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思半天,突然觉得一闪而过的佛像很面熟,猛地记起来,家里本来就有着一尊这样的佛像(此前全忘了),是一朋友几年前从韩国稍来的礼物,由于家里人都不信佛,就当普通物品乱扔在屋里哪个角落了。
第二天,我几经周折,才在卧室的窗帘后找到了这尊久违的已布满尘灰的佛像,我马上洗净后供了起来。 如今看来,这事并无什么玄妙,一个人的心相续较为宁静时,他的“觉知”自然灵敏。但当时我觉得实在是不可思议。 以我个人的经验教训来看,对于我们凡夫,刹那道心的建立是一回事,契入实修实证,却是另一回事。没有善知识引导下的闻思修,有时候很可能是一种“污染”。要得到正知正见并形成定解,持之以恒地实修,并不是我们想的那么简单。 刚学佛时,由于业障和无知,我对戒律不甚放在心上,觉得反正认定了佛法就是,万法本空,不必要太执著。对《金刚经》等“了义经典”,并不能到位地去理解。整天完全是“执著于不执著”。干什么都百无禁忌,当时我好食肉,比如重感冒时还曾刻意吃过大量鸡肉、狗肉,以为无碍,竟自以为放逸一下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 有一次,因忍不住口欲而点杀众生,回家的路上,我马上就出了严重的车祸,以至于差点丢掉了性命。 翻车的刹那,我有隔着玻璃看世界的游离感,很真切,同时也找不到“我”,心里一慌,仅有一念就是念观世音菩萨、阿弥陀佛圣号。 接下来才回过神,感觉到整个背部那种撕心裂肺的剧痛,那真是宁肯去死也不想遭受的那种难忍之痛。 这次车祸,让我腰上有三块脊柱三分之一压缩性骨折。这就是我点杀活鱼后立码出的现世报。 这惨痛的经历让我真正明白,因果不是谁强加给我们的,而是一种作用力与反作用力式的客观定律。佛经所言真实不虚,戒律是用来保护我们的,它同时也是让修行人生出定慧的先决条件。 由于业力所感,我当时剧痛的是整个背部,被拖去医院时,遇见的是一位经验不足的实习医生,他只是考虑检查肋骨,结果肋骨并没有什么问题,就误以为仅是软组织挫伤,什么措施也没有采取(连建议卧床休息也没有)。 一个月过后,我感到还有脊柱在刺骨地痛,又去医院照片,才发现脊柱有骨折。医生当时要我立刻上托架卧硬板床三个月以上,吃喝拉撒都必须在床上,否则很危险。还强调说如果不能很好的恢复,伤处所生的骨刺会抵及脊髓,轻则瘫痪,重则有性命之忧。 我心里想,已经延误治疗了,管它的。于是回家后仍旧未采取什么治疗措施,只是更加专心念佛、习静,不久便痊愈了,连医生都觉得不可思议。 此前,相对一般普通的不修行的人,我的打坐工夫还不算太差,从小就能结标准的伽趺坐,且时间较长,也有些什么见光闻香等神奇的感应发生。 随着佛学知识的增长,我知道了密法和坐禅没有真正的善知识指导是不能自修的,尤其没有生起真实无欺的出离心和菩提心,盲修密法与练气功没有分别,要么不相应,要么很危险。法缘不成熟时,应修持净土法门,以求稳妥。于是,我就很少打坐和做观想了,此后都以念佛为主。 记得我第一次念佛时,是刚通宵看完净空法师讲解的《无量寿经》,当时我又激动地流泪了,那时是冬天,时置临晨六点,正一片漆黑,心中决定从此不做它想,老实念佛。 在准备上床休息前,我起身搬挪一筐熏腊食品时,左手中指被铁丝划伤,伤口当时还染了一些食盐和花椒粉,痛得我直呵气。 我便告诉自己,试着转个念,懒得去管这个痛,专心念一会儿佛吧——也才念了几秒钟,猛省那个“痛”怎的消失了呢?才发现双手变得奇热,我马上又用指甲去刮弄伤口,竟然也不感到痛。能知热却不知痛? 我惊呆了,赶紧摄念回转继续专心念佛,接着马上就是满屋生香,香味起初夹杂有点中药味儿,接着便是一种闻所未闻的、叫不出名字的异香,很美妙、细腻和温软的感觉…… 诚然,什么止痛和异香与得到智慧解脱十万八千里,实在是不可执取的“相”,可此“相”也是真如的妙用之一,至少它让我初学佛时体验到了奇特的意趣,坚固了道心。 后来很多时候,包括做恶梦时,我都是念佛,把佛号当成唯一的救护。起初还常有“非人”来侵扰,我曾念佛自救,睁眼时见过自己放出黄色的光。 最神奇的体验是,有一次我躺在床上心里默默念佛,念得很专心很忘我,突然身心刹那空寂无碍,仿佛什么也没有“著”,周围一切很亲切、柔软,有升腾感,心里空荡荡,无比安宁和喜悦,什么分别念也没有似的,在世间我从未有过如此奇妙的体验,好比初生婴儿躺在温软的棉花里,而且我的两个嘴角被一股柔和而绵长的力道推着向上翘…… (发布者: 欢迎投稿,网站:无量光佛教网,讨论请进入:佛教论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