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一梦犹未觉(3)

最后一天,上午上师专门为我们受了三皈并传法,并做了一些开示,真是收获巨大。午饭后,拜别了上师,离寺庙越来越远,我的心情变得很压抑,似乎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似的。上了回杭州的汽车,我就趴在一个角落里,任泪




最后一天,上午上师专门为我们受了三皈并传法,并做了一些开示,真是收获巨大。午饭后,拜别了上师,离寺庙越来越远,我的心情变得很压抑,似乎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似的。上了回杭州的汽车,我就趴在一个角落里,任泪水流淌。我猛厉忏悔啊!为什么过去有那么多的贪欲,傲慢和嗔心?!我猛厉发愿啊!若有一众生仍在受苦,我誓不取正觉。我心中暗暗下定决心,今后一定努力持戒,学法,供养三宝啊。大概哭了有一小时左右才渐渐停住。我发现,我看世界的眼光,变得从未有过的慈悲和智慧,我说话的声音,变得从未有过的清净和柔和,我的心中,仿佛洗去了一层厚厚的尘垢,充满了无可明状的轻安和喜乐,似乎连身体都要融化在空气中了......

此后开始按佛弟子之标准要求自己,每日功课不断,并常修发心,布施等,渐渐体会到一点佛法的真趣和受用所在。此外,我也曾有一些很有趣的经历,梦境和学佛随想等,所谓“梦里说梦”,又何妨说来供大家一笑。

95年春独游普陀山,在去定海轮船上结识一中年比丘,为定海外廽峰寺当家师,当晚即宿于该寺,入夜梦见一山,山色清凉,林木苍翠,不知为何知是天台山,梦境极为清晰,当下清楚知是梦境,以足奋力踢踏,乃出梦。醒后自思,此山在我心内耶?心外耶?若云心外,无有是处;若云心内,心在何处?且于梦中亦有人我之别,内外之辨,亦有山河大地,花草树木,此“人”,“我”,“山河”为一为异?后数数思维,乃xxxxxx此“人”,“我”,“山河”,其实既不在心内,亦不在心外,当体即是我心之全体显现。推而及之,所谓现实世界,也不过如此,所谓“天地与我同根,万物与我同体”,皆从此妙明真心所流出耳!后阅《五灯会元》,看至“雪霁辞去”一段,不觉心下微笑。(按:原文为“雪霁辞去,藏门送之,问曰:‘上座寻常说三界唯心,万法唯识。’乃指庭下片石曰:‘且道此石在心内?在心外?’师曰:‘在心内。’藏曰:‘行脚人著甚么来由,安片石在心头?’师窘无以对,即放包依席下求决择。”)

大概在96年,一次入夜听黄念祖老居士讲经磁带,讲至“一即是多,多即是一”以及“真心如水,妄心如波”时似有所悟。后入睡,梦坐一桌前,桌上散放许多筷子,当时心想其实这许多筷子即是一个,而这些筷子,桌子乃至一切外境与我本是一体。遂合筷静观,忽听顶门一声雷响,梦境粉碎,化为一片虚空,连自身亦不可得,过一会儿乃醒来。后写信问敏公上师,上师云所作之梦为往昔生中善根显现,非关圣解,是善境界。

此后看禅宗公案,个别于文字知解上似能稍懂。

如此渐渐xxxxxx,外道虽有神通法术,纵能口吞日月,手动须弥,若不明心性,犹为梦中事耳,生死轮回,何由得脱哉!遑论现今流行之气功一类,多无正定聚,极易入邪路(此不详述),倘深入之,虽或偶有气脉之效验,终必堕落无疑!

后又渐渐xxxxxx,既然“人”“我”本是一体,自他即是不二。所以发菩提心利益别人即是利益自己,以其体性不二。此即《普贤行愿品》所谓“以大悲水饶益众生,则能成就诸佛菩萨智慧花果。”小乘行人作“自了汉”,毕竟是差了一截。

后来多次去上师那里,每次去都收获颇丰。平常写信请教问题,得益良多。在上师指导下,学过一点点格鲁教法(如广论等)和修法。以师极倡戒律故,又于戒律,稍有学习,收获尤大。由此xxxxxx“由戒生定”之次第及世尊制戒之苦心。戒如何生定呢?持戒其实亦具次第,拿出家人而言,从最初四性戒(杀盗淫妄)开始,断身口罪业的粗重枝分,再依酒戒僧残等遮戒(如不喝酒,不跳舞打扮等),及资具遍净(物品如理清净等),活命遍净(不故意显异相,让人恭敬供养等),远离犯戒诸缘,渐能断身口罪业的较细枝分和意的较粗重枝分(当然也须长期修学),再依根律仪,种种威仪戒等,严护根门,眼不乱看,耳不乱听,舌不乱尝,身不乱动,乃至意不乱想等,如此身心渐渐清净调柔,戒方面的准备基本就有了。再配合调五事,行五法等等,如智者大师《童蒙止观》所说,则可谓修定资粮已备,如法修习,渐次可入禅定。世尊制别解脱戒,比丘二百五十条,性戒仅前四条,其余等犹如层层防护,远离犯戒诸缘,并可令人增长信心,和合僧团,令正法久住等,可谓苦心孤诣,无可替代。最重要者,戒律与菩提心之教授,为佛般若之显现。有些佛弟子但知学教参禅为般若之正行,而未尽知持戒菩提心之妙也。我曾写一段短文,如下:“以众生眼盲,未见真心,举行动念,常乖般若。不唯远道,且种苦因。是故佛以悲心,严制净戒,劝发菩提,其根本为从佛之圆觉大智所流出,众生依之行持,虽不名般若,而自然合于般若。迅速圆满资粮,远离歧路邪行,究竟成无上道。须知般若无相,即事而显般若。戒与菩提心者,融理入事,即事即理,巧去我执,暗合道妙。以凡夫心,而直趣般若之殊胜方便,舍戒与菩提心者其谁耶?此是诸佛甚深行处,三世诸佛及诸菩萨,未有不依此而证果者。”

“般若者即果,菩提心者即愿,持戒者即行。此三者即三而一,互摄无余。”

“或依宗大师之菩提道次第论,则持戒摄出离心,般若摄清净见,合菩提心共称圣道三要,不依此三要而成菩提者,无有是处。”

某尚是凡夫,见地必不真确,不敢博明眼人一笑。唯此后见有欲“改良佛制”者及晚近学人毁戒诃佛之举,决不敢苟同也!

96年清明前,去多宝讲寺恰遇定公上师也来寺小住,他老人家住楼上,我住楼下。一夜于梦中(也许是半梦半醒)清楚看见一文殊菩萨画像立于前。而且那几天内心较为清明,梦境(如雨中前行等)中常知是梦,不为梦境所惑,盖亦蒙定公加持耳。

96年夏,发愿诵《普门品》108遍,常持六字大明咒,向定公上师求加持。一次中午入睡,梦于一法会上见定公上师,上师站在我面前,我忙向他行礼,后上师入内换衣服准备法会开始,我们坐于一莲花形台前等候,一会儿上师出来,时而变为愤怒金刚相,时而变为喜笑相,底下的莲花台发出明亮的光芒,我也即于梦中醒来。

96年秋于厦门,一次入夜,梦入一室内,墙上悬画数幅。我看其中一幅,为文殊菩萨说法图。但就在看的一刹那,画突然变活,犹如在一个窗口看电影一般。只见于一大众集会中,文殊菩萨突然放光,现大光明后消失。随即在一河中,文殊菩萨跨白狮从水中忽然冒出。尤其那只狮子当时给我留下了深刻印象,它遍体纯白,而且身子似乎比一般狮子长一些,很好看,我对它的注意甚至超过了对文殊菩萨的注意(不好意思)。我接着往室内走,站住,这时候我感到身后站了一位上师在为我灌顶(但我始终看不见他),然后我就清楚地感到一股气流从头顶灌了下来。可能是我平时老想灌顶的一种心理反映吧。 (发布者: 欢迎投稿,网站:无量光佛教网讨论请进入:佛教论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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