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看我前几个月,凯瑟琳动手术切除了声带上的一个良性瘤。手术前她就忧心忡忡,动完手术在病房醒过来时,她更吓坏了。医护人员花了几小时才使她平静下来。出院后,她去找爱德华?普尔大夫,他是一个和蔼可亲的小儿科医生,凯瑟琳工作时认识的。他们一见如故,很快就建立起友谊。凯瑟琳可以对他畅所欲言,包括她的恐惧、和史都华的关系,以及愈来愈失控的焦虑等。他坚持要她来看我,而且不是别的心理医生——就只是我。爱德华打电话告诉我这回事时还强调,虽然别的心理医生也训练有素,但他认为只有我能充分了解凯瑟琳。不过,凯瑟琳并没有打电话来。 8个星期过去了,繁忙的精神科主任职务,使我很快忘了爱德华那个电话。凯瑟琳的症状却愈来愈严重。外科主任法兰克?艾可医生几年前就认识凯瑟琳,偶尔在实验室碰面时他们还会开开玩笑,他注意到了她近来的不快乐和紧张,有几次想跟她谈谈,但都半途打住了。一天下午,法兰克开车到一家小医院去演讲,在路上,他巧遇正开车回家的凯瑟琳。把她招到路边后,法兰克从车窗里大叫:“我要你马上去看魏斯医生,别再拖了!” 凯瑟琳的焦虑和痛苦愈来愈频繁,而且每次发作持续的时间越来越长。她开始做两个重复的噩梦。其一,她开车经过一座正崩塌的桥,车子掉进水里,她出不来,快要淹死了。第二个梦是她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房间里,不断被绊倒,可是找不到出路。最后,她终于来看我了。 第一次见到凯瑟琳时,我完全不知道桌子对面这个饱受惊吓而困惑的病人,会把我的生活搅得天翻地覆,并且让我整个人也从此改观。 (发布者: 欢迎投稿,网站:无量光佛教网,讨论请进入:佛教论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