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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之书——365天禅修(节选)(3)

一月十六日 美德远离权威头脑能否从权威中解放——那意味着从恐惧中解放——从而不再一味跟从?如果这样,那已经成为机械习惯的模仿就停止了。毕竟,美德和伦理不是对所谓好事的复制。一旦它成为机械化的,就不再是

一月十六日

美德远离权威头脑能否从权威中解放——那意味着从恐惧中解放——从而不再一味跟从?如果这样,那已经成为机械习惯的模仿就停止了。毕竟,美德和伦理不是对所谓好事的复制。一旦它成为机械化的,就不再是美德了。美德在时间上是延续不断的,就象谦卑。谦卑不能培养,而一个不懂谦卑的头脑不能学习。所以美德没有权威。社会道德根本是不道德的;它不道德因为它承认竞争、贪婪和野心,实际上引发了不道德。美德超越于社会道德。没有美德就没有秩序,而秩序不是根据某种模式,某个公式而形成的。一个追随某个公式企图规范自己达成美德的头脑必然会引发不道德的问题。当头脑在追寻真正的美德时,它所认同为上帝、道德诸如此类(除了法律)的外在权威是具有破坏性的。我们试图跟从自己那些知识和经验的权威。我们都知道,那就是一些模仿和重复罢了。我们每一个人都有的心理上的权威——不是指法律和警察的权威,那是维护秩序的——对于美德而言是破坏性的,因为美德是某种活的、变动着的东西。就象你不可能培育谦卑,不可能培育爱一样,美德也无法培育,那也就是它具有无比之美的原因了。美德是非机械化的,没有美德就失去了清晰思想的基础。

一月十七日

权威束缚头脑问题是:在数不清的教会、宗派和所有那些迷信和恐惧的环境中长大的一个头脑是否可能突破自己迎来一个崭新的头脑?……陈腐的头脑本质上是一个受到权威束缚的头脑。我不是在法律的意义上使用权威这个词;在这里权威这个词我是用来指那些被当作传统、知识、经验的内在权威,和头脑为寻求安全和停留在安全(无论是外在的还是内在的)里的一种手段,因为,毕竟,那就是头脑总是在寻求的:一个在那里它可以安全放心,无人打扰的地方。这种权威也许是自己给自己强加的一个思想或所谓的上帝的宗教观念——对于一个真正具有宗教情怀的人而言那并不真实。一个思想根本不是一个事实,它是一个虚构。上帝是一个虚构;你也许信仰它,但它还是一个虚构。要去发现上帝你必须完全摧毁这种虚构,因为陈腐的头脑是一个担惊受怕的,野心勃勃的,害怕死亡、活着和人际关系的头脑;它总是,有意识无意识地寻求一种稳固和安全。

一月十八日

根本的自由如果我们能理解我们渴慕地位和被尊崇背后的强迫性,也许我们可以从权威的畸形影响下脱身成为自由的。我们渴求自己成为确定的,正确的,成功的,了解一切;而这种对于稳固和确定的渴慕在我们内在建立起了个人经验的权威,在我们外在它创造了社会、家庭和宗教等等的权威。但是仅仅去忽视权威,去撼动它的外在象征是没有什么意义的。打破一个传统遵从另一个,抛弃一个领袖跟从另一个,这都是表面文章。如果我们想意识到权威的整个架构,看清权威的内部状况,理解和超越对于确定性的渴望,那么我们必须要有强烈的觉知和洞察,我们必须从源头获得自由,而不是从结果。

一月十九日

从无知和悲伤中获得解放我们怀着恐惧和希望去听;我们寻求别人的指引却不能保持被动的警觉以能理解他人。如果那觉醒者满足了他们的渴望他们就接受他;如果没有,我们就继续寻找那个会满足我们的人;我们多数人渴望的是不同程度的满意而已。重要的不是怎样认出一个觉醒者,而是怎样了解你自己。从来没有任何权威可以授予你自我认识的知识;没有自知,就不能从无知和悲伤中获得解放。

一月二十日

我们为何追随我们为何接受,为何追随?我们追随一个权威和他的经验,然后又质疑他;对于我们多数人而言,这种最初对权威的追寻到最后醒悟的结果是一个痛苦的过程。我们谴责和批评曾经一朝接受的权威,领导,老师,但是我们就是不去检查我们自己为何会有一种对那些操纵我们行为的权威的渴望。一旦我们了解了这种渴望,我们就会懂得质疑的意义。

一月二十一日

权威腐蚀引领者和跟随者双方自我觉知是艰难的,既然我们多数人偏向于一条简易的,虚幻的道路,我们就把权威带进来了,权威为我们的生活指定一种规划和模式。这个权威或许是一个团体,一个国家;或许是某个人,大师,上师或拯救者。任何权威都是盲目的,钝化了我们的思想;我们多数人发现有自己的思想是一件痛苦的事,所以我们把自己交付给权威。权威形成权力,而权力总是被加以集中,最终完全腐败了。它不仅腐蚀权力的拥有者也腐蚀了跟随者。知识和经验的权威是顽固的,不管它穿着大师还是宗师的外衣。这是你自己的生活,看上去似乎充满了无尽的冲突,那是有意义的,而那些模式和引领者毫无意义。大师和宗师的权威把你带离了你的中心问题:你自己的内在冲突。

一月二十二日

我能依赖我的经验吗?

我能依赖我的经验吗?我们多数人满足于听从权威,因为它带给我们连贯性,确定性和一种被保护的感觉。然而一个理解这个深度心理变革的人一定要从权威中解脱,不是这样吗?他不能指望任何权威,不管是他自己制造的还是别人强加的。这是可能的吗?对我而言不去依赖在我自己的经验上建立起来的权威是可能的吗?即便我拒绝了权威的一切外在表现形式:书本,教师,宗师,教派,信仰,我依旧有一种感觉:至少我可以依赖我自己的判断,我自己的经验,我自己的分析。但是我可以依赖我的经验、判断、分析吗?我的经验是我的环境条件影响的结果,就像你的经验也是条件影响的结果,不是吗?我也许从小作为一个穆斯林教徒或佛教徒或印度教徒被带大,而我的经验将取决于我的文化,经济,社会和宗教背景,就像你一样。我是否可以依赖这些?我是否可以依赖它们带给我指引、希望和那些让我对自己的判断有信心,又是记忆、经验和以往条件反应累积而成的想象吗?。……现在,当我把所有这些问题放在自己面前,意识到了这个难题时,我看清楚了只有一种状态在其中能够产生真实、新鲜,并带来一种革命。那种状态就是在头脑完全清空过去,没有分析者,没有经验,没有判断,没有任何形式的权威的时候发生。

一月二十三日

自我认知是一个过程因此,去了解我们每个人面临的无数问题,其本质不就是自我认知吗?而自我觉知是最困难的事情之一,它并不意味着与世隔绝。显然,去认识自己是其实质;但是自我认知并没有从关系中退出的意思。认为只有通过与世隔绝,或者去找心理学家或某个宗师,或者认为一个人可以通过一本书,才能真正、完全、全面地认识自己,无疑这将是一个错误。自我认知显然是一个过程,并不会就此停止;为了认识自我一个人必须对活动中的自己即对人际交往保持警觉。你不是通过隔绝、隐退,而是通过与社会、与你的妻子、丈夫、兄弟和与人类的关系才能发现自己;但是要发觉自己如何动作,你的反应是什么,需要无比警觉的头脑和无比敏锐的感知。 (发布者: 欢迎投稿,网站:无量光佛教网讨论请进入:佛教论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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