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精神病患者家属的学佛历程

精神病,学佛

作者:不详

又是新年,又是年关,难过的关……

  弟弟得了精神病

  弟弟从小聪明伶俐,小学时一直是班长,等到高考没考上后两年多,父亲得知自己最疼爱的小儿子是精神病,无论如何不能相信。治疗了一年多后,才不得不承认:“看来,是真得病了。”天性开朗、善良、充满豪气的父亲垂下了头,母亲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几岁。那是十几年前的事了。

  母亲陪着小弟和我住一起。年少无知的我一点都不理解父母的心情,完全不懂得这对他们意味着什么。我并不知业力的可怕,看着整天唉声叹气的父母,想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改变这些,并强硬地希望母亲坚强地面对生活,也因此造下不少忤逆的罪业。

  一点儿都不夸张地说,那时弟弟能在床上待着三四个月一动不动,除了上洗手间、吃饭、吃药,真的是一动不动。母亲那时每天就是熬中药,然后左哄右哄,让弟弟一次喝两三碗中药。弟弟每天要喝三次中药,还吃一小把的西药。不论我们全家谈论得有多高兴,只要弟弟出现,气氛立马变冷。我体质不是太好,在他旁边,都能感受到阴森森的凉气袭人。他有时在小小的客厅踱步,走路沉重,抬不起脚步,是拖着地走。左手一直紧贴着身体,吃饭的时候不会端碗。一起到街上散步,往前走的时候,一步一步很费力,但会突然掉头快速地倒退一二十米,然后原地转圈圈,拉还拉不动,等转圈转够了,又费力地一步一步往前拖。

  父亲每半年过来看一次弟弟,除了唉声叹气外,他还不能说话,他最疼爱的儿子对他像仇人一样。父亲一句话不妥,弟弟就几个月不再出声。每次我和母亲都告诫父亲不能说这不能说那。向来豪爽说话像喇叭一样的父亲,再怎么努力压低了的嗓门,说话声音还是很大,憋到一定程度爆发了,家庭战争就开始。

  那时想着教育弟弟,让他做点简单的活儿,但每次他都会和母亲比,说母亲为什么可以整天什么也不做,而他就得去干活。他每天要定点吃饭,绝对准时,母亲一点儿都不敢怠慢。常听母亲说:“上辈子欠你的,这辈子给你做女儿还吧。”

  父母双亡

  在一个寒冷的冬日,得知母亲得了癌症,我怀抱着医院拍的片子,在公交车上禁不住独自流泪满面。腊月三十,同事介绍的一位大夫告诉我要磕头,戒肉,念佛。哪怕有一丝的希望也绝不放过!

  什么也不懂的我,为了母亲,一切照办。我接触了《地藏经》。

  母亲啊,不仅生我养我,还用自己的生命换给我宝贵的佛法!

  新年,年关……

  母亲离去,父亲一下子垮了。在殡仪馆火葬的那天,父亲蹲在焚烧池前,半天起不来,眼看着人,一霎那间就苍老了那么多。

  母亲离世,父亲全天照顾弟弟,我和父亲经常因为弟弟的治疗争吵不断。父亲不断地责备我,没有送弟弟去精神病院看病。我对精神病院的那套方法一点都不感兴趣。我认为精神病药对大脑、对人体的刺激会让人的物理属性破坏,被破坏后则没有恢复的可能。母亲在世时,好不容易把他的药量控制到每天4颗。

  长久以来我不断地在寻找人性的治疗方法。我觉得有佛法就会有办法,而父亲不这样认为。我们不能交流,一谈正事就吵架,而我一句话能把父亲噎死。常常是,我们刚开始好好说着说着,不知为什么就以怒目相向结束。

  2010年春节,我去打七,相见恨晚。如果早知道地藏七六部曲,母也许亲就不会去世了。然而,父亲离世!在我打七期间……

  一个寒冷寒心的新年!年关……

  母亲的离世和父亲的离世不一样,父亲的离世让我觉得——天塌了!

  三姑四姨、六伯七舅,扯不上边儿的亲属关系,这时候会占据家族关系网中突兀的位置,怨恨披上关心的外衣逼你就范,我深切地感觉到,所有的家庭关系不过是业力的结合罢了。父亲离去,整个家族的怨恨转移到我和弟弟这里。表面可以看见的是生病的弟弟,但我却清楚地感觉到那下面潜藏的咄咄逼人的杀气。

  我决然修行自救

  亲历母亲和父亲的去世,我很明白:轮到索我的命了。

  自己是生是死,弟弟的病能否有转机,这辈子就这一次机会了。死,是它,活,也是它。我决定断绝一切的外缘,为父亲守孝三年,闭关修行三年。

  感觉自己和这个世界只有如游丝般的一点气,联系着我的存活。曾经相亲相爱的兄弟姐妹反目,朋友远离,熟人远离,孤零零只有自己一个人,死亡随伺左右!唯一的依靠只有佛菩萨!诵经,拜忏!

  弟弟以前是闭口不说话,现在则是每天二十四小时地说话,不是说话就是打架,恨恨地说:“找了五百世了,你跑得了?非把你一家玩儿完!”

  头一年,我诵经的时候,弟弟在旁边指着经书说:“满书胡言乱语!”要不就夺下我的经书,不让我诵,我一边和他撕扯一边诵经。我拜忏的时候,弟弟扯着我的腿,打我,不让我拜;把我书柜里的经书、佛像弄得满地都是。

  他一会儿拿刀子,一会拿棍子,不是要自杀就是要打别人,要不就往墙上撞。家里的剪刀、锥子、刀叉等等稍有危险的物品都得藏好,一不小心,就不知道他怎么会找到。带他到外面散步,不是搂着他的腰就得挽着他的胳膊,一不小心看不住,他就会随便追打路人。我赶紧向人家道歉,而他则很得意地说,“又和人解释去了”。或者看见马路上有车开过来,他就往马路中间跑,要和车撞。我整天和他除了打就是闹,提心吊胆地怕他自杀,怕他打别人。

  有一次,我一不小心没看住,他先下楼,打了一位老太太。等我晚到一会儿找到他的时候,老太太的儿子要揍他,并且要把我们撵出小区。我怕人家知道我家住哪里,走到家门口不敢回家。 (发布者: 欢迎投稿,网站:无量光佛教网讨论请进入:佛教论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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