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呀,我经常告诉你们,杭州城隍庙,前面那副对子,完全做对了。不但文学好而且对的:
“夫妇是前缘”,说夫妻是前生的缘;“善缘恶缘”,不是善缘,就是恶缘;“无缘不合”,有缘的两个人才变成夫妻。两夫妻恩爱一辈子,白头偕老,是善缘,还报,不晓得你欠她、她欠你,搞不清楚了。那个吵架一辈子的、结果还动刀动枪,那是恶缘,只有变成你的亲人,天天折磨你,才把这个帐还得快。这是恶缘,缘尽就散了。所以“夫妇是前缘,善缘恶缘,无缘不合”。 “儿女原宿债”,儿子女儿前生欠的账,该还的;“欠债还债,有债方来”,欠的账就要来讨账,十个月把你肚子里串一个西瓜,这个十个月的西瓜,抓一个洋鼓啊,背了十个月打洋鼓啊,或者军乐队打洋鼓,很麻烦;然后十个月完了,还来招呼一二十年,唉呀我的妈!这个日子不好过啊!欠的帐啊非还不可。所以“儿女原宿债,欠债还债”,一边是欠的,一边是还的,来讨的;“有债方来”,哈,如果我没有账,他不来。所以啊,中阴入胎是这样一个道理。 这是讲人中,人中的中阴入胎的时候,(这是根据佛经,你们不要多心,我有经典告诉你们的。不是我说,佛说的,不然你们听了你们就好难受。)中阴一来,当男女两个在性行为的时候,这个中阴该变成你的关系人,或者变成儿女,有缘的来的时候,他老远是看到这两个人很亲爱,就磁铁吸引一样就过来了,中间没有时间空间的阻碍的,你知道吗?“因缘会遇时”,一过来的时候,他先看到有两个男女,一靠拢来的时候,没有看到人了,只看到两个生殖器,这个时候一念之间,譬如说忽然对这个男性特别有一种爱好,马上入胎变女性;假设这个时候,一念之间对女性有一种爱的心理,变男性了。所以你晓得,弗洛伊德的性心理学讲,女孩子特别对父亲是特别一番感情,男孩子对母亲……他也懂了一点点,可是到底不清楚。所以女孩子多半(不是全体)对父亲好一点;男孩子多半(不是全体)对母亲好。多半,不是全体,这个因缘错综复杂。有些不是来还善帐的,那个儿女是冤家来的;那没有办法害你,只好变你儿女,或者变你的父亲、变你的兄弟姊妹把你气得、整得、害死你,那还得最快了,那个受报最厉害。因为别人报你你还可以躲啊;变成你的亲人,你躲都躲不掉,那个痛苦给你受一辈子。但是你要知道,你前生一定把这样重的痛苦给人家受的,才来的,现在变成你的同学,变成你的朋友,看到你都瞪一眼,不瞪一眼他就心里不舒服。不发你的脾气、不好骂你、看到你都:“哼!”这样弄一下给你看。他就这么怪,你说为了什么呢?他自己也不知道。——业报!所以修行就在这个地方哦。修行就在这里修行哦。你们的心理状态,我们对自己——以为光打坐,坐得很好,“哈!我得道了!”一起来看到:“哼!讨厌!”那个打坐干什么用呢?!嘿,那个莲花本来已经长那么大,一下就垮掉了。所以我经常说,有时候莲花台一打一打的回来修到我那里来,就是这个道理呀。修行在心啊!男女入胎是这个样子入胎的。 但是你要知道,入胎的时候,这是讲人中再来哦。畜生中跟人中一样哦。譬如我过去在大陆上学佛的时候,有个朋友有一天在打坐,妙不可言!成都有个庙子,我们在成都军校的学生都知道,那个中央军校办在成都北校场。那么我们经常在军校上课完了嘛,有时还要溜一溜,虽然当官长啊,有时自己也溜出来玩一下,尤其我住的那个地方是北校场的五担山,就是刘备登基做皇帝的时候那个地方,出来大概这里到星光那里,转个弯就是文殊院——大丛林,所以里头的和尚啊有千八百个,我熟的很。那么只要我一溜过去,每个和尚就看到:“到这里来!”那个和尚的房间我都可以去玩的。那么我们这一班人学佛的都在和尚那儿集合,我离学校又近。这也是因缘福报好了,哪有这样一个的环境呢?所以我经常溜到文殊院去。马上自己这里军号一响,跑步一过来几步就到了,毫无问题,绝对不会失职的。 这个文殊院后面有个大园林——大丛林,后面那个楠木树,那个长得是高啊,我们带军帽无所谓,你如果带尼帽仰头一看,那个帽子要掉了——树长得那么高。这种树长得啊看到整齐呀,它树叶子树啊就看到树的仁慈、很谦让,那个每一个树叶子那么长开,这颗树叶子碰到这颗树叶子,它自然地避开了,中间都留一点缝。那妙不可言!是,菩萨道场,没有话讲!后面有养猪的地方,人家以为和尚吃猪肉呢。它不是的,有人有一个放生猪放在那里,那个种菜的那个和尚,我们认为他是个罗汉,一天到黑脏得不得了,专门种菜。千百人的菜,他两个人种了供养给大家吃。他一天到黑挑大粪啊什么,都搞这些事;这是菩萨,这是罗汉。那么这个人他就把厨房的剩饭剩菜拿来喂这个放生的猪,一对,一公一母。这一对老兄啊,在两个和尚保护之下,在那里“生生不已之谓道”,所以生出来的小猪哇,就多得不得了。他就把它圈在那里。我们就去跟他讲笑话:“园头师啊!”管种菜园的叫园头师,“哎,园头师啊,好不好?给我们军校送两个过去?”“不可以!你们当兵的动手就杀掉吃了,不行噢!不行噢!”他就把门关得紧紧的,看都不给我们看!“哎,园头师啊,我们不会吃啦!来玩玩的。”他晓得我们去,放心了。他还是怕我们拿走了吃掉。 我们有一个朋友,学禅,学打坐。有一天坐得好好的,就忽然觉得自己昏迷了一下:哎,前面就一个熟人、一个老太太:“来来来,我请你喝茶。”在四川都喜欢喝茶。一喝茶,把他带到一个地方,哎唷,风景之好哇,山清水秀,鸟语花香,到处好,好得不得了。这个老太太说:“还有好地方,我带你来,你跟我来!”一个老太太就把他带去一个好像熟、好像不熟、不晓得哪里见过,他就去,去了以后,看到一个高楼大厦,哦呦,这户人家啊,富贵得不得了,朱红大门,(因为成都还保持老古式呀,富贵人家,有功名地位的那个门还是朱红的,普通的有些是黑的什么;朱红的大门,门口还有铜环,打起来“咵嗒、咵嗒”响的。)老太太说:到这里来!他就跟她进去,一进去:“哎,这是人家家里,我又不认识,你怎么带我进来?”“没有关系。”一进去,伟大哦,看到游廊曲街呀,《红楼梦》上的花园一样。一进去,忽然一个房间、一个闺房,这个老太太就叫他:“哎,你进这个里面去看一看!”他说这是人家的睡房嘛!你怎么叫我进去?“哎呀!你爱进去就进去,不进去我也拿你没办法!”那个老太太就讲,“我带你到这里了。”他想啊:唉!这个老太婆多讨厌!怎么就这么不规矩,把我带到人家的睡房这里来?不过他也不甘心,为什么呢?这个脚准备走了,想想不甘心,就打开那个窗子看一看干什么,一看,嚯!一个女人在那里生孩子。“啊呸!倒霉!怎么叫我在这里来看!”他回头就跑。一跑回来,打坐醒了。这一醒了一身冷汗!他把汗擦一擦,自己觉得奇怪:我从来没有昏沉过,今天打坐昏沉了啊,这个这个很不应该!昏沉了,虽然不是出阴神啊,就入了魔障了,好像做了一个梦,就是不清醒、这个无明嘛,不对的!因此一个人就跑到文殊院。文殊院这个地方我们这几个道友们,三四五个人跟这个和尚都很熟。他一转就转到后面那个林园里头去了。就叫那个我们叫他活罗汉、那个园头师,种菜的:“哎,……”“啊,我们那个老母猪哇,它又生了。”“哈,是生了几个?”“生了六个,一个啊生出来就死了。”他说在哪里呀?“嗯,就在那个地方啊,你去看嘛。”一看哪,看到那个猪圈门口贴着一张红条子,这个红条子就是他在梦中在闺房门口看到的,写的字都一模一样,是那个园头师和尚写的:“到此止步,母猪要生了!”他就当时梦中看到:“到此止步,母亲要生了!”不是母猪的“猪”字。他一看到:“哎呀!我的妈呀!”他说当时我如果进去看一看嘛,就是变成那一条小猪了。所以六条小猪里头啊,有一条是死的,生下来就死的,他说因为我中阴身没有进去;所以这样昏沉一下,他就进去了。姑妄言之,姑听之吧。 (发布者: 欢迎投稿,网站:无量光佛教网,讨论请进入:佛教论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