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子的学生中出身贫贱的很多,他最得意的学生颜回“一箪食,一瓢饮,在陋巷”(《论语》雍也),仲弓其父为“贱人”,家“无立锥之地”(《荀子》非十二子),子路是“卞之野人”(《史记》仲尼弟子列传),原宪居鲁“环堵之室,茨以生草”,“上漏下湿,匡坐而弦歌”,曾参居卫“温袍无丧,颜色肿哙,手足胼胝”(《庄子》让王),公冶长曾“在缧绁之中”(《论语》公冶长)。 佛陀的教育对象,更加广泛,国士、商,以至强盗、妓女、罪犯、神仙、大象、毒蛇、飞鸟、禽兽无不纳入教育之中。《金刚经》云:“所有一切众生之类,若卵生,若胎生,若湿生,若化生,若有色,若无色,若有想,若无想,若非有想,若非无想,我皆令入无余涅槃而灭度之。”这些教育的例子,不胜枚举,读经便知。 三、了解学生,因材施教 了解学生是因材施教的前提,孔子与佛陀对他们的学生可以说是了如指掌的。因为他们能以内心的禅定,冷静而敏锐地观察出每一个学生的情况。这种能力的获得,是因为他们的情绪不受外界干扰,所以能透过表象看出事物的本质。正因为孔子与佛陀有这种敏锐的洞察力,所以他们对学生的性格特点、智力差异、个人专长等各个方面都能全面深刻地了解,在教学中就能根据不同的情况施以不同的教育。如下几个方面可以显出这种教育的特色。 第一,发挥特长。孔子与佛陀都了解学生的特长,注意给这些学生提供用武之地,进一步引发他们的潜力,全面提高他们的智慧。《论语》“先进”谈到学生们的特长情况是:“德行:颜渊、闵子骞、冉伯牛、仲弓;言语:宰我、子贡;政治:冉有、季路;文学:子游、子夏。”佛陀的学生也各有特长,例如舍利弗智慧第一,目连神通第一,摩诃迦叶头陀第一,摩诃迦旃延论议第一,摩诃俱希罗答问第一,离婆多无倒乱第一,周利盘陀迦义持第一,难陀仪容第一,阿难陀多闻第一,罗喉罗密行第一,娇梵波提受天供养第一,宾头卢颇罗堕福田第一,迦留陀夷教化第一,劫宾罗能知星宿第一,薄拘罗寿命第一,阿耨楼陀天眼第一。孔子和佛陀都注意在各种场合发挥学生们的这些特长,扬长避短,使每个人的才能都走向炉火纯青的程度。 第二,特殊教育。根据个别学生的性格和根基,对他们施以特殊的教育。孔子的学生子贡利口巧辞,孔子常黜其辩。他问子贡:“女与回也孰愈?”对曰:“赐也何敢望回?回也闻一以知十,赐也闻一以知二。”子曰:“弗如也,吾与汝弗如也。”孔子针对子贡的个性,以颜回为榜样,启发他的自知之明,抑制他的自满情绪。佛陀有个学生叫作周利判槃陀迦,根基愚钝,佛陀仅叫他持一偈(守口摄意身莫犯,勿恼一切诸有情,无益苦行当远离,如是行者可度世),记前忘后,记后忘前。兄遣回家,哭泣不已。佛怜而给予特殊教育,使诵“扫帚”二字不辍,专做清洁工作,于三七日,用一把无相扫帚,把心地见思烦恼扫得干干净净,得阿罗汉果,义持第一。(未完待续)(浙江朱善铄居士寄来赞助资金500元、山西赵果林居士400元) 第三,分类教育。孔子与佛陀的教育目的,是要开发人们最高的智慧。但是,人的个性、天资、志趣却是千差万别的。他们为了“随机施药,应病与药”,就把个性与志趣不同人,分门别类施以针对性的教育。(未完待续) 孔子把教育对象分为三等。“上智”是生来就知晓大道之理,中等分为学习以后知道道理的和在实践中遇到困难才去学习而知晓道理的,“下愚”就是遇到了困难也不肯学习。孔子说:“唯上智与下愚不移”(《论语》阳货)断定上等的智者与下等的愚者是难以改变的。他又说:“中人以上,可以语上也;中人以下,不可以语上也。”(《论语》雍也)“可以语上”就是可以向他们讲授高层次的内容。而“中人以下”只能讲授低层次的内容。《论语》“先进”:“子路问:‘闻斯行诸?’子曰:‘有父兄在,如之何闻斯行诸?’冉有问:‘闻斯行诸?’子曰:‘闻斯行诸。’”两个答案完全不唐,是因为孔子了解冉有平日做事畏缩,所以要给他壮胆鼓劲,而子路胆子有两个人大,血气方刚,敢作敢为,所以要他请求父兄,三思而后行。《论语》“颜渊”记载樊迟、仲弓、颜渊问仁,孔子有三种不同的回答。这是因为学生造诣和接受能力不同,孔子就作了三种深浅不同的回答,适应三人的根基,从不同层次解释了仁的概念。 佛陀也把教育对象分为数等。上等即是菩萨乘,中等即是声闻乘,下等即是人天乘。上等人了悟宇宙实相,以同体大悲之心,舍己为人,宁愿自己下地狱,只愿众生得离苦。这种人叫做菩萨,佛陀为适应这类学生的需求,就施以“六度”、“四摄”等菩萨乘的教育。中等人认识到眼前一切都是虚假不实的,生老病死之痛苦时时紧逼,因而就对凡世生起厌离心,要求解脱人生的痛苦。佛陀为适应这类学生的需求,就给他们施以“四谛”、“十二因缘”等声闻乘的教育。下等人相信恶有恶报,善有善报,希望积德行善以求得福报。佛陀为适应这类学生的需求,就施以“五戒”、“十善”等人天乘的教育。 四、启发教学,循循善诱 孔子说:“仁远乎哉!我欲仁,斯仁至矣。”(《论语》述而)又说:“为仁由己,而由人哉?”(《论语》述而)这是告诫学生“仁”离我们并不遥远,它就在我们心中所觉察的那一念,关键是只要发挥自己的主观能动性,就能很快开发它。佛陀也反复强调,佛就在我们心中,心外无佛可得。否认人的命运由外力(神)来主宰,人的命运由因果规律来制约,人是他自己命运的主人。因此,佛陀更强调发挥主观能动性,开发心中本有的潜能(佛性),走向大自在大解脱境地。从这一哲学基础出发,孔子与佛陀都强调教学上的启发式原则。他们总是循循善诱,充分发挥学生独立思考问题和解决问题的能力。这他们那里,学生品德的形成,智慧的开发,是学生们主动学习、思考的结果。老师的作用表现在启发和诱导上,以教师的主导作用为前提,学生的自觉学习处在教师的指导之下。 “不愤不启,不悱不发,举一隅,不以三隅反,则不复也。”(《论语》述而)这就是孔子所阐述刷启发式教学原则。对这一原则,颜渊体会最深,他说:“仰之弥高,钻之弥坚,瞻之在前,忽焉在后。夫子循循善诱人,博我以文,约我以礼,欲罢不能。既竭吾才,如有所立卓尔。虽欲从之,未由也已。”(《论语》子罕)这一赞叹用之于佛陀有过之而无不及。 运用启发式教学,必然要循循善诱。孔子与佛陀所表现的这种教学特色,从如下几个方面可以看出。 (发布者: 欢迎投稿,网站:无量光佛教网,讨论请进入:佛教论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