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启发引导,层层深入。孔子与佛陀对学生的提问,总是启发诱导,步步深入,使学生看到问题的本质,以至了悟到最高智慧。子路问什么人是君子,子曰:“修己以敬。”曰:“如斯而已乎?”曰:“修己以安人。”曰:“如斯而已乎?”曰:“修己以安百姓。修己以安百姓,尧舜其犹病诸!”佛陀在《楞严经》里“七处征心,十番辨见”,针对阿难的疑问,将心在何处,步步展开,最后和盘托出,以觅常住真心。在《大宝积经》里,佛陀与妙慧童女一连串问答,揭示了十点世出世间的妙谛。在《金刚经》里,佛陀针对“应云何住?云何降伏其心?”的问题,发挥精譬的言论,深入浅出,娓娓动听,阐述了“应无所住而生其心”的深刻含义。 第二,以近取譬,由此及彼。孔子与佛陀的教学内容都是大道理,要弄懂人生和宇宙的大道理,枯燥无味的空洞说教肯定是行不通的。因此,孔子和佛陀经常用譬喻、寓言来说理,由此悟出深刻的哲理。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论语》子罕)这里取一去不复返的流水为比喻,说明人生光阴易逝,由此教育学生爱惜光阴,发奋努力。佛陀更是运用譬喻说理的能手。在《华严经》和《涅槃经》里就有千种以上的譬喻,《百喻经》就是一部专门用譬喻来说理的书,鲁迅曾经捐资助印并校对这本书(见《鲁迅全集》第十卷),他还称赞释迦牟尼真是大哲,过去我没有解决的问题他都为我解决了。 第三,立于中论,不偏不倚。这是孔子与佛陀的思想方法,也是他们的教学方法。思考问题和解决问题,要不左不右,始终立于中间。不随左右,保持独立清醒的头脑,这就把握了一种自觉的学习方法。孔子说:“攻乎异端,斯害也已。”(《论语》为政)纠正了走向两端的错误,祸害就自然消失了。子贡问孔子:“师与商也孰贤?”子曰:“师也过,商也不及。”曰:“然则师愈与?”子曰:“过犹不及。”(《论语》子罕)说明了“过”与“不及”都是不对的。佛陀也同样如此。他引导学生不要走极端,世界既不“有”,也不“无”,空与色是不二的,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因此,他对执“断”的学生说“常”,对执“常”的学生说“断”,立于中论,不走两边。有了这种思想方法和学习方法,学生就很容易独立冷静正确地分析问题和解决问题。 五、学而不厌,诲人不倦 孔子说:“抑为(学)之不厌,诲人不倦,则可谓云尔已矣。”(《论语》学而)子贡赞叹说:“学不厌,智也;教不倦,仁也。仁且智,夫子既圣矣。”孔子被称为东方圣人,佛陀也被称为东方圣人,因为他们都是一位“学而不厌,诲人不倦”的优秀教育家。他们都不是神灵,只是具有“仁且智”的优秀品格。 学而不厌是诲人不倦的前提。要教给学生一滴水,自己就要准备一桶水。因此,教师只有永不疲倦地学习,才能适应教学发展的需要。孔子一生就是永无疲倦地学习追求真理,他说:“吾十有五而志于学,三十尔立,四十而不惑,五十而知天命,六十而耳顺,七十而从心所欲,不逾矩。”(《论语》为政)佛陀在他的生命过程中也从未停止过学习,他还没有出家以前,就已精通文学、天文、地理、医学、辩论、礼仪、占察、声论、书数、乐舞、美术,擅长武术,神力过人,文武俱全,智勇兼备。《众德三昧经》说:“佛陀自从立志追求无上智慧普度一切众生以来,更是博学一切经典,熟练世间一切技艺、医术、语言、逻辑、韵律,内心永远没有满足。”《妙法莲华经》说:“佛陀从前亲近过无数的圣者,跟他们学习各种法门。因为佛陀不断地努力,才成就最高的智慧。” 诲人不倦就是教师竭尽全力教育学生,不“隐其学”。孔子与佛陀总是以永恒的耐心,把自己所证知的一切智慧,毫无保留地传授给学生。孔子说:“爱之,能勿劳乎?忠焉,能勿诲乎?”他就是这样爱生忠诲,任劳任怨地把自己的知识和智慧毫无保留地传授给学生。或有学生疑孔子隐其学,孔子说:“二三子以我为隐乎?吾无隐乎尔。吾无行而不与二三子者,是丘也!”(《论语》述而)“季氏”篇记载了学生陈亢暗访孔子之子孔鲤,而知孔子对儿子并无特别教育。佛陀一生也从不疲倦地从事教学生涯,《华严经》说佛菩萨达到忘我境界,以教化众生为快乐,从不感到疲倦。佛陀甚至不嫌弃一切禀赋恶劣、屡次犯戒的学生,耐心教化他们。《众德三昧经》说佛陀以各种纯善法教化人民,而永无厌倦。佛陀从不会隐藏学问而不传,因为到三地以上的菩萨就具有乐于教化众生的精神和口才,菩萨一领悟或学到微妙的道理,就马上乐于为一切众生演说。好比父母一得到一件非常美好或好吃的东西,便乐于拿给自己的孩子一样(《法华嘉祥疏》卷二)。(信息来源:香港宝莲禅寺) 编辑:明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