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称赞我父亲有福气、子女孝顺,自己福薄命浅,一大把年纪了,还要照顾儿子。这位老先生一直问我,有什么好办法可以治疗他儿子的病,我只能表示,自己不是医生,哪有什么好办法?但以佛家因果律判断,此人所患非等闲疾病,跟其毁坏圣像有决定性关系,因此,我的建议是下大力忏悔、赎罪、改过、行善、念佛,这是唯一有效的办法。 不生病住院,难以感受到人生的脆弱和无常,在医院期间,大家都会感受到生、老、病、死距离我们每个人都是那么的近在咫尺,人们面临生病和死亡是那么的无助和无奈。在市医院门诊见到了一位身材魁梧、满面红光的壮年男子,一夜之间,一觉醒来下肢就失去知觉,无法站立,遑论行走,医生诊断后,病因不明;在酒钢医院,亲眼看到一位生命垂危的病人在抢救中复苏,亲人的欢呼雀跃,而另一位老人在抢救中憾然离世,亲人们嚎啕悲泣……生死是那样的真切、那样的突然、令人手足无措、一个活生生的人,一转眼阴阳相隔。佛家认为:人生无常,生命只在呼吸之间,一口气不来就是无常,每过一天,便要提醒自己:是日已过,命亦随减,如少水鱼,斯有何乐?奉劝世人及早警醒回头,视三界如火宅、六道如囹圄,断恶修善、早思出离、皈命西方、修行证果,纵观当今世人,所言所行、所思所想,无不是罪、无不是业,一事不慎,即堕三途,万劫不复、出离无望,岂可不慎哉? 我二哥虽然不完全信佛,但他曾经历过一件令他自己匪夷所思的事情:他的大舅哥是一位主任医生,医术高超,前年因肝腹水、肝硬化不治而逝,他生前并非佛教徒,但住院期间,突然要求家人在他临终前为他念佛!临终前夕,弥留之际,家人都焦急地守望在他床前,没人想起他曾经的嘱托,此刻,他难受得辗转反侧,手乱抓,脚乱蹬,全身抽搐,非常狂躁不安,面孔在痛苦中变得青紫扭曲,此刻,二哥突然想起他的叮嘱,立刻指挥大家开始念佛:南无阿弥陀佛、南无阿弥陀佛……病人在声声佛号中逐渐安静下来,平静地离开了人世,大家看到他的表情,像安详睡着那样,丝毫看不到痛苦和抽搐,亲人的生离死别虽令人无奈,但他能安详地走,也多少给大家一点宽慰。而且,人在断气的那一刹那,是痛苦还是安详、甚至一个念头都决定了他神识(灵魂)的去向。由此可知,佛号对于临命终之人意义至关重大。 我二嫂从小父母双亡,是她的义父抚养她成人,后来和她大哥大嫂一起过(哥嫂均为主任医师)。她义父是一位出家人,非常慈悲而有智慧,想当年,在她择偶的问题上很有戏剧性,她哥嫂想给她找一位有钱有势的人家,希望她一生衣食无忧。可她偏偏看上了我二哥,因我家穷,她哥嫂根本看不上,但她的态度很坚决,因此跟哥嫂闹崩了,哥嫂几乎要撵她出家们,在此关头,她义父来了,见到我二哥后,很肯定地说:这个年轻人不错,***得住,跟着他不会有错。今天我做主,你们的关系可以继续保持,我同意你们的婚事。他哥嫂无奈,只好同意。 后来,二嫂的义父年纪大了,提前好长时间预知往生时至,安排好一切后事,在预定的时间、地点盘腿静坐,安详念佛往生,肢体柔软,面色红润。此事轰动了整个临洮县城,前往送行的人达数万人,遗体火化后骨灰中找出大量各色舍利子,整个过程我二嫂都亲眼所见,真实不虚。 当年在厦门大学学习时,厦大对面的南普陀寺中有位僧人师父大概修般舟三昧,从来不睡觉,佛门叫“夜不倒单”,一年四季不睡觉、常坐不卧、不疲不厌,高声念佛不辍,是个真正的修行人,其他僧人闻之,常起警策自厉之心,不敢稍作懈怠。我曾找多人印证,众说一致,人家才真正配得上“大师”称谓。于是伺机亲近拜访过他,他很少说话,只是告诉我:年轻人,一定要告诉大家学好,万不可做欺天昧心之事,地狱是真实存在的,而且苦不堪言,千万不要去那里!殷切之意,溢于言表…… 孝敬父母的事情永远不能等,子欲孝而亲不待,佛家常讲:莫忘上报四重恩。四重恩之首为父母恩,依次为:父母恩、众生恩、佛恩、国土恩。父母对子女的恩,毋需查阅古今典籍,放眼望去,父母爱子女的言、行、意无处不在,仔细体会一下,每个人时时都沐浴在父母慈爱的阳光中。有一位军人在即将走上血雨腥风的战场赴汤蹈火之前,对着自己白发苍苍的老母亲屈膝重重跪下,声泪俱下:娘,原谅儿不孝,儿要响应国家的号召,奔赴疆场,报效国家,请您保重身体,不要牵挂儿,儿一定要活着回来孝敬您!子曰:父母在,不远游,游必有方。为国尽忠就是“方”,自古忠孝难两全,我们老家有一幅对联:一等人忠臣孝子,两件事读书耕田。希望我们大家都能做这个“一等人”! 诗曰: 男儿膝下有黄金,屈膝一跪重千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