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非常震惊,也很怀疑。执业这些年来,我催眠过数以百计的人,从没有发生这样的事。我已经诊治凯瑟琳一年多了,了解她不是严重的精神病患,不会产生幻觉,也不是多重人格,极不易受暗示所影响,也没有滥用药物和酗酒。我推想她的记忆一定是由幻想或梦幻般的内容所组成。 不过事情有了奇妙转变,凯瑟琳的病状竟然戏剧性地改善。我知道,幻想的内容不可能产生快速而良性的疗效。日子飞逝,凯瑟琳先前焦灼的症状,随着催眠回想前世而日渐消失。不出几个月,她竟不药而治。 我深重的怀疑也逐渐消散。在第四或五次的诊疗中,还有更奇怪的事情。回想前世的死亡经验时,凯瑟琳飘浮在肉体之上,被引向亲切的灵光。在一世一世的“中介生命”(in-between-lifetimes)状态中,每次的情形总是一模一样。 “他们告诉我有很多神(gods),因为上帝(God)在每个人心中。”凯瑟琳用沙哑的声音这样说。接下来她说的话,让我惊骇得不敢喘气,并彻底改变我的人生观。 “你(指作者布莱恩·魏斯)的父亲在这里,还有你儿子也在。你父亲说你会认识他的,因为他的名字叫艾佛隆,而你女儿取的名字和他一样。你父亲死于心脏病发。你儿子的心脏也不好,是倒着长的,像鸡心。他因为非常爱你而为你做出重大牺牲。他的灵魂是很进化的……他的死偿了父母之情。同时也想让你知道,医药只能做到某个地步,它的范围是有限的。” 我这一生最大的遗憾是第一个儿子亚当,他只活了23天就夭折了。当时是1971年初,他出生十天后我们把他带回家,他的呼吸开始发生问题,并不断呕吐,医生不敢骤下诊断:“肺静脉循环及动脉隔膜受损。”医师这么告诉我,“发生机率大概只有千万分之一。”肺静脉,原该带着饱含氧气的血液到心脏去,但连接位置错误,变成从相反的方向进入心脏。这就好比心脏是倒置的,这是非常罕有的病例。 即使动了心脏大手术也挽回不了亚当,几天后他去世了。我们难过消沉了好几个月,希望和梦想完全破灭。一年以后,另一个儿子约旦出世,算是对我们的伤痛起了些安慰作用。 在亚当出生的那段时间,我正对是否选择精神医疗而举棋不定。我在内科实习时做得十分愉快,又有一个住院医师的缺额等着我。直到亚当的意外才使我坚定地选择心理治疗做终身职业。因为现代医学以其先进的技术和设备,竟不能挽回一个小婴儿的生命,令我愤慨。 (发布者: 欢迎投稿,网站:无量光佛教网,讨论请进入:佛教论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