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诗歌的一种开拓 有人说过,宗教是神化了的诗,诗是世俗化的宗教。 林语堂也说过,诗在中国代替了宗教的任务,盖宗教的意义,为人类性灵的发抒,为宇宙的微妙与美的感觉,为对于人类与生物的仁爱与悲悯。宗教无非是一种灵感,或活跃的情愫,而中国人却在诗里头寻获这灵感与活跃的情愫。 东林寺举办的这次“净土之光”现代诗歌朗诵会完全把两者融为一体了。它们的结合是如此美妙与和谐,更是一次诗歌和心灵的自我救赎。 有虔诚的心诗歌才能达到一定的高度,“净土之光”这组诗的作者谢轮说,诗和宗教是一个人的良心的体现。如果诗歌没有哲学和宗教作背景,就很难达到深广的境界。 在我们这个曾经文气氤氲、诗意沛然的泱泱大国,竟然出现了“作诗者比读诗人还要多”的怪现象,人们对诗歌的态度越来越冷淡,诗歌越来越边缘化,目前正处于困境和低谷,这实在不能不让人和喟然长叹!为什么会这样,诗人自已要不要反省? 其实,诗人来到这个世界本身就是负有救赎和塑造人类灵魂的重大使命的。大凡为一己私利而蝇营狗苟而算尽机关,抑或为鸡毛蒜皮而斤斤计较的人,是断断乎不能写出动人诗篇的。这或许是诗人谢轮从普度众生的佛教中吸取精神营养的缘故,也是他写诗多年的一次升华,更是他人生的一次定位。 其实,只要步入中国古代诗苑就会惊奇地发现:佛教对中国古代诗歌的影响几乎无处不在。远起魏晋,近至晚清,历代士人皆有咏寺院、佛理、禅机之诗,而历代诗僧也多有写社会、生活、自然之作;上达帝王,下至庶民,工诗者多涉佛教经义,佛门中亦不乏传世之作。仅新近编纂的《中国历代僧诗集》就收录数千名诗僧的两万多首僧诗。而历代诗人所写的语涉佛理之作、以佛典入诗之作和以禅喻诗、借诗明禅之作,其总数则大大超过诗僧们的诗。 也许是文化背景不同的缘故,现代诗很少涉足宗教题材。北京著名文艺评论家摩罗认为: “净土之光”这组诗可能是对现代诗歌的一种开拓,中国诗歌再像贺敬之、郭小川或者北岛那样写看来是不够的,新语境之中一定要有新的开拓。这种践履很有价值。作品表现的精神指向也是很好的,跟众生有了深远而又广泛的联系,诗歌不再是无聊的言辞和苍白的文人腔。进入宗教领域,可能是现代诗歌的前途之一。 东林寺的钟声还在耳边回荡。钟声在祈愿三界之内,各免轮回。九幽十类之中,悉离苦海,“愿所有的刀枪全都熔化,愿所有的饥饿连根拔除,愿所有的瘟疫烟消云散,愿所有的灾难无影无踪……”让我们向吟诵经文的大安法师和吟诵诗文的邹卫、杨帆、程杉致敬,是他们清澈宁静的声音便我们走向心灵,享受了一次艺术的盛宴。 最古老的文字是诗歌,最有魅力的文字是诗歌,最需要发展的文字是诗歌。 诗是语言的寺庙,纷纷的脚步把香火带往四面八方。(摘自《澳门月刊》网站) 编辑:空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