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严法师的慈济世界(11)

十六、悲心来自深慈大愿 回溯民国七十年到精舍,而今多次拜见法师,不管是台北市吉林路的讲经会场,还是花莲新城乡的功德会,还是台北长安东路的文化中心,法师所谈所想的,甚至於生命所系的,就在於「慈济医院」;

十六、悲心来自深慈大愿
回溯民国七十年到精舍,而今多次拜见法师,不管是台北市吉林路的讲经会场,还是花莲新城乡的功德会,还是台北长安东路的文化中心,法师所谈所想的,甚至於生命所系的,就在於「慈济医院」;这绝不同於一般人的「个人事业」,也不是一位出家的比丘尼为了盖一间寺院向施主化缘;这是法师自从投於佛法之海以后,从心灵深处所涌发的深慈,大悲,大愿,要以个人的微弱呼声,激发有缘人心上的良知,来一呼百应,众志成城,改变东台湾的人民生存空间与生活品质,从一无所有,到建立这座花莲历史上最具规模的医疗设施。法师从一念慈心的涌现,到千万人的慈心相印,彷佛月照千江,这种伟大心灵的共鸣,成为台湾社会自由自助的特殊景象。
医院的筹建,是从民国六十八年五月发起,这七年间,建地取得历尽艰辛,许多心血彷佛无端白流,到第一栋医疗大厦完工,医院开始作业至今,其间柳暗花明,成为迟来的幸运。在这八年之间,不知开了多少次筹备,施工,行政,检讨,谘询和荣誉董事的会议,也不知劳动了多少政府首长,地方仕绅,医学界名流,佛教界大德,工商界巨子,乃至涓滴输将的无数善士;为慈济医院,这样多的人来结缘投入今天花莲天空下的佛教工程,但是今天医疗大厦的完成,医疗作业开始,并不等於医院建设的全部功德圆满。而院区的整个建设规划,景观的施设与美化,「纪念堂」的斥资与筹建,乃至医学院的创建,建院的陆续工程,都在法师的心头,尚是未了之愿。
经常的从花莲到台北,从台北到高雄。跑遍了台湾每一个角落;接见过千万个与她同心同德的道侣,倾诉心中要完成的救人生命的远景。
这真正是「集千万钧於一肩,荷人生苦於一己」了。
我们看得出这位风骨萧瑟的出家大德,她的悲心与忧虑。她深知:贫与病是两个连体的婴儿,慈济医院的功能,是秉持佛陀对於众生平等的慈受,来接纳一切苦难人生的。
以一个女子之身,承担如此沉重地改良社会的重担,不之别人怎麼样想;我们知道物理学也有「金属疲劳」这个名词,即使最尖端的科学产品--七四七飞机,也有肉眼看不到的「金属爆烈」危机;人的身体,也不能无休止的忧思,承担苦难,为己身以外的事,付出牺牲的代价。
每次看到法师接见道侣,或者与各方面人士洽谈建院工程种种,就忍不住要说:「请法师多多保重身体!」
法师说:「也习惯了。」
每到中午十二点以后,法师还是劳思费神地牺牲休息时间,处理慈济事务。
我说:「法师该小眠一会儿了。」
法师会说:「我已很久没有午间休息的习惯了!」
佛经也说:「财,色,名,食,睡」,地狱五条根,可是这「睡眠」一条根,我觉得是指「贪睡」,「多睡」而言的。难道不睡觉,或者点到即止的睡眠,可能维持一个血肉之躯的健康麼 这在现代医学的观点,是无论如何无法理解的。
我们当时住在功德会的二楼大众寮房里,虽说是晚上十点钟就寝,事实上,一天车程颠簸之后,是睡不著的,要辗转反侧到十点半,甚至十一点,才能沉沉入眠。
想不到睡了四个多小时,就听到一阵「ㄆㄥ ㄆㄥ」的梆声响了。原来是精舍裏早起的讯号,看看手表,才不过四点。接下来,不久又听到大殿的钟声,全寺的出家人已经「上殿」,法师早已起来率领大众做早课了。「她好辛苦啊!」我会这样想。白天午间没有睡眠,整天宾客不绝,就是以那仅仅五个小时的睡眠,承担一天二十四小时体力负担,也太不公平了吧!
这种现象,如果没有接触过佛家生活的人,是很难了解的,很多人都以为出家做比丘,比丘尼很悠闲,很潇洒;其实光是一项四,五小时的睡眠,就会把他吓昏了头。还有「持午,苦行,修道」呢,他敢出家吗 记得多年前,在南投莲因寺讲课,忏公有一种规定:不管你是什麼人物,凡是在寺上挂单--教书的也罢,学员也罢,早晚课要一定「随喜」。这一「随喜」我就惨了,因为莲因寺的早梆,三点半就敲了,而晚上钟声(那是冥钟吧)要敲一百零八下,直敲到十点四十分。我还有多少时间可睡呢 所以每天早梆后「上殿」,为了紧急行动,有时鞋子是倒著穿的,有时穿错别人的鞋子,而寺上的法师早已精神奕奕地高唱香赞了。
「功德会」的景象,也好不到那里,本来我应该去「随喜」早课,可是这一条「根」大深,直缠得我如痴如醉。
到天亮六点,才勉强在一阵挣扎中奋勇下楼,直奔斋堂,这是我们「在家人」的生活常规,也是我一次早起的经验。
「出家非将相所能为」这句古谚,恐怕不是一些凡夫俗子所能深深体会,何况出了家,再发深心大愿,去领导千千万万道侣,去以福田慧田引道侣,共登菩提之路的证严法师呢!
一部三十万字的「慈济叮咛语」,如果有心人能细嚼慢咽,我们自能深知「一颗伟大的心灵,毕竟来自深慈大愿」,才能以菩萨的心肠,去随缘济苦助难,去「但愿众生得离苦,不为自己求安乐」的。
可是法师在她自己的菩萨道上,特立独行,力排人生障碍,而又能有这麼多与她同流,与她「千江月月映照」的道侣,在一起苦难同当,也真使她在忧心忡忡的建院岁月裏,获得无限慰藉了!
十七、当代高僧之薪传
在证严法师实践佛门悲愿的辛酸岁月里,在举目荒凉,世途崎岖的众生世界,能够以慈心照拂这位法裔弟子的--是她的剃度师尊--当代佛学泰斗--印顺长老。
今年八十五岁(民国七十九年)高龄的印公长老,是清代光绪三十二年(一九○六)出生在中国浙江省海宁县。印公幼年即思虑锐敏,卓拔不群;从十六岁起到二十四岁,曾在故乡出任小学教师八年,二十五岁到普陀山为僧,二十六到厦门闽南佛学院研究佛学,不久即受知於禅宗巨匠虚云老和尚,出任福州鼓山佛学院讲席,三十一岁於普陀山慧济寺阅完「全藏」。此后二十年,私淑民国佛教领袖--太虚大师,并在抗战期中,任教於四川「缙云汉藏教理院」,同时从事高深佛学研究。大陆沉陷之后,於民国三十八年移锡香港,编定四十册的「太虚大师全书」,四十二年来台,驻锡新竹青草湖福严精舍,锲而不舍,浸沉於佛学全般面貌;到民国六十三年,以「中国禅宗史」一书,荣获日本大正大学文学博士学位。这位近代中国的佛教思想家是以论文获得日本最高学位的比丘界第一人。
其实,在近年,能在社会上,佛教场合见到印老音容的人并不多,因此世俗界了解老人一生德学的人很少;老人家一生平淡静宁,韬光养晦,除开极特殊的礼请之外,社会上一切酬,完全谢免;但是老人著作等身,他的一千万言以上的著述,影响佛教思想界之大,无与伦比。因此,允为中国近代佛家思想之巨擘。 (发布者: 欢迎投稿,网站:无量光佛教网讨论请进入:佛教论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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