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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了剃度师(2)

开悟的禅者,即便千军万马、大敌当前,也能保持一种从容不迫,也能拥有一颗明明觉知的心。 过了几个月,师父在南京遇到了和尚,问到被抓后的情况。 了和尚说:“他们在吓唬人,到了山下就把绳子松了开来。在牢里呆

   开悟的禅者,即便千军万马、大敌当前,也能保持一种从容不迫,也能拥有一颗明明觉知的心。
   过了几个月,师父在南京遇到了和尚,问到被抓后的情况。
   了和尚说:“他们在吓唬人,到了山下就把绳子松了开来。在牢里呆了几个月查不出问题,只好放人。” 
   狮子岭的师父一天天减少,最后只剩下几个年老无家的。
   一天晚上,老人和来自东北的安西师谈到半夜。第二天,下了早殿,两人向几个老师父告别,又到祖塔顶礼三拜,随后下了山。
   他们照着昨晚商量好的计划,来到老山山背的星甸。山脚下有个废弃的小庙,叫地藏寺,几年没人照料了。他们想在这里守护自己的精神家园。 靠山吃山    一个小庙,两个僧人,三支静香,晨昏两堂功课,平淡无奇中却蕴藏着无限生机。
   来之前只带了些简单的生活用品和几斤大米,过了没一周,米袋子空了。没有信徒来,又不允许外出化缘。两人商量了一会儿,得出个结论,还是走老祖宗的路——“一日不做,一日不食。”
   第二天清早,老人带着准备好的斧子和绳子独自上了山。当然,大树是不能砍的。这一点,出家人比谁都清楚,戒律中有明确的要求。那就拣那些已经死掉或者枯掉的树吧,反正在大山里,只要肯跑,半天下来总不会空手而回。
   山林里的出家人,自马祖建丛林后,每日出坡劳动,习以为常。在劳动中培养简朴的生活方式,在劳动中锻炼身体,在劳动中磨练品质,在劳动中体验禅的境界。后期,有的禅宗祖师在劳动中开悟:香严收拾菜地,扔乱石击竹悟道。于是有挑水砍柴皆是道的说法。
   老人砍了一担柴挑下山,有七八十斤。后来听老人讲的时候,我只是想想,腿肚子都有点抽筋。
   这时,安西师在寺院烧好了开水,诵完了一部经,又倒出一壶水放在桌上晾着。等老人一到,连忙接过柴换在自己肩上,说:“快喝口水,歇息歇息。我去镇上把柴火换成粮食,你等着吧。”
   老人几杯水下肚,才觉得肚里咕噜直叫。“出家人要忍饥耐寒,安贫才能乐道”,他想起做沙弥时,自己的师父经常这样教诲。于是,拿起念珠,盘起腿,念起阿弥陀佛的圣号。
   临近中午,听到安西师从外面进来的脚步声。“圆师父,今天收获不小。你砍的柴火很受欢迎,又干又熬火,全都被抢去了。换了二斤米、一斤油还有些蔬菜。”
   于是,每天清晨,老人总是准时上山、准时下山。安西师也是准时上镇子,准时回来。
   一天傍晚,下起了大暴雨,持续到第二天早上,没有停的意思。寺里的米和菜都吃完了,两个人约定,就烧点开水当做早饭。开水烧好后,先倒出一杯,供养佛陀。
   雨下得很大,门外有人敲门,一位中年男子提着个布袋站在雨中。“我是不远村上的,听说这里来了两个师父,早就想来看看,一直没空。今天想一定要过来,这是点米,供养给师父。”说完,男子递上手中的布袋。
   安西师知道这袋米的分量,走到里面告诉打坐的老人。两人更坚信只要肯修行,三宝就不会舍弃他们! 桃园隐居    “文革”从城市蔓延到了乡村,很快又波及到地藏寺里二位清修的僧人。安西师决定回东北老家。分手时,两人对望了半天。
   当地政府把老人安排到老山林场。林场有片桃园,位置比较偏僻,加上老辈人传说桃园中闹鬼,所以没有人敢去看管,这个任务只有同样是“牛鬼蛇神”的老和尚来承担。
   桃园在老人看来,简直是世外桃源。偌大一片园子,除了他自己外,见不到人的踪迹。间歇,飞过几只小鸟,停不到几分钟,耐不住冷清,也结伴离开。
   清晨,老人把藏在屋内横梁上的《金刚经》和《楞严经》取下来,揣在自己特制的口袋里,挂在贴身衣服内。左手提瓶开水,右手拎只篮子,里面放两个馒头,一点咸菜。
   到了桃园,找个隐蔽的地方坐下来。老人小心翼翼、恭恭敬敬地取出经典,坐在地上读诵。渴了,喝口开水,饿了,就着咸菜嚼馒头。
   一天、两天,几年下来,不知不觉中,老人对于二部经完全熟稔于心。根尘交触时,境界显行处,般若与三昧的光明时常启发。
   一次,坐下去一会儿,睁眼已过了半天。越发坚信世间万象,当体皆空。时空假有,因缘乃生。
   有一次,林场的几个年轻人要和老人辩论,打算狠狠批批老人的封建迷信思想。他们问起老人,为何不结婚,又不吃肉。老人轻描淡写地回答:“和尚不成家,把老婆让给你们。不吃肉,将计划留给大家。让你们得到利益,难道还不好吗?你们整天说为人民服务,我们信佛就是真正为人民服务。”
   那几个人你看我,我看你,面红耳赤,慌忙中连招呼也不打就跑掉了。
   一晃四五年,外面的世界如何,老人一概不知。后来,与别人谈起那段岁月之时,他总是感叹,那是自己最用功的时间。没有外缘干扰,没有内魔逼迫,每天向佛陀请益,与自我对话,同山林交流,对流泉相映。
   “日子过去了之后,才知道是最好的日子。”老人对我说过这句话。
   写到这里,我理解到,原来老人要我快乐地接受眼前的一切,无论是风还是雨。 道场复兴    上世纪八十年代,第一个春天,气候温暖。宗教政策全面落实,也给老人带来了生命的活力,尽管当时他已年近古稀。这年四月,老人约了几位昔日同参,回到阔别二十年的狮子岭。
   昔日的寺院掩埋在荒草之间,瓦砾碎砖散落各处。唯保留有兜率宫和老禅堂,据说,那是由于留给几只水牛做了牛棚的缘故,才在浩劫中幸免于难。里面的牛粪,东一堆西一堆,让人无处下脚。
   当时没有厨房。大家烧饭就在空地上,用几块石头垫着,上面架个锅。山上拾些树枝,水塘里舀些水。吃饭时间一到,大家就随手拿块石头,坐在上面,一边吃一边谈论修房子。
   那时侯,隔三差五就要到山下18里外的高旺镇上,买些挂面回来做为日常的饮食。直到后来,来山居士们多了,大家自发供养粮食,才不用再买了。
   兜率宫位于整个寺院的最高处,也是兜率寺的主殿,打扫收拾干净以后,里面空空荡荡,佛菩萨像全部毁了,得想办法解决。这对老人来说,并不太难。
   就地取材,山上取了些适合雕塑的粘土,在临时搭就的佛台上,动起手来。没几天,弥勒菩萨坐在了台子上,坦胸跣足,笑容可掬,好像预示着一个好的缘起。
   老人写了对联,贴在柱子两侧。美其名曰,山里风格。
   三圣殿在兜率宫的东面,面积不大。殿内东西两边靠墙横放着一溜排的玻璃框,里面是老人亲手绘制的莲宗十三祖师的道影。 (发布者: 欢迎投稿,网站:无量光佛教网讨论请进入:佛教论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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