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晚课走在回寮房的小路时,忽然我的手机铃声大作。原来是报社做夜班的同事问我是否有“渔”牌服装的会员卡,为此我呆了好一会儿后,发现自己真的离红尘有些远了,早也“阿弥佗佛”,晚也“阿弥佗佛”,即使在杭州也很少去商场晃悠,超市也尽量少去了。因为这样一可以净心;二可以省钱,省下钱来可以去做功德和布施。 念佛堂的气氛很肃穆,师父们穿着僧衣,从全国各地赶来的参学者穿着海青,连幼小的参学者也穿着母亲自制的海青,并很净心地“止语”,像大人一般一脸严肃地念佛。易经上说“吉人寡语”,因为嘻笑、口舌无法增长谦卑、恭敬、清净、智慧,反离吉祥愈远。
再赴我家——东天目山昭明寺
凌晨2点下班,回到家收拾好东西已是凌晨4点,睡两个半小时后,坐公交70路到汽车西站。师兄“人生的彼岸”考虑到我凌晨才下班的情况,说可以稍微晚一点的,我没有同意。因为每个同修能够在百忙中抽出时间发心去参学,本来就不容易,不能因为我而耽搁大家。这儿要介绍一下师兄“人生的彼岸”,他的母亲为阻止他出家而千里迢迢从内蒙古赶来,但结果是在儿子的感化下,自己却正信了佛教并且躬身体验,这让我非常佩服,虽然这位母亲的初发心仅仅是“我上山儿子得下山”。 在东天目昭明寺有许多有思想、有觉悟、有奉献精神的年轻法师们和护法。他母亲一定会从他们身上读懂儿子心愿的。 车开在山中,目光所及处是郁郁葱葱的树林,有些树木因为深秋的来临有了几分黄色的沧桑。第一次去东天目昭明寺参学的小倪有些兴奋,一路充满期待。 K598转2路,再转8路到天目山脚下,师兄联系了同样信佛的金辉师兄的面包车。我们的车穿越坑坑洼洼、岖不平的山路,一路狂奔到达山脚下。 非常感恩金辉师兄,因为他一路上听我们很虔诚地谈论佛学,所以到了目的地,他竟然一分钱不肯收。后来,好说歹说才勉强收下了象征性的车钱,让我很是唏嘘了一番,感叹佛祖释迦牟尼伟大的精神力量。 此时已经是中午11点了,离昭明寺还有850米崎岖的山路。我像上次一样带了水果和糕点,那是准备供养背山苦修的法师和护法们的。我因为身体不适,腰酸背疼。就在我脚步越来越沉重时,突然听到了“阿弥佗佛”念佛声,说来也奇怪,我的脚步顿时变得轻盈了。朝思暮想的东天目昭明寺在“阿弥佗佛”声中出现在我眼前,一时间百感交集。好在时间不允许我发出千思万绪的感叹。当我跨进挂单室时,迎面看到阿弥佗佛和净空法师的像,闻到百合花的扑鼻芳香,我从内心呼喊:“终于回家了……”。 到斋堂吃饭已是11点半,除了厨房里的护法们,就是前几天削发为尼的年轻女尼们。她们三个人只有二十几岁。因为在同一张桌子上吃饭,眼镜高度近视的我发现,有一个是来自湖北的女孩。因为上次来时我见过她,她那时还是护法,穿着浅灰色的衣裤,剪着短短的头发,刚刚“背山”回来,在韦陀菩萨亭一边吃着饼干一边很俏皮地与另一个护法高谈阔论“放下”和“看破”。所以,给我留下了很深的影响。如今,这位削发为尼的湖北女孩并没有变得丑陋,反而更漂亮了,举止间更是多了几分端庄。而坐在我左边的女尼更美丽:个子高高的,最起码有1米75;皮肤白里透红;眸子黑黑的,很灵活地转动着,眉不描而黛,唇不画而红…… 后来,我和小倪去“背山”有缘与这位美丽的女尼同路。她十分快乐的样子,我问:“师父,您哪里来?”她问答说:“内蒙”。走了一段路,遇见一位50多岁的同修因为身体不适在呕吐,同行的同修看见美丽的女尼就像遇上了救星一样说:“师父,能否帮这位同修的包背上山去?”我看了那个包,说也有50斤,就在我胡思乱想时,这位美丽的女尼安抚了还在不断呕吐的同修后,一边将沉重的包袱往肩上背,一边对站在一边发呆的我们说“料场在前边,你们笔直往前走,就到了……”
这是两名“背山”女的背影。一分钟前我欲采访她们,但面对我的询问,她俩孰视无睹,口中念念有词,最后指了指自己胸前的“止语牌”,继续前行。
我们一路往前,阿弥佗佛,千辛万苦终于到了山脚下的料场,分水果的同修看我和小倪肩不能挑、手不能扛的样子,分配我和小倪的是一箱用泡沫箱子装的葡萄。好在背山苦修不在于背多少,只在于你吃苦耐劳的精神。 分水果的同修很仁慈地借了一条扁担给我,说可以做拐杖用,这样走崎岖不平的山路时,可以多一个“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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