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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士佛教”探究(5)

在家众能不能主持佛法?印老在这里的回答是肯定的。能主持到什么程度呢?印老在这里告诉我们了他的内涵,那就是弘扬佛法。是啊!弘扬佛法不仅是出家众的事,也是在家众的事。出家众有责任,在家众也有责任。印老例

在家众能不能主持佛法?印老在这里的回答是肯定的。能主持到什么程度呢?印老在这里告诉我们了他的内涵,那就是弘扬佛法。是啊!弘扬佛法不仅是出家众的事,也是在家众的事。出家众有责任,在家众也有责任。印老例举了古今中外许多居士大德们在弘法上的建树,他们中的许多人的确是在家居士的榜样。佛法的弘扬面对的是社会大众,如果从商业的角度来说,这是一个很大的市场,任何人都没有能力独揽。而从佛子的角度来说,弘法是一种本分,僧伽有住持佛法的责任,社会大众有佛法的需要,所以我们才要弘法。这不是争夺市场的问题。印老鼓励在家众也能弘扬佛法,并能分担僧伽的弘法责任,这完成是对的,是有利于佛教健康发展的。《方针》接着说:

释尊在适应当时的情形而建立的佛教,住持的责任,是属于出家众。然在佛教发展中,大乘佛教已倾向于在家中心了。佛灭千年以后,各处的佛教,变化都很大。如西藏的红教喇嘛,是娶妻生子的。著名的元代帝师思巴,就是这样的人物。在日本,亲鸾建立的真宗,主持佛教者,也是在家化的。明治维新以后,日本的各宗,可说是一律向真宗看齐。在一般的观念上,虽然把红教喇嘛,日本法师,看作出家的僧侣,其实是什么也不合出家的定义。称之为出家,简直是大讽刺!恰当的名词,应该是“主持佛教的在家众”。

印老的这段话想从佛教发展的角度,证明在家众主持佛教的可行性,印老是想给在家众打打气,也算是印老的慈悲、方便。事实上这段话并不是很严谨。

一、“释尊在适应当时的情形而建立的佛教,住持的责任,是属于出家众。然在佛教发展中,大乘佛教已倾向于在家中心了。”佛陀成立僧团,制订戒律,赋予出家众住持佛法的职责,这并不是一时的权巧,乃是千秋大计。在佛教的发展中,大乘佛教已倾向在家中心了,这似乎也不是现实。正如印老在《华雨集》说:

大乘佛法,推重在家菩萨,而实际上,大乘佛教还是以出家比丘为主流的。如西元三世纪的龙树Na^ga^rjuna,提婆A^ryadeva,四世纪的无著Asanga,世亲Vasubandhu,“大乘佛法”的宏传者,都是“菩萨比丘”身份。

也就是说:在印度大乘佛教时期,大乘经典中虽然出现的大菩萨们,虽然多数是现在家相,但大乘佛教的弘扬还是以出家众为主流的,在家众毕竟是少数的。

二、印老又举出日本的法师、西藏的红教喇嘛,为住持佛教的在家众的例子。首先对于日本佛教,在《方针》的最后一部分也有所论述。《方针》说:

说到在家佛教,佛化家庭,或者会联想到日本式的佛教。有些人是以日本佛教为蓝本,而幻想著在家佛教的发扬。但契合于佛意,适合于中国的在家佛教,决不如此。老实说。现代的日本佛教,是从出家佛教而演变到在家佛教,在演变的过程中,背弃佛法而屈从世俗。日本式的佛教,不是佛教化的家庭,是家庭化的佛教。不是在家佛教,而是变了质的出家佛教。佛化家庭,是由在家信众,促成全家的学佛,是一般的;而日本的寺院家庭化,却是少数的。佛教僧团的特征,是见和同解,利和同均,戒和同行。中国的古旧丛林,还多少有此美德。寺院子孙化,所以不是我们所赞同的。而日本的寺院,除少数本山外,都是父子继承的家庭。虽说有本寺与末寺的统摄,有对本宗本山的应尽义务,而实各寺院的主持人,大都是为自己的家庭,为自己的生活而努力。而且,佛教是真正的信仰自由者,但由于家庭的承袭,而“寺子”成为当然的佛教主持人,这与印度的婆罗门教祭师,中国的火居道士,有什么差别呢!这样的佛教家庭化,父子承袭制度,是适应于家天下的政治形态,适应于家业私有制、承继制的社会。适应过去的时代,日本佛教有过辉煌的业绩。但如不能改进,永久停滞于私有的家庭化的阶段,时代会证明他前途的困难。当然,日本有日本的国情,有日本的传统,他们会关心自己的佛教,不一定要我们来担心。而在中国,尤其是遭受重大摧残而进行重建的中国,我们是应该加以深切考虑,不容许盲目地崇拜。

为什么说他是变质的出家佛教呢?因为,他们本是出家众,而放弃了出家的生活,回复了男女互相占有,经济的家庭私有。然而并不曾回到在家本位,放弃不了属于教团的寺院财产,放弃不了香火、经忏,放弃不了出家的标帜──袈裟。所以这是变了质的出家佛教,不是纯正的在家佛教。称为佛教教团,不论出家在家,教团的道场、经像、法物、财产,都应归于佛教的公有,主持者应从发心正信行愿精进中被推选出来。在家的主持教务者、宣教者,应由教团解决其家庭的生计;而家庭的经济,必须与教团经济分开。

印老在前面举出日本佛教的例子,担心有人走日本佛教路线,向他们看齐。于是进一步指出日本佛教的实质。日本佛教并不是纯正的在家佛教,而是变了质的出家佛教,是不值仿效的。西藏的红教喇嘛似乎也不可以把他们看成一般意义上的在家众,何况西藏佛教中宗喀巴大师创立黄教,并使黄教成为西藏佛教的主流,就显示了藏传佛教中,出家众在住持佛法中重要位置了。

那么应该如何建设在家佛教呢?《方针》说:

建设由在家众所主持的佛教,有两点是必要的。一、组织的,二、入世的。释尊把住持佛教的责任,付托僧团,当时虽是出家的,却有著集体的生活,团体的纪律。惟有和合而健全的僧团(等于异教的教会),佛教才能因大众的协力,而迅速的发展起来。近代的中国佛教,由于出家众的缺乏组织,只能以个人中心而进行无组织的教化。缺乏组织,是不易存在于今后的世界。如在家众而还是如此,那是决不因为在家而有办法的。希望在家的佛弟子──热心爱护佛法的,要从同见、同行的组织去著手。在过去,如佛教正信会,佛教居士林等,虽说不理想,但确乎有过在家佛教的组织雏型。在家的佛教组合,必须由发心正确,动机纯洁的信众来组织,又从组织中加强信解,成为和乐的内修外化的教团。组织的核心分子,应该特别审慎!如不以佛法为重,而只是为了他有地位,有经济,或有点恶势力,东拉西扯,混沌一团。少数信解佛法的正信弟子,不问事,也不容许问。而主持教务的,却是一些特殊人物,无信无解,把持教团,那末在家的佛教集团,也还是毫无希望。建设在家的佛教,必须著重组织(不是要政治),而要有以正信、正见、正行为核心的健全组织。

在家众,无论是声闻法,菩萨法,都有著正当的职业,遍及各个阶层。特别是大乘教的领导人物,如“入法界品”所见的大善知识,维摩诘居士所表现的不同身份,都是社会的中坚分子;以不同的业务,向同一的佛法而前进。所以在家的佛教,在共同的佛教组织中,应各从自己的岗位上去努力。自己所知所行的业务,即是修学菩萨道的道场。与自己有关的种种人,即是自己所摄受教化的大众。这才能净化世间,才能利乐人群!专心于宣教的说法师,处理教务的职员,那仅是少数人,如政党而有宣传人员与党务工作人员一样。发扬佛教与主持佛教,并不单是这少数人的事情,但这少数人,却是极重要的,应以佛法的信愿解行为标准,而从大众中推选出来。如建立在家佛教,不能把握这主要的意义,而只是强调厌离,卖弄神秘。工作方面,不著重入世的实际利行,而还只是敲敲打打,唱唱念念,坐坐说说,收弟子,争供养,那就大可不必多此一举了!在家中心的佛教,应该是依人乘而趋向菩萨;应将佛教的思想,推行到一切去。日本佛教徒的参与教育工作;锡兰摩诃菩提会兴办学校与医院,这多少可以作为在家佛教的榜样! (发布者: 欢迎投稿,网站:无量光佛教网讨论请进入:佛教论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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