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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士佛教”探究(7)

在声闻的三藏典藉中,佛陀是出家的比丘相;而在大乘经典中以为出家相的释迦牟尼佛是方便示现的,佛的真身是现在家相。大乘经典出现的主要菩萨都是现在家相,如文殊、普贤、观音、维摩诘等,而大乘经典的主要内容都

在声闻的三藏典藉中,佛陀是出家的比丘相;而在大乘经典中以为出家相的释迦牟尼佛是方便示现的,佛的真身是现在家相。大乘经典出现的主要菩萨都是现在家相,如文殊、普贤、观音、维摩诘等,而大乘经典的主要内容都是在家菩萨说的,佛陀只是处于印证的地位。

稍微翻阅过大乘经典的人,一定都能感觉到在家菩萨在大乘经典的重要地位。他们游化十方国士,辩才无碍,戏弄、贬低声闻学者。像《维摩诘经》中维摩诘居士对佛陀大弟子的一一批评,天女对长老舍利弗的嘲弄。他们都是在家居士的身份,可是我们别忘了这些菩萨几乎都是登地以上的菩萨,法身大士。他们早就超越了身份的界限和执著了。正如《维摩诘经·观众生品》所记,舍利弗问天女:“汝何以不转女身?”天女说:“我从十二年来,求女人相了不可得,当何所转”。

大乘佛教也由律制与经教的两个部分组成。做为大乘行者,首先当然要依律制取得身份,依律制如法生活。从摄律仪戒、摄善法戒到饶益有情戒。至于大乘经典记载的大菩萨们,他们游戏神通,固然是值得我们仰慕。但假如不看看我们的修行程度、思想境界,却把自己和他们摆在同等的位置上,是否合适呢?

3、菩萨僧

欧阳居士在《辟谬》中,第一条就提出了“唯许声闻为僧,谬也。”引大乘经典《摩诃般若波罗蜜多心经》云:“我得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时,以无量阿僧祇声闻为僧。”又云:“我当以无量菩萨摩诃萨为僧”。这段经文告诉我们不仅声闻可以为僧,菩萨也可以为僧。那么受了菩萨戒是不是就等于菩萨僧的了,在释迦牟尼的教法中有没有菩萨僧团?这是两个我们无法回避的问题。

在一般人的概念中,说到僧,总以为是指独立的个体,某个人出家人,这种认识是不精确的,甚至可以说是错误的。梵语僧伽,汉译和合众。僧伽,是清净、和谐团体的称呼。当然每个出家人都是僧团的一分子,但却不能算做僧团,《大智度论》卷三记载:

僧伽,秦言众;多比丘一处和合,是名僧伽。譬如大树丛聚,是名为林,一一树不名为林,除一一树亦无林。如是一一比丘不名为僧,除一一比丘亦无僧,诸比丘和合故僧名生。

《大智度论》用树林来比喻僧伽,一一树木不是森林,同样的一个比丘不可以称为僧伽,要众多比丘合在一起才可以称为僧伽。在声闻的律仪中,要受了具足戒的比丘、比丘尼才有资格成为僧伽。在声闻戒的意义上说,没有受声闻具戒的菩萨是不可以称为僧伽的。受了菩萨戒也并非就是僧伽了。大乘义章卷十:“住圣菩萨,单一无侣,只不成僧。”

提倡居士佛教者,喜欢自命为菩萨僧,并且在声闻僧之上。可是在释迦牟尼的教法中是否有菩萨僧呢?欧阳居士在《辟谬》中说:

龙树《智论》释云“释迦牟尼佛、千二百五下比丘为僧,无别菩萨僧。弥勒菩萨、文殊师利菩萨等,以无别僧故,入声闻僧中次第坐。有佛为一乘说法,纯以菩萨为僧,有佛、声闻、菩萨,杂以为僧,如阿弥陀佛国,菩萨僧多,声闻僧少。按此经论,有菩萨僧,有声闻僧,有声闻、菩萨杂僧,非唯许声闻为僧。释迦会上,无别菩萨僧,然次第入中坐,则亦僧类而已。

欧阳居士在这里想证明的是,菩萨也可以为僧。但在这段文字中,同时也说明了另外一个道理。尽管在他方佛国净土中有菩萨僧,但在释迦牟尼佛陀的教法中,只有声闻僧,没有菩萨僧。《论》中说到文殊、弥勒入声闻僧中次第坐者,因为他们都是现声闻僧的形相。

是啊,从佛教的历史上看,始终没有出现过独立的菩萨僧团。像龙树、提婆、无著、世亲,这些大乘法将,早期都是从声闻的部派佛教中出家,印顺导师《印度佛教思想史》说:

龙树出家时,佛像初兴,舍利塔s/ari^ra-stu^pa代表了佛,与僧寺相连,由比丘僧管理。龙树在佛塔出家,就是在僧寺中出家。“初期大乘”经的传出,虽与部派佛教的三藏不同,但“初期大乘”是重法而轻律的,还没有成立菩萨僧团,所以大乘而出家的,还是在部派的僧寺中出家。也就因此,龙树出了家,先读声闻乘的三藏。龙树论所引的律典,多与‘十诵律’相同,所以传说龙树于说一切有部Sarva^stiva^din出家,大致是可信的。后来,龙树在雪山Hima^laya的一处佛寺中,读到了大乘经。雪山在印度北部的边境;‘般若’等大乘经,起于南方而大成于北方,在雪山地区读到大乘经,是合于事实的。龙树有“立师教戒,更造衣服”,也就是有别立大乘僧伽的意图。但没有实现这一理想,可见为了避免诤论,或被误会为叛离佛教。这可见个人的理证不难,而大众制度的改革,却是很不容易的!龙树入龙宫的传说,极为普遍。

大乘佛教重法轻律,在印度佛教史的中期虽然已成主流趁势,但却还没有成立的团体,一般来说,出家的菩萨同时兼有比丘、菩萨的两重身份。就像中国明末以来,出家众受戒依《三坛正范》,沙弥戒、比丘戒、菩萨戒一起受。出家菩萨可以在声闻的僧团中生活,似乎不必一定急于要另立一个僧团才能生活。所以出家菩萨僧团的成立并没有成为一个突出的问题。何况菩萨僧的成立并没有佛制的依据,即便像龙树这样的重量级大德都不敢轻率为之。可想而知,这个问题是很重大的。

很有趣的是,在中国佛教史也有过菩萨僧团的短暂出现。《佛学大辞典》解“菩萨僧”条说:

支那于后周之世,始有菩萨僧。僧史略下曰:后周太武皇帝坏毁佛道二教,寻武帝崩,宣帝立,渐欲兴佛教,即敕曰:太武皇帝嫌浊秽,故废而不立,朕简耆旧学业僧二百二十人,勿剪发毁形。令于东西二京陟岵寺为国行道,所资公给。时高僧智藏,建德二年隐于终南紫峰阁,至宣帝时出谒,敕令长发为菩萨僧为陟岵寺主。大象二年,隋文为丞相,藏谒之,因得落发,又释彦琮不肯为菩萨僧,以其戴花冠被璎珞像菩萨之相,恶作此形。谓非佛制也。

此地菩萨僧之说始于后周宣帝,他用行政命令令二百二十僧人蓄发,又令高僧智藏蓄发住持陟沽寺,说这是菩萨僧。不几年,智藏见隋文帝即又落发。当时彦踪就不肯做所谓的菩萨僧,他认为这“非佛制也”。宣宗令出家人蓄发并美其名曰“菩萨僧”,虽是宣宗复兴佛教的权宜之计,但在中国佛教史上实在是一场很短的闹剧。

六、后论

通过以上对“居士佛教”地探讨,重点分析批判了欧阳居士的《支那内学院院训释·释师训·辟谬》,揭示印老《建设在家佛教方针》的主要思想,同时通过对在家称呼及身份的分析,明确了以下几个问题:一、“居士佛教”是以欧阳居士的《支那内学院院训释·释师训·辟谬》为理论根据,而欧阳居士的支那内学院便是中华大地出现的实质上的“居士佛教”团体。 (发布者: 欢迎投稿,网站:无量光佛教网讨论请进入:佛教论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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