救了我一家性命了!’

虚云说:‘阿便,快别这样说,人类是应该互助的,佛门弟子更应助人!’

阿便全家八口从此都在祝圣寺做杂工,个个感激虚云,人人勤恳,把后山开垦成了一畦一畦的菜圃,种得又肥又大的白菜和各种菜蔬豆子瓜果,供应全寺,又把全寺整理打扫得一尘不染,阿便自己住在茅蓬,不与妻室同居。

两年转瞬过去了,阿便那天趁著虚云来山巡视,就跪倒叩头,叩个没停。虚云说:‘阿便,你要什么?’

阿便说:‘老师父!求您老人家教我念佛吧!我这样笨,又一字不识,不会念佛!’‘你却要念佛做什么?’

阿便说:‘我今世这么辛苦这么蠢,必是前生做了什么孽又不会修行,所以,今生想学佛修道,以求来生勿再沦落啊!’虚云微笑道:‘你想要怎样修?’

阿便说:‘我不识字,又丑陋,又蠢材!我哪知道要怎样修?只求老师父教我简便容易的方法罢,我常听师父讲经,讲得深奥,我一句也不懂,不过听师父您说,只要一心不乱,勤念佛号也可得生西方。师父您就教我念佛号罢!’

虚云说:‘阿便,你已经一心专诚,真是难能可贵!我就教你念阿弥陀佛观世音菩萨!我教你净土法门罢!’

阿便叩谢。虚云教了他怎样勤念阿弥陀佛和观世音菩萨。他从此就自己屏息诸缘,一心念佛,日夜不停。就是日间种菜锄土,也心念佛号不辍。

光绪元年,虚云老和尚运龙藏大经回山之后,举行传戒,阿便也来求戒出家,那时他才二十一岁。

虚云说:‘你要出家受具足戒!很好,我知你至虔,念佛极精勤,但是你还有家眷呢!你怎样处理?’

阿便说:‘我们一家八口老小都约好了,今日都来落发出家修行,务乞师父恩准才好!’

‘阿弥陀佛!难得!难得!’虚云说:‘甚胜因缘!好!好!好孩子!我准你!’

虚云望著座下这个狂喜地不住叩头的青年,老人好像依稀看到了自己当年在鼓山涌泉寺跪求妙莲长老传戒,老人的热泪涌现了。他有多少的感触啊!六十五个年头过去了!往事依稀!如梦境!猛回头,却在何处?几十年来,东飘西荡,也曾传戒弟子不少,可以怎料到,奇迹却应在这个面貌丑陋的贫苦青年?

虚云出神地俯望著青年,竟忘了唤他止拜,任由他不住地叩拜,何只三跪九叩?怕不叩了一百个头!阿便是拙于言词的,感激得说不出话来,感激得只是流泪!只是叩拜!

虚云从阿便身上找到自己当年的影子,再细看,阿便是阿便,虚云是虚云!

‘请起来吧!’虚云微笑说:‘不用拜这么多!你多拜我,就不如多拜佛才对!’怎么说得他听?这朴拙的青年又拜了许多才肯起来。

‘阿便!’虚云说:‘从今起,你把名字改为日辩!“辩”与你原名“便”字同音,我等你具足戒后,另外赐你法名。’

‘日辩’阿便欢喜无限:‘我就是日辩!’

‘只是一个代名!’虚云说:‘你并不是日辩,你也不是阿便!’‘师父!我听不懂!’日辩茫然地仰望。

‘我也不是虚云,虚云也不是我!’老人说:‘你懂吗?’

‘还是不懂!’

虚云说:‘我教你念佛,我也教了你打坐,现在我要教你知道你不是你!我要你做到心中觉悟!“我不是我”。心中无我,破我执!而又无所求,则自然得,明白吗?’ (发布者: 欢迎投稿,网站:无量光佛教网讨论请进入:佛教论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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