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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僧支遁与姑苏(3)

佛教虽然在汉代已经传入中国,但是,将其作为一种哲学理论来研究,则是东晋以后的事,因此,“由汉至前魏,名士罕有推重佛教者”,“尊敬僧人,更未之闻”(汤用彤:《汉魏两晋南北朝佛教史》(上),第128页)。支道林

佛教虽然在汉代已经传入中国,但是,将其作为一种哲学理论来研究,则是东晋以后的事,因此,“由汉至前魏,名士罕有推重佛教者”,“尊敬僧人,更未之闻”(汤用彤:《汉魏两晋南北朝佛教史》(上),第128页)。支道林对老庄玄学自标新义的阐释,赢得了名士们的共识,雅尚所及,崇佛之风,亦由此滥觞,支道林是佛教中国化过程中的重要人物。

支公养马复养鹤

明高启《再游南峰》诗:“支公骏马嗟何处,石上莓苔没旧踪。”说的是支硎山上留有马迹石、白马涧等古迹。

宋刘义庆《世说新语·言语》载:“支道林常养数匹马。或言道人蓄马不韵,支曰:‘贫道重其神骏!’”余嘉锡笺疏:“《建康实录》八引《许玄度集》曰:‘遁字道林,常隐剡东山,不游人事,好养鹰马,而不乘放,人或讥之,遁曰:‘贫道爱其神骏。’”

据传,支遁爱马,特别爱白马,号“白马道人”,《吴地记》甚至将支公仙化,说他得道后,“乘白马升云而去”。传说支公的坐骑是一匹白马,很有灵性。一天,白马沿着山涧一路吃草,不知不觉来到一个大湖边上,情不自禁跃入湖中,痛痛快快洗了一个澡。把水搅了个浑浑沌沌。第二年,这个大湖中开满了白花花的菱花,结出的果实又白又大又鲜美。后来,人们把白马放牧的地方叫做“白马涧”,今称马涧。白马洗澡的地方称为“白荡”。白荡里长的菱叫“白菱”。宋范成大《吴郡志》九云:“道林喜养骏马,今有白马涧,云饮马处也。庵旁石上有马足四,云是道林飞步马迹也。” 刘禹锡有“石文留马迹,峰势耸牛头”正咏此。 

白马涧是支公放马处,苏州城里也有支公爱马饮水处。他有匹叫频伽的马,曾在苏州城卧龙街桥边饮水,马溲处忽生千叶莲花,人们大为惊异,就把此桥称为饮马桥,巷称莲花巷,今桥仍名饮马桥。

“支公好鹤,住剡东山。支公书曰:山去会稽二百里。有人遗其双鹤,少时翅长欲飞。支意惜之,乃铩其翮。鹤轩翥不复能飞,乃反顾翅,垂头视之,如有懊丧意。林曰:‘既有凌霄之姿,何肯为人作耳目近玩?’养令翮成置,使飞去。”(《世说新语·言语》)苏州支硎山上也曾有支公放鹤亭。

支公养马重其神骏,养鹤放飞纵其遨游,纯为道家风采。在名僧支遁身上,我们已经很少看到印度佛教纯粹的思辨色彩,却有着明显的中国儒道思想文化烙印。后人诗曰:“支公养马复养鹤,率性无机多脱略。天生支公与凡异,凡情不到支公地。”(皎然:《支公诗》)历代名流到此游览,都免不了赋诗撰文,以寄缅怀之情。清任颐作《支遁爱马图》,今藏上海博物馆。此图以东晋名僧支遁爱马为题材。此图右侧画一丛芭蕉,支遁扶杖伫立其下,观赏骏马。马则扬蹄,作昂首回礼状,生动自然。

荷杖来寻支遁踪

支道林“追踪马鸣,蹑影龙树”,受到当时士林的敬重,支公德行也为时人所敬重。据梁《高僧传》卷四说他在石城山立栖光寺之后,就“宴坐山门,游心禅苑,木餐涧饮,浪志无生”。他在剡山沃洲小岭立寺行道时,从其受学者有100多人。支道林去世,时贤甚为痛惜。晋杰出画家、雕塑家戴逵从其墓前经过,叹息说:“德音未远,而拱木已积,冀神理绵绵,不与气运俱尽耳”(《世说新语·伤逝》)。王珣《法师墓下诗序》曰:“余以宁康二年,命驾之剡石城山,即法师之丘也。高坟郁为荒楚,丘陇化为宿莽,遗迹未灭,而其人已远。感想平昔,触物凄怀。”

初唐诗人魏征到江东,就“荷杖来寻支遁踪”,明代苏州书画家吴宽赋诗云:“ 四峰如戟倚江天,支遁风流尚宛然。马迹千年留石上,鹤飞何日返亭前。林泉有意寻幽赏,轩冕无因了俗缘。寺主相逢聊借问,几时方丈许参禅。”

诚然,“人事有代谢,往来成古今。江山留胜迹,我辈复登临”(孟浩然:《与诸子登岘山》),今人登临苏州穹窿山是否会去寻觅穹窿山居士的踪迹?白马涧、支硎山、花山等地的“支遁迹”今又何在?是任其烟灭无闻,还是张皇其事,确实值得我们后来者深思。

编辑:心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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