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老师,这是你的杯子吧?”我边问边把杯子递给邻桌的老师。他接过杯子,竟说:“上善若水!”我不知该说什么,惊异地看了看他,不好意思地笑了。 他不经意的一句话,竟已深刻在我的记忆里。万分惭愧,对于我们的国家和社会我并没有什么贡献,怎配得上这四个字:“上—善—若—水”?虽然我也一直在追求那种至真、至善、至美的人生境界,怎奈个人的学识、能力、德行综合素养都太低微了,不能更多地去利益社会与他人······ 我只能做些很简单的力所能及的事。我若到校早就督促学生打扫办公室亲自烧好开水。我认真地上好每一堂课,尤其是朝读的黄金时间,绝不允许学生在嬉戏、打闹中度过。我要让动情的读书声、激越的歌声、欢快的笑声,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在校园上空不断回荡、回响。我把每个学生都当作自己的孩子,愿他们快乐地学习、成长,每一天都有新的进步。我不计较自己的身份待遇,即便是做义工,只要我站在讲台前,就要实在地作用于课堂最大限度地影响学生。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还没被淘汰,在这里除我以外都是具有教师资格证的国家教师啊,今年学校正在重建中,新调了四、五位老师来我校,师资力量也大大增强了。校长竟然让一年近花甲的残疾老师提前退休,执意留下我。其实我已多次请辞,因为分身乏术,很多时候很多事情需要请假。校长十分明了我的现状,竟然说这个不是什么大问题可以和同班的任课老师协调。我无法推辞,也不好辜负这位豁达干练极冨领导智慧的校长与共事多年的老师们了,只得滥竽充数以饱满的热情负责的态度继续走向学校走向课堂了。其实我希望有更多时间可以自由支配,教育战线并不缺少我这样一位编外人员啊。 校园上空响起铿锵有力的《儿童和平条约》,那是我班九位同学代表全世界儿童的和平宣言: “我们世界的儿童,宣告未来的和平, 我们想要一个没有战争和武器的星球, 我们要除掉疾病和破坏, 我们再也不要憎恨和饥饿,再也不要无家可归, 我们要消灭这一切。 我们的大地给予我们足够的食品----我们将共享。 我们的天空给予我们遍地的彩虹----我们将保卫它们。 我们的河水给予我们不朽的生命----我们将保持它们的洁净。” ······ 孩子们踊跃发言提出很多问题:“老师,为什么日本要抢我们的钓鱼岛?”“老师,你听过保卫钓鱼岛之歌吗?”“老师,日本从前为什么要侵略我们?”······我告诉他们从前因为落后才被别国侵略与掠夺,我们国家只有不断让自己变得更加强大起来,才可以保卫现在和未来的和平!今天的和平环境是无数先烈前辈浴血奋战用鲜血和生命换来的,来之不易我们应该珍惜努力学习。一直以来有些国家与地区仍处于战乱中,那里的小朋友们没有我们这么幸福,非常可怜非常值得我们同情。孩子们说:“老师,我们要努力学习,长大为国家更强大作出贡献!”“我想给战火中的小朋友们捐玩具和食物,让他们欢笑!”“老师,我为他们祈祷和平降临!” 他们强烈的爱国之心博爱之心,令我赞许令我兴奋,令课堂充满生机充满激情! 这天星期五,下午三点半放学了。我回到家里,听着《世尊颂》,静静躺着。十、四五亩中稻急待收割,我不想去张罗;几亩地棉花,我也懒得去采摘······那些对我来说都无关紧要,只是我空余时间精力充沛时亲近自然锻炼身体的去处。 我累了!真的身心疲惫!那种无法消除的失落与缺憾,还有深深的担忧,让我困顿茫然无所适从。我再无心做其它事情,满脑都是他,都是对他的忧虑。那还是我弟吗?带给我的是无休止的不安与担忧,我所有的付出和努力总是付诸东流,不足以促进他的改变,得到的总是同样的结果。这么多年来他一直没能恢复到以前的状态,甚至越来越封闭自己越来越孤僻与偏执。有时我也有些失望,一种疾病可以压制他的潜力,把他的人生弄得一塌糊涂!也许不能怪他,那是身不由己的命运的主宰。现在我对他没有其它任何的期望,只要他能够善待自己保持正常的状态努力地活着就够了! 医生原来说是九月初出院,但他非常地愁忧不乐。我只得和医生沟通,在医院呆了四、五天,等到八月二十五就假出院了。之后我去了两次,但出院手续一直未能办理。第一次医生开了十天的药。这个星期一,我早上六点帮儿子打理,等他上学。七点出门,由于堵车到医院十一点了。医生说医保卡被锁,我找到医生说的医保中心,整栋楼都关门了;我又找到新的医保中心,别人下班了。等到下午两点多,工作人员告诉我需要公司帮忙解决,我打电话给他们经理,得知需要一点时间,我赶回医院,医生让我等待,又开了三天的药。我打电话要到武昌区看看他,他不让。我只好回家,到家已经八点多,洗洗睡了。整整一天我只在外面点过一些素菜吃过一顿自助餐。日中一食也好啊,不觉得饿。星期三经理告诉我医保卡可以用了,但我星期四得上课没法再请假。我为他带回的药也没法送给他了。可是有一种搭配吃的药他可能已经吃完了。 每次我心急如焚行色匆匆赶去照顾的是一个完全迷失自我的弟弟,带回家的是一个已近正常清醒的他。从医院回家后我建议他多休息一段时间,但他坚持要去上班,害怕丢掉工作。他的经理一直答应我努力为他保留工作的机会,并约我一起去吃个午饭,但弟不愿我干涉他,我只得尊重他的意愿。那几天他有些咳嗽哮喘,我建议他在家休息,但在一个雨天他提着行李箱独自去武汉了。我总有些惴惴不安! (发布者: 欢迎投稿,网站:无量光佛教网,讨论请进入:佛教论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