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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慧的痛苦(2)

在皎然的这类作品中,我们可清楚地听到诗僧的忧生之声,只不过那是轻叹、是低吟,而比较起来,清江的《病起》诗简直就是啜泣、是呜咽,其情感的强度就大多了。 身世足堪悲,空房卧病时。卷帘槐雨滴,扫室竹荫移。己

在皎然的这类作品中,我们可清楚地听到诗僧的忧生之声,只不过那是轻叹、是低吟,而比较起来,清江的《病起》诗简直就是啜泣、是呜咽,其情感的强度就大多了。

身世足堪悲,空房卧病时。卷帘槐雨滴,扫室竹荫移。己觉身如梦,那堪寿不知。未能通法性,讵可见支离?

抱着这恹恹病身,回眸那凄凄人生,恰似那雨滴槐叶,日移竹荫。多少酸楚,尽在不言之中。更可悲的是法性未通,成佛无望,一生的修持付诸东流,这种精神失落的痛苦更是无法形容。

于是,在三生五苦的煎熬之下,在火宅阳焰的炙烤之下,诗僧自有之灵光便黯然失色,那封冻于坚冰之中的诗情也渐渐融化:开始还只是涓涓滴滴,继而便是汩汩滔滔。它冲击着道性的堤防,毁坏着禅佛的禁规:在外在的尘俗世界的吸引与内在情欲世界的需求这两重力量的作用之下,僧诗也便产生了新的转机。它渐渐地走向它的反面:越来越多地包容了凡人的生命意志,越来越多地融入了诗歌的“缘情”性质。(信息来源:摘自《名家谈禅》)

 

编辑:明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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