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藏佛教格鲁派概观

西藏,格鲁派

  一 格鲁派名称由来
  
  格鲁派又名格登派,都是依着寺庙立名的。因为三界法王 宗喀巴大师创建迦登寺后,晚年长住这个寺中,所以就称这一派为迦登派。在藏文习惯的读法上把迦登比鲁略为"迦鲁",一般人称之为"格鲁",以至称它为"格鲁派"了。相沿成习,本无别的用意,并不像后人臆测认为 大师有别树一帜之意。据格鲁派大德们的传说,说法王 宗喀巴大师一派,得到迦登派之名,早在迦当时期,已被预言过。如迦当全集师法第二十六品未来授记品中"最后正法火,由‘名称’重燃,作无量利乐,斯即‘胜处士’";指偈中第二句是暗示 大师之号,"胜处士"指迦登派,是由寺名安立宗号之意。
  西藏后弘期佛教中的卢梅大师,临赴藏时,拉勤贡巴饶塞大师,赠以自己曾经戴过的黄帽一顶,且嘱咐说"汝戴此帽,可忆念我"。由于这件事情,后来持律的大德们,都戴黄帽。当法王 宗喀巴大师出世弘化时期,因藏地戒法久衰,有志重兴,遂依古代持律大德的密意,也用黄颜色的帽子,作为戒法重兴的象征,并且成为一家的标帜,因此,称 大师一派为黄帽派。
  
  二 宗喀巴大师的成就
  
  大师于元至正十七年丁酉(1357)诞生于青海宗喀地方。三岁受近事戒,八岁受沙弥戒,广学显密教授。十六岁到藏,后以戒宝律师为邬波驮耶,慧依和福德金刚等诸大德为阿阇黎,受比丘戒。自此以后,广参名师,博学多闻,对于性相显密诸部教授,都能如实通达。大师不但通达内明、因明,而且对于声明、医方明等"诸共明处",亦善了知。因此,大师对于教理功德海,已到究竟彼岸。
  大师从十七岁至三十六岁以前,重在多闻;三十六岁时依文殊师利菩萨的教诫,积集福智二种资粮,满四年时,了知一切经典,都是修行的教授。从此不局限于道的一部分,而是对于显密道体,圆满修持。三十八岁至五十三岁的中间,依诸经教,如理修证。
  大师持戒精严,虽是微小制戒,亦慎重而行,因为一切功德的根本,就是清净戒法,由此,不仅对别解脱的粗罪未曾违犯,即恶作等制偶有违越,也就立即依法还净。大师自说:"我在俄喀确垄寺阅华严经时,修习菩提心和菩萨行,对于经中所说菩萨广大心行一一修习的时候,最初稍感困难,后来逐渐纯熟,能于菩萨广大心行不须费力,纵使是一种最难思议之事,也不生起怯弱的心,并且感到欢欣,容易修行。"又说:"我在精细思惟经义时,或有别人说话,以及各种动作,我心毫无驰散的景象。从住慈氏洲(寺名)起,无论修什么善行,都能专注一境,心不散乱。"大师的悲怀定境,于此可见一斑。
  传记称 大师曾有一次,在一寂静处依照文殊菩萨所说三种资粮,专一修习正见之际,忽于一夜,梦见圣 龙树师徒,讨论"中见"义理,并蒙佛护阿阇黎手持梵文中论,置大师顶而加持之。次日阅佛护所著中论释的时候,对于龙树师徒的究竟中见扼要之处,以及所破实执的界限,得了决定见解。在妄境消灭,实执遣除之后,深深感觉到 释迦世尊,真是一位无上大师,清净信心,油然生起,于是作"缘起赞"一篇,称赞 世尊说缘起理。法王 宗喀巴大师不但在"根本定"中、即在"后得定"中,所见一切,了知自性本空,缘起如幻。凡未为性空法印所印证的庸常显现,在大师的思想中很难生起。因此,西藏学正见者,原不易如实通达的中观极成派之甚深正见,由于 大师依文殊菩萨教授而始证得,所以格鲁派的正见,最极殊胜。大师对于密宗修证,也极圆满,详载法王 宗喀巴大师的传记中。
  大师住罗札札窝寺时,三衣钵杖,常不离身,虽微小仪轨,亦励行不怠,并教诸弟子,依律行持。据传记中说,有一次 大师与仁达瓦论师、胜依法王等,在囊则敦寺聚会,并与通达三藏的大德们七百余人,结夏安居。这三位大师都深知道对当时佛教混乱现象,并知道欲于佛教作一番澄清和整理的事业,若不从戒律下手,决难奏效。由于经中曾说:什么时候有佛所说的圆满戒律,那个时候,就有佛法;在戒德没有的时候,佛法也就没有了。因此,特为大众,广讲"调伏经根本颂"一遍。又将"十七事"中所说诸罪的名相,以及"还净"的仪轨,都详细讲释,并且如说而行,听讲戒律者从此时起,也都能各各观察自身,如律修行。使 佛陀的清净轨范,从此重现。也就是说,佛法根本的别解脱戒,也就重兴起来了。这是宏扬佛法中最重要的事业。大师傅记"信心津梁"中说:"现在从事闻思者,在努力闻思的时候,由于律仪学处,也很尊重。尤其是诸持三藏而又精进修习者,于饮酒和非时食等微小过失,偶尔不慎有违犯时,也能深生愧惶。在此以前的出家人,尚有不知坐具和钵等为沙门必需之用品,三衣的条幅是什么样子也没有听到说过。现在各地都有沙门相和清净行法。如断酒和过午不食,以及作授食仪轨等,遍满各地者,都是由于 大师教导的恩德。"对 大师的这种赞扬,是如实的赞扬并非过誉。
  大师常念,凡是称为大乘人者,若不具足清净菩萨律仪,也就只有大乘之名;习密咒者,若不如法守护戒律和三昧耶,总是难越三恶趣门;因此,大师在迦瓦栋寺,为三藏大德们讲"菩萨戒品"和"事师五十颂",以及密宗的"十四根本罪相",并且作了注释,详细阐明。后来大众,能够对于这两种戒,精勤守护,不致违犯,偶有违犯,立即还净的清净轨范,也是 大师生平教学致力之处。
  大师讲说经论的时候,都是观机逗教,随类得解,凡有参加法席者,莫不欢欣赞叹。大师讲学之勤,据说住在迦瓦栋寺,每日临席讲经至十五次之多;每度讲一种经或论,时经三月,从未缺席一次。除讲经外,自己还要修几座法。这种弘法利生的忘我精神,实是我们学习的规范。
  大师与对教义上持有不同见解的人辩论时,都是内怀悲智,外具和悦,以无碍的辩才,阐深广的妙义,破邪显正,启悟去迷,绝不为自逞词锋,意在于断他疑网而已。
  大师的著述很多,都是多闻深思,真修实证以后的作品。无论申经释论,提要钩玄,不但文义显明,并且抉择精确。最著名者为"菩提道次第"和"密宗道次第"。因为这两部经典的著作,有系统地说明从最初发心,直至成佛,于其中间所经一切阶位,既完全又不迂回,有次第而无躐等之弊。在认识与实践上,可以循序渐进,直是成佛的坦途。另有"辨了不了义论"和"五次第明灯"二书,更能探微索隐, (发布者: 欢迎投稿,网站:无量光佛教网讨论请进入:佛教论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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