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救人命加寿回阳(虞铎笔记)
唐元素先生说:他父亲在扬州作知县时,有看门人王锡,五十岁时得病几死,病里看见有两个差役来,说衙门里唤你,他只当是我父亲唤,跟了走。过了衙门向西,走进城隍庙,有大白果树,树阴四围,都是桌凳。差役说,这叫白家茶馆。忽听殿上呼唤,差役领他跪在庭下。有一官吏说,此人阳禄已尽,二十年前,救活两命,应延寿一纪。殿上说,放他回阳。差役领他到外边,迷了路,忽来一人,面如车轮,高声喝道,快走。他大吃一惊,睁开眼睡在床上,满身大汗,病就好了。问他救了那两命,他说洪杨发军到江阴时,一老妇人,一女儿,在路旁哭,说是县官的女儿,老妇是乳母,县官已殉难,乳母带了这女儿逃出城,无处安身。我领他到厘捐局,局员某君,是县官的朋友,他们得到生路,不想因此有阴功。 ◎因逆案误捉陶亦昌(虞铎笔记) 陈惟精先生,在江苏省作官多年,因母死,回六安抱儿山作佛事。工人陶亦昌,焚化冥衣,忽昏倒一昼夜。醒转,对陈惟精先生说:有一差役,拏铁练牵我走进城,路旁男女很多。内有一人,对差役唤道:马老总!带的是那一件案子?差役回说忤逆案。到了衙门,听得敲云板声,有许多恶面孔的人,立在堂下,森严可怕。官传我上去,拍案怒道:你敢大胆打死亲娘?我说小人姓陶,因哥哥杀了人,我逃出;母亲还活在世上,那有打死亲娘的事?那官呼妇人来对证。那妇人说儿子亦昌,买小猪一只失去,怒我不能看守,用棍将我当头打死;这人不是我的儿子。冥官恐他溺爱,又叫母舅来,也说不是。翻簿查对,应捉姚亦昌;打差役三百板,吩咐送我回阳;遇见哥哥,形状凄惨,说因杀人捉了来。我哭醒,手腕还有铁练痕。光绪十九年八月二十七日事。 ◎鬼差加药(简慕庐居士) 先堂祖考简南屏公,名叫宗杰,作部郎时,住在京城,因疫病吃药,发汗死,见两差人,拏传票叫他去对质,他穿好衣帽,坐了车,一霎时到了衙门。官坐堂上,很威严,传他问话,南屏公说是云南昆明人,某科进士,现在某部作官。冥官说,错了,要传湖南刑部官某人,叫鬼差快送回去。并道:你病时医生开麻黄三分,鬼差到药铺混作三钱。南屏公出了衙门,问鬼差:堂上是什么人?答道:是前刑部司员,姓曹,因为人廉正作冥官。南屏公回到家里,看见亲友,正在商议身后事,觉得身体渐暖,渐能说话了。病好后,检查药渣,麻黄约有三钱,医方是三分,家人都相怪不细心;南屏公将阴间的事告诉他们。不多日,街邻湖南人某主事果然死了。又查前刑部司员,果然有广东人姓曹,已死好久了。南屏公平素好善,自入冥后,更好善,且精修佛法。 ◎亡友托梦党人信佛(聂云台居士) 李柏农居士说:有一潘君,是老同盟会最有力的人,他夫人,也是革命人物,现在很明白从前的错处,每想起从前的言论,自打嘴吧。五年前,告诉柏农居士说,五夜梦见死去的同党朋友某人,带了枷锁,说在地府受刑的苦痛,求念佛超度。亡友的妻子,也连夜梦见丈夫是这样情形,并说是仗祖宗作佛事的功德,才能托梦;因劝亡友的妻子吃斋,替丈夫念佛。这时潘君正在管理广州孤儿院的事,带了亡友的子女到院教养,并教念佛,超度他父亲。隔了几个月,亡友的妻子,又梦丈夫来,枷锁比前减轻,穿白色衣,不是赭色衣了。对妻子说:蒙佛力加被,罪已减轻。并说亲人念佛超度亡魂,力量最大。叮嘱妻子,加紧念佛,不要懈怠。友人的姓名,未肯说出。 ◎死水死火证明入冥管轮回(聂云台居士) 李柏农居士说:有麦君,当香港华民政务司英文书记并教授英文,性情清正,丝毫不苟;政务司英国人,常对人说:中国人能像麦君,国事那里会弄到这样!麦君每月中,要整睡七昼夜,说是当阴间放关的职务,掌管轮回。人多不信,问他七天所放的灵魂有多少?说有几十万。问他一同作事的人有多少?说很多。问他天地中有这样多的人投生么?说投生不都在人道里,香港广东人,喜吃乳鸽,一天杀无数,这无数的乳鸽在几十日中生生死死常受轮回,也在我们手里经过。又说同事二人,有大祸,一不孝,一枉法,将死在水火里,叮嘱不要到省城去,二人不信,特到省城去,那时正当省城大水,关同时大火,一人死在水里,一人死在火里。麦君西说地府最重佛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