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辞掉工作,专心学习绘画和文化课一年,第二年我独自一人第一次远离家门去省城太原考試,复试到最后一关时候,被有后门的人挤掉了,通知榜上有我但是办公室名单上没我。我那时心情的低落到了极点,这一年的希望和辛苦就要化为泡沫了,我一个人跑到教学楼的顶层对着窗户大哭,哭得天昏地暗时,一个陌生的女人过来询问我,问了几句她就把我领到美术科的办公室一把把我推了进去,我哭的眼睛都睁不开,好像是一屋子的老师在开会。我又哭诉了一遍我被挤掉的经历后,一位男老师站起来领着我又到了校长办公室,校长开一张字条就把问题解决了。
大悲大喜,这一切仿佛都在梦中。后来我顺利的考上了省重点艺术中专。这是我做梦也想不到的啊!难道是我在佛像面前祷告显灵了吗?这一年这么多的素不相识的贵人帮助我,我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推着前行,直到开学后到学校报道,我还有点身在梦中的感觉。因为自此意味着:我有城市户口了!我有前途了!
然而收到通知书,父母并不高兴,我母亲还哭了一场。因为每年的学费对他们来说都很吃力。父亲是一个普通工人,母亲没工作,只能替人卖冰糕、看小孩赚点小钱,妹妹还有先天性心脏病,我开学时候是拿着父母借来的沉甸甸的钱怀着沉甸甸的心情去报到的。
中专的生活是愉快的,我如饥似渴的学着新的知识。一年级时候,班级里来了一位身穿袈裟的和尚——性空师父。他的年龄比我们还小,他为了将来绘制佛像弘扬佛法,和我们在一年的光景里一起学习绘画知识。在下课时间。他盘腿在椅子上就为我们讲解佛法基本知识。那时候,我经常会师父问一些可笑的问题,比如,天上有圣主,又有玉皇大帝,会不会打架?……性空师父教我读的第一部经是:《心经》,咒语是六字大明咒。
记得是中专2年级,我们一个班到赵家沟写生一个月,那是一个坐落在黄土高坡上的一个贫瘠的村落。我们一群不经世事的学生到了那里,兴奋的很,天不怕地不怕,深夜里还在外面尽情的大声赛歌。一个月以后写生回到学校,第二天就病了,头痛、发烧、心脏狂跳,浑身无力。这种情况持续了近半年左右,去医院检查不出毛病来,可我就是觉的难受,为此还住了一个月医院,最后也没看好,我不得以修学在家一段时间。重新回到学校时候还是不能上课,一天我躺在床上百无聊赖,突然想起来性空师父教我的心经和咒语,就念了起来,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念着念着,我“看”到从我床上跳下去一只黄褐色的毛茸茸的动物(看雪客注:应该是狐狸精或黄鼠狼精),从宿舍的门缝跑出去了。(注:这种“看”,不是眼睛看到,但是的确是能看到。)从此以后,我的病就莫名其妙的好了。这件事情直到我后来正式修佛以后才得以解释,看来,我在农村是招惹上了什么东西,念佛把他念跑了,呵呵!
后来,我就在寺院正式皈依师父了,每天放学和老居士们到寺院诵经,直到中专毕业我又顺利的考上美术学院。
之后大学的四年时间里,因为没有同修,我在宿舍里看经文被一些一心入党和领奖学金的同学视作异类。我又渐渐的和佛法疏远了。这期间,我碰到很多逆缘,比如,感情不顺利,总丢东西,不招老师同学喜欢等等,那时候妈妈得了重病,在床上躺了几年了。大四时候我把妈妈接到学校所在的城市治病,又要照顾她又要学习,家里钱依然很紧张,我真是疲惫不堪。总之大学的生活的记忆是非常痛苦的。
大学毕业以后,我只身一人到北京闯荡,居无定所,工作也不稳定。这时候继续接妈妈来北京治病。妈妈身体不好,脾气也暴躁,总做噩梦,总说梦里看到什么死去故人等等。我被她折磨的没办法,就想办法就教她念诵心经和六字大明咒,自己也读诵回向给给妈妈。有时还带她到寺院拜佛,静心。那时候,筋疲力尽的我心里向佛菩萨祈求:请佛菩萨保佑妈妈身体康复,保佑我的工作稳定吧,因为工作稳定了有收入才能给妈妈治病啊……紧接着,我也很幸运的被一家北京有名的大公司录用,工作稳定了下来,妈妈的病逐渐好转,脱离了病床。
我定期的寄钱给老家,父母心情高兴,家里情况好转起来。在这家公司里,我还结识了我现在的老公,毕业于北京某知名高校研究生,先生家境丰裕。我回想我在刷油漆时候,父母商量要把我嫁给煤矿工人的事情,觉得这两种不同的人生结局真是很滑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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