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沉溺于文字知见,死于教下,不得活用,不得活祖师意。 很多修行人,不知道佛法是一期之应病与药,重在解粘去缚、透三句外,归无所得,却在经论中求出路,在文字知见中讨活计,以为那个就是真正的佛法,结果离自己的本分越来越远。临济禅师在他的示众法语中,多次谈到这一现象,他说: (1)道流!莫取次,被诸方老师印破面门,道我解禅解道,辩似悬河,皆是造地狱业。若是真正学道人,不求世间过,切急要求真正见解。若达真正见解,圆明方始了毕。 (2)道流!无佛可得。乃至三乘五性,圆顿教迹,皆是一期药病相治,并无实法。设有,皆是相似表显,路布文字,差排且如是说。道流!有一般秃子便向里许著功,拟求出世之法,错了也!若人求佛,是人失佛。若人求道,是人失道。若人求祖,是人失祖。大德,莫错!我且不取你解经论,我亦不取你国王大臣,我亦不取你辩似悬河,我亦不取你聪明智慧,唯要你真正见解。 (3)今时学人不得,盖为认名字为解,大策子上抄死老汉语,三重五重复子里,不教人见,道是玄旨,以为保重。大错!瞎屡生,你向枯骨上觅什么汁?有一般不识好恶,向教中取意度商量,成于句义,如把屎块子向口里含了,吐过与别人,犹如俗人打传口令相似,一生虚过也!道我出家,被他问着佛法,便即杜口无词,眼似漆突,口如扁担。如此之类,逢弥勒出世,移置他方世界,寄地狱受苦。大德!你波波地往诸方觅什么物?踏你脚板阔,无佛可求,无道可成,无法可得。外求有相佛,与汝不相似。欲识汝本心,非合亦非离。道流!真佛无形,真道无体,真法无相,三法混融,和合一处。辨既不得,唤作茫茫业识众生。 这种死于句下,不得活用的情况,在马祖和其他祖师的语录中也屡屡提及到。比如,马祖开示他的弟子亮座主、点化某讲经僧,以及后来的船子和尚度夹山等等著名公案,都反映了这种现象。 3.在二边知见的驱使下,厌喧求静,以石压草的方式住心看净,落入外道禅定。 因执著于清净境界,误把清净境界当作了佛法本身,在这种错误知见的驱使下,很多修行人不知不觉地落入外道禅定中,不仅自误,而且误人。其实佛法是不二法门,是无为法,强调的是“无依、无住”,与外在境界的染净没有关系,与有为的取舍造作也没有关系。临济禅师讲: (1)有一般瞎秃子,饱吃饭了,便坐禅观行,把捉念漏,不令放起,厌喧求静,是外道法。祖师云:你若住心看静,举心外照,摄心内澄,凝心入定,如是之流,皆是造作。 (2)大德,山僧说向外无法,学人不会,便即向里作解。便即倚壁坐,舌拄上腭,湛然不动,取此为是祖门佛法也。大错!是你若取不动清净境为是,你即认他无明为郎主。古人云:湛湛黑暗深坑,实可怖畏。此之是也。你若认他动者,是一切草木皆解动,应可是道也。所以动者是风大,不动者是地大,动与不动,俱无自性。你若向动处捉他,他向不动处立。你若向不动处捉他,他向动处立。譬如潜泉鱼,鼓波而自跃。大德,动与不动是二种境。还是无依道人用动用不动。 4.对宗门的理法观法一无所知,误把祖师的门庭施设(教法)执为究竟,落入狂禅或野狐禅。 临济禅师认为,对于修行人而言,真正见解是最根本的也是最重要的,宗门的修证理论和观行方法(理法和观法)就是真正见解所解决的问题。至于不同祖师在接引学人时,所使用的不同教法,即门庭施设,或棒或喝,或骂或打,或滚球,或打鼓,或歌舞,等等,则属教化边上的枝末上的事情。但是,很多学人对宗门的理法观法这些根本的东西一无所知,更无修证体验,却学一些虚头不实的东西,胡乱地擎拳竖掌,瞎喝乱棒,以明眼人自居,惑乱学人。宗门中把这一类禅病称之为“野狐禅”或“狂禅”。临济禅师讲: 有一般不识好恶秃奴,即指东划西,好晴好雨,好灯笼露柱,你看眉毛有几茎,这个具机缘。学人不会,便即心狂。如是之流,总是野狐精魅魍魉。被他好学人嗌嗌[ài]微笑,言瞎老秃奴惑乱他天下人。 临济禅师认为,丛林中之所以出现上述这些修行上的弊端,皆源于修行人事先没有“真正见解”作基础,也就是说没有“择法眼”、“正法眼”。所以,要根治这些弊端,第一要务就是要帮助学人建立“真正见解”。 (发布者: 欢迎投稿,网站:无量光佛教网,讨论请进入:佛教论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