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宣扬“佛教救世”,看成是义不容辞的天职,始终坚定不移地倡导佛教是“挽回世道的要道”。(《文钞》正编卷三,《佛化随刊序》)从而,他大声疾呼“欲为救援(世道人心),舍昌明佛学,莫能为力,故咸以提倡佛学为急务。”(同上,《佛学研究丛林序》)佛学,它是了生脱死的奇方,烦恼流中的宝船,苦海波涛的南针,格正人心的秘诀。所以,只要“人各实行,则国不期护而自护,灾不期息而自息矣”。(《文选》第167页) 大师的佛教救世学说的基本精神,可归纳为四点:(一)发扬佛教慈悲喜舍的精神。所谓“慈悲”就是“与人为乐”,“拔人之苦”。所谓“喜舍”,就是对社会、对人民欢喜施舍自已的一切。大师认为,“四海内外,同是同胞”,都是亲兄弟。人乐我乐,人苦我苦。他说:“乾为大父,坤为大母之德,存民吾同胞,物吾同仁,凡在天地间者皆爱怜之,护育之。”(《文选》第167页)要同情和帮助同胞,不要只为个人求安逸。 (二)发扬佛教自我牺牲的大无畏精神。《文钞·挽回劫道论》中说:“近来,世道人心,日趋日下,各怀我见,互相竞争,以致刀兵连绵,无时静谧。”要转变这种现象,大师认为,应除去人们的 “我见”,“视一切人民,皆如同胞”,不分彼此,忘我地“代人之劳,成人之善”,“忍人所不能忍,行人所不能行”的不怕牺牲的大无畏精神。 (三)笃信并实行因果报应之说。因果,是“救国救民”的根本,这在上面已经提到。只要人们深信实行因果之理,则“国运可转,灾难可消”。他在上海护国息灾法会上强调:“洞明因果之理,而又笃信实行,则世道人心,自可挽回。”(《文选》第164页)因果报应,如影随形,“今生所作所为皆是恶事,来世定得恶果。如今生所作所为皆是善事,来世定得善果”。(《文选》第159页)人人都明白这善恶报应一点不差的道理,自然就“虽欲为恶而有所不敢,虽欲不为善而有所不能”。(《文钞》正编卷二,《复张伯严书》)人人笃信实行因果之理,诸恶莫作,众善奉行,天下自然太平,人民自然安乐。 (四)普及戒杀放生,吃素念佛。大师认为,导致“世道人心陷溺”的又一个根本原因是“由杀生而起”,因此,要“止杀业”。而“止杀”最好的办法是“戒杀吃素,护惜物命”。“人人能护惜生物,不加残害,则杀劫可消,而国运可转矣”。(《文选》第179页)又说:“杀劫,及一切灾难,皆为众生恶业所感,人人念佛,则此业可转。”(同上,第 155页)现在,我们所受的种种灾难,都是我们过去恶业所招感的,要除去过去世所造的恶因,就必须赶紧忏悔,戒杀放生,吃素念佛。 大师敢于面对佛教现实,善于观察众生的根机,应机施教,大胆继承和发挥佛教的教义,并形成了自己的佛学思想体系。他的佛学思想在中国佛教史和佛教思想史上,是有地位有影响。“宏阐净宗,惟师(指印光大师)为最。”(《永思集》第211页)这是圆瑛法师对大师的评价。弘一法师说:“大德如印光大师者,三百年来一人而己。”荣誉至极。所以,当大师往生后不久,国内外高僧大德,并纷纷推崇大师为中国佛教净土宗第十三祖,并誉之为“中兴净业”大师、苏州灵岩山寺净土道场的开创者。大师在中国佛教中的地位由此可见。 大师一生住持佛法,通宗通教,专弘净土。在他的积极弘扬下,使净土宗在当时呈现出“善导高风,复见今日”的昌盛景象。他的专修净土,摄心念佛,著重现实,不离世法,深信因果,严持戒律,重视修持等朴素无华的思想,对后来佛教思想,尤其是净土思想的发展产生了不可估量的影响。 (正如写于1987年5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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