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做自己可能很难,但不做自己也许更难。翻译大家朱生豪在昏暗的灯光下,翻译了整整31部《莎士比亚戏剧》。他像任何一个青年那样深深地迷茫过,他曾经告诉自己的夫人,“如果到30岁我还是这样没出息,我真非自杀不可。”但幸运的是,在23岁时,他决心翻译莎士比亚戏剧,自此告别了迷茫,勃发出最美的光彩,虽然他的生命只有短短的32年。他说:“真的,只有埋头于工作,才多少忘却了生活的无味,而恢复了一点自尊心。”莎士比亚让朱生豪对战争的痛苦免疫,乃因为做自己可以让我们获得信仰般的救赎。做自己就是让宇宙的目的透过你身体和思维的管道在人世间得以彰显,那是最深的至乐与最大的安全与使命感。古语有云,天人合一乃是生命的至高境界。在我看来,做自己就是天道与人道的和谐统一。 朱生豪临死时曾经对夫人说过一句话:“要是我死了……不要写在什么碑牌上,请写在你的心上,这里安眠着一个古怪的孤独的孩子。”在做自己的路上,我们越看得清自己,也许就会发现很多在众人看来古怪其实独特的地方,也因此可能倍感孤独。不过如果你听得仔细,这份孤独原是命运与我们交谈的固定频率。做自己从不意味着从决定的当下即会风光大好,顺风顺水。但是对每个决意做自己的人而言,追求目标的过程同样让他们痴迷,汗水混合着泪水涤清了他们的眼神、沉淀了他们的心意。充分地的活着,走到终点时不剩半点未被完全享用的生命,也许就是对待此生这份礼物的最好态度。 做自己也许是一条不归路,当然它本也就不需要归程,如同生命与时间从不可逆。面对茫茫未知的世界,敢问路在何方?也许“自己”就是我们最好的方向。 (发布者: 欢迎投稿,网站:无量光佛教网,讨论请进入:佛教论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