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底了生死的法门--念住经(2)

兹有一事实,就是:狗、狼、以及其他兽类,在行走时也能自觉是在行走,但此处所言的了了分明,非指如彼等之觉知。因为彼等之觉知,既不能舍弃“生物”之假设,也不表现有这类信念,也没有禅观的行处,也没有任何念

兹有一事实,就是:狗、狼、以及其他兽类,在行走时也能自觉是在行走,但此处所言的了了分明,非指如彼等之觉知。因为彼等之觉知,既不能舍弃“生物”之假设,也不表现有这类信念,也没有禅观的行处,也没有任何念住。可是比丘的了了分明的自觉,则已舍弃了“生物”的假设,表现有此信念,有禅观的行处及念住。因为彻底的自觉须包含下列各点,诸如:“走路的是谁?这行走属于谁?什么使得它行走?”之类。对于站立等其他身姿的观察,亦复如是。
如问:“走路的是谁?”应答:“走路的不是什么‘生物’或‘我’。”如问:“这行走属于谁?”应答:“不是什么‘生物’或‘我’的行走。”如问:“什么使得它行走?”应答:“行走是因心的作用而为风大所渗透的结果。”所以他所彻底了知者如下:行走的念头生起时,即产生了风大,而风大即以动作为其表现。由于心的作用以及风大的渗透而将整个身体推动向前,就叫做行走。身体其他姿势如站等的解释亦同。如次:站的念头生起时,即产生了风大,而风大即以动作为其表现。由于心的作用以及风大的渗透使得全身直立,就叫做站立。坐的念头生起时,即产生了风大,而风大即以动作为其表现。由于心的作用以及风大的渗透使得上身端直,下身缩入,就叫做坐。卧的念头生起时,即产生了风大,而风大即以动作为其表现。由于心的作用以及风大的渗透使得全身伸直,水平放倒,就叫做卧。
他彻底地了知这些之后,就思维如下:
“有谓走的是‘生物’,站的是‘生物’;但是果然有一个能站能走的‘生物’吗?没有!就象大家说车子走,虽然没有一样与车子一词相应的东西能走能停,然而车夫将它驾上了四只牛,再驱车前进的时候,我们就因语言的设施而说车子走了,或车子停了。完全是一样的情形,身体没有心的作用(心力)就同车子一样,念头的推动力犹如那牛,念头就好比是车夫。走或站的念头生起时,风大即产生而发为动作,由于心的作用以及风大的渗透,就发为走等动作。据此,如说:“走的是‘生物’,站立的是‘生物’,我走,我站”只是一种语言的设施。故说:
如风移舟,如弦委矢,风大驱身,亦复如是。
心索驱身,使立使坐,犹绳连机,绳牵机动。
何有生物,具内在力,不依因缘,能令行止?
因此须知,他是由于看清了行等是因缘所生,故能“在行走时,对他的行走了了分明;于站立时……于安坐时……于偃卧时,对他的偃卧了了分明。”
第三节 四明觉
“再者,比丘们啊!比丘在进退之际,应了了分明所作何事;在瞻视凝睇之际,应了了分明所作何事;在屈伸臂倾,应了了分明所作何事;在穿衣持钵之际,应了了分明所作何事;在饮食嚼尝之际,应了了分明所作何事;在大小便利之际,应了了分明所作何事;在行、住、睡、醒、语、默之际,应了了分明所作何事。
“他应如是生活:或是对他自身要注意观察身体,或对他人也要注意观察其身体,或是自身他身兼顾要注意观察身体,或观察身内的生起,或观察身内的坏灭,或兼察身内的生起与坏灭。并由于这种专心系念而认清身(的实相)不外乎是如其所念,如其所知而已。于是他的生活就无所染著,对世界上的一切都无所执取了。
“比丘们啊!比丘在日常生活中,应如是注意观察其身。”
第四节 观身不净
“再者,比丘们啊!比丘应观此身,自踵而上,自顶而下,皮肤所包藏的充满了种种不净。如说:‘此身中头上有发,身上有毛,指甲齿牙,皮肉筋骨,髓肾心肝,肋膜脾脏,大肠肠膜,肺胃屎尿,胆汁痰脓,血汗脂肪,眼泪淋巴,涕唾滑液。’比丘们啊!好比有一只两个口子的容器,里面装满了各种豆壳之类,诸如粳米、糙米、菜豆、豌豆、芝麻、精米。有位聪明人打开看里面装的东西,说这是粳米、糙米、菜豆、豌豆、芝麻、精米。完全相同的情形,比丘们啊!比丘应观此身,自踵而上,自顶而下,皮肤所包藏的充满了种种不净。如说:‘此身中头上有发,身上有毛,指甲齿牙,皮肉筋骨,髓肾心肝,肋膜脾脏,大肠肠膜,肺胃屎尿,胆汁痰脓,血汗脂肪,眼泪淋巴,涕唾滑液。’
“他应如是生活:或是对他自身要注意观察身体,或对他人也要注意观察其身体,或是自身他身兼顾要注意观察身体,或观察身内的生起,或观察身内的坏灭,或兼察身内的生起与坏灭。并由于这种专心系念而认清身(的实相)不外乎是如其所念,如其所知而已。于是他的生活就无所染著,对世界上的一切都无所执取了。
“比丘们啊!比丘在日常生活中,应如是注意观察其身。”
第五节 四大种观
“再者,比丘们啊!比丘不论做什么事,也不论置身何处,应将此身依其组成分子加以观察。如说:‘在此身中有地、水、火、风等大种。’比丘们啊!就好比一个熟练的屠夫,或屠夫的学徒,杀了一只小牛,将它支解成块,自己则立身十字街头。完全一样的情形,比丘不论做什么事,也不论置身何处,应将此身(注一)依其组成分子加以观察。如说:‘在此身中有地、水、火、风等大种。’
“他应如是生活:或是对他自身要注意观察身体,或对他人也要注意观察其身体,或是自身他身兼顾要注意观察身体,或观察身内的生起,或观察身内的坏灭,或兼察身内的生起与坏灭。并由于这种专心系念而认清身(的实相)不外乎是如其所念,如其所知而已。于是他的生活就无所染著,对世界上的一切都无所执取了。
“比丘们啊!比丘在日常生活中,应如是注意观察其身。”
注一: 对摺本dhe 有云:犹如屠户养牛,至壮大后,牵至屠场。既到屠场,将它绑住,放置停妥,予以屠杀,并于杀后,加以处理。但在未将它支解切割之前,始终不忘它是一条牛。但在将它支解切割,安坐待沽时,他就不再视之为牛,而只是一堆的肉。他并不想:“我在卖牛,我的主顾为牛而来找我;”而想,“我在卖肉,我的主顾是为了肉而来找我的。”完全一样的情形,凡人不论是在家居士或僧团的一员,如果无明未除,正见未得,终将以“生物”或个人自居,永无休止。须至他将自身,不论所作何事,所居何处,均能加以分析,而按它的构成元素,细加思考;既按它的构成元素细加思考之后,他才不再认它是一个“生物”或个人,而只视之为如许元素而已。
第六节 墟墓观
“再者,比丘们啊!比丘如在墓园之中,见到一具腐烂的尸体,或死一日,或死二日,或死三日,膨胀瘀黑,脓烂充满。他将自身与之相比,说道:‘诚然,我的身体也是这种性质,也有这种结局,无可避免。’ (发布者: 欢迎投稿,网站:无量光佛教网讨论请进入:佛教论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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