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个女婿,好!很好……”午后的阳光很暖,72岁的米芝兰老人坐在轮椅里,静静地享受着午后的静谧。当我询问女婿对她怎么样时,她这样告诉我。
这是奇台县奇台镇马王庙社区一户普通的院落。院子不大,干净利落,空地上种着五颜六色的花。女婿于生泉正在院子里的一个小厨房里做饭,白的米粥,绿的黄瓜,几样小菜让人看得分外有食欲。
也即将迈入老龄的于生泉,原是奇台县二轻棉麻厂的职工。前不久,记者赴奇台县采访,在听说了他多年照顾痴呆外婆 (爱人的外婆)和瘫痪岳母的事后,记者来到他家采访。
于生泉的爱人原来就在有4000多人的奇台县奇台镇马王庙社区工作。因为这个社区孤、残、老、弱居民太多,爱人作为这个社区的居委会主任,一心扑在了工作上,极少能照顾到家里。为了支持爱人的工作,10年前,于生泉一句“你放心,老人我来照顾”的承诺,让他成了外婆、岳母的专职保姆。
不说下岗以前,于生泉是如何对两位老人悉心照顾的。2001年,于生泉从单位下岗后,患有严重职业病的他,不愿像病人一样在家养着。他想,能把90岁高龄的痴呆外婆、70岁的瘫痪岳母伺候好,也为家里作出了贡献。
外婆和岳母动辄就耍小孩脾气,动辄就大小便失禁。于生泉总是像哄小孩一样哄着她们。两个老小孩特喜欢吃零食,一把花生,一捧瓜子,于生泉都要给她们剥好,然后将大粒的果仁弄碎,仔细喂到她们嘴里。
两个老人常年卧床,不勤擦洗,就容易生褥疮。每天早早起来打扫好庭院,侍弄好花草,做完饭菜的于生泉就先招呼两位老人吃饭。为了让老人好消化,家里的饭永远都是又软又稀的。等日上三竿,把两个老人抱到院子里晒太阳,是他必须的功课。到了晚上,一大锅开水早已烧滚,专等爱人回来给两位老人擦澡。这么多年,两位老人在于生泉夫妇的照顾下,从没有生过褥疮。
说起这些年伺候两位老人比较棘手的事,于生泉说就是老人大小便的问题。原来老人都患有便秘,经常好几天都解不下来大便。看着老人难受的样子,于生泉后来也不避嫌。“外婆、妈,你们也不要害羞了,就让我给你们帮忙吧。”就这样,他经常用手指为老人抠便。
2006年,带着满足的笑容,90多岁的外婆离开了人世。临终前,她紧紧抓住于生泉的手,想说什么但最终只对着他无声地流泪,然后闭眼了。
这以后,于生泉照顾岳母更尽心尽力了。他觉得人生在世,最珍贵的莫过于亲情,能一心一意把亲情经营好,这也不失为一个小人物在人世间创造的美。
说起丈夫的好,于生泉的爱人泪水打湿了眼眶,“老于是个心细的人、心善的人,大本事没有,但伺候我家那两个老人,真的没话说。”
社区居民马文华说起于生泉:“那个男人,真是古今第一大孝子,这个社区谁要是不孝顺老人,于生泉那一关都没法子过。”
前不久,于生泉的女儿处了一个对象,女儿有点吃不准到底能不能确定下关系来?她找到父亲征求意见。于生泉是这样说的:“你找对象哪怕找个要饭的都没关系,你只要看看他对老人咋样,你就可以决定嫁不嫁给他。”
结束采访时,记者问于生泉何以对老人有那么大的孝心和耐心?他说:“百善孝为先。现在这个时代多变,忘本的人太多,我管不了别人,但我可以给子女做出榜样,谁都会老,我不希望自己晚景凄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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