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证法师:倾听恒河的歌唱(10)

老和尚在往生前约一星期开始,每天昼夜都自己猛力出声地念佛,那种‘使尽每一口气恳切呼唤阿弥陀佛’的念法,非常人可及,大众轮班跟他大声念,尚且声嘶胸痛气力难支,何况他九十五岁的高龄!一般人临终呼吸尚且无

  老和尚在往生前约一星期开始,每天昼夜都自己猛力出声地念佛,那种‘使尽每一口气恳切呼唤阿弥陀佛’的念法,非常人可及,大众轮班跟他大声念,尚且声嘶胸痛气力难支,何况他九十五岁的高龄!一般人临终呼吸尚且无力,一切不能自主,他却如健将突出五浊的重围,有弟子恐他以近月不食的体力难以支援,故建议老和尚说:‘师父,我们念,你听就好!’老和尚瞪大了眼,斩钉截铁说:‘各人念各人的!各人生死各人了!’说罢又大声恳切地自己念佛,然而在往生前第六天,他忽然演出了一幕极其余韵深远的戏,末学思之,深觉足以提供大家作为警惕:那天,老和尚忽然一反平常教人专念阿弥陀佛的作风,突然很紧急命大众为他诵‘大藏经’,大藏经浩如烟海,真不知从何诵起,于是请问老和尚要诵哪一部?老和尚答:‘总诵!(台语)!大众就赶紧请出一大部一大部的藏经,搬得气吁喘喘,看他老人家一副决定要往生的样子,心中又急又难过,更不知从何诵起,老和尚就说:‘看你会什么经,通通给我诵!’于是大众便一部部诵起,心经、金刚经药师经、地藏经……。在这紧要生死关头,才发现连仅仅二百多字的心经都几乎要诵不顺口,可说是口诵心焦。当这大众搬大藏经一部部诵时,老和尚只幽默一笑,迳自念‘南无阿弥陀佛!南无阿弥陀佛!南无阿弥陀佛!’一点也没受周围诵经声的影响。末学感觉老和尚这一笑,真是当头的一棒!请问这幕突来的演出中,谁真把大藏经‘总诵’了?惟老和尚他念念清楚分明,又念念恳切有力的‘南无阿弥陀佛’,真正‘总诵’了大藏经!我们切莫疑惑老和尚怎么临时改变了题目?他老人家是非常擅长用反面手法发人深省,令人亲自体验个中滋味,而产生刻骨铭心的效果,毕竟修行是‘行’出来的,不是说听了事;在医学院纸上谈兵跟看血淋淋的病人,显然大不相同!大家也许会发现老和尚这番演出,和雪公老恩师的‘万法精华六字包’有异曲同工之妙,一般人临终苦不堪言,只‘阿弥陀佛’四字都念不出来,何况诵经,何况诵大藏经!我们还是敬遵‘老实念佛、莫换题目’的教导,免得好似练了十八般的武艺,到苦时不知用哪一招,天天换题目,仿佛很有学问,又仿佛和很多佛菩萨都有交情,临终时却心乱如麻,不知念哪一尊好。其实阿弥陀经中说:六方佛都出广长舌相,赞叹阿弥陀佛,劝众生信受念佛,求生西方。就显示了我们念阿弥陀佛,所有的佛菩萨都欢喜,就是‘总诵’!

  老和尚往生前两天亲自打木鱼教弟子念佛,这其中尚有很有趣的意蕴,他老人家把许多佛菩萨名字前面都加了‘南无西方极乐世界’的字眼,比如‘南无西方极乐世界文殊师利菩萨,南无西方极乐世界普贤菩萨,南无西方极乐世界弥勒菩萨……’末学体会—老和尚为我们点出:这些伟大的菩萨都在西方可以会见,只要像他专念阿弥陀佛求生西方,便可与各位菩萨把臂而行!末学曾和一位医师上山请教他老人家,这位医师请问‘如何打坐才能打通气脉’,老和尚回答:‘不必打气脉,一心念佛证念佛三昧所有气脉自然全部打通!’这是自在的过来人给我们的忠告,聪明的大家都不必要走冤枉路,免得临终后悔莫及,及早准备资粮,像老和尚老早就说:‘我已经买好车票,是对号的!’学长们的票是否已经买好了呢?是对号的?还是自愿无座?还是不想上车呢?还是早些准备好,以免像末学在他老人家往生之后,上山去念佛,念了几小时,眼泪直流,念不出一句好佛来供养他老人家,头低垂著不敢抬起,因为没有做到老人家的教诲和咐嘱,惭愧和忏悔都痛苦,但愿学长们早日买到对号头等车厢的票—上品上生的金台!

  再看我们的雪公老恩师(李炳南老居士)一代的大德,九十七岁高龄往生西方,这‘几岁往生’为什么要提呢?因为我们说到有病人三十多岁就去世,家人还嫌又烦又长,像老和尚九十五岁往生,李老师九十七岁往生,人人却都嫌短,个个苦苦地挽留,盼望老人家住世长久,普利众生。末学会好好去听经,就是受到老人家的感动。十年前末学就有机会在台中慈光图书馆听老师讲华严经,因为老师带山东口音,虽有台语翻译,但末学台语也不灵光,最主要是程度太差,所以根本都听不懂,觉得时间过得很慢,既枯燥又乏味,看别人会心而笑,自己却笑不出来。只听到一句话,还觉有点耳熟,其实是不懂的!前几天半夜梦见山间明月,梦中忽回响著老师十年前那堂课中的话。因那时候,老师讲华严经,正好讲到‘无尽藏’,老师提到苏东坡的赤壁赋中‘惟江上之清风与山间之明月,耳得之而为声,目遇之而成色,是造物者之无尽藏也。’老人家解释苏东坡写的‘无尽藏’,其实是从佛经里引出来。事隔十年忽在梦中一直回响‘惟江上之清风与山间之明月……,是造物者之无尽藏也。’后来被电话铃唤醒,醒来既无山林,亦无明月,是病人又不舒服,护士小姐请末学去看。作了这梦才更忏悔:那时候什么都听不懂,就觉得老师讲得不好,其实是自己程度太低落(根本没有程度可言),才会嫌老师讲不好,然后就怠惰了十年,没有再去听老师讲过经,险些误了自己的法身慧命,一直到后来老师有一段时间没出来讲经,而后又出来讲时,末学因为参加了女生斋戒学会,很受到上忏下云法师的感动,可以说从斋戒学会转变了整个生命,那时听到晚课后忏公师父为广钦老和尚,李炳南老居士……回向,印象深刻,所以当在偶然的机缘有学长提起要去听经时,又决定跟去听,老师那时候,脚都肿起来,行动不便,是被用椅子抬著上讲台去说法的—何等要紧的佛法,何等伟大的弘法人—被抬著也要上去讲!记得那一座经,末学从头哭著听到尾,甚至无法看清笔记上的字,至今也许记不清详细内容,但是老师那种慈悲的力量却强烈震撼末学腐朽的心,深深感动在那股为法忘躯的精神中。若不是老师这样拼著命弘法,恐怕无法救拔末学冥顽不灵的心,在那次以后,就决定搬到台中,方便听经。

  每月月初,当医院安排值班表,末学也都优先迁就听经时间来排,宁可忍受‘连续值班’的疲惫也不愿再错失大德的教诲,因为‘人生难得,是万古一瞬的因缘;佛法难闻,是久历不遇的际会’,错过了,没有人能承担这份过失! (发布者: 欢迎投稿,网站:无量光佛教网讨论请进入:佛教论坛)

欢迎访问无量光佛教网,相关文章:
------分隔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