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引人注目的要算客厅的正面了,那是全落地玻璃窗,窗外是摆放花草的阳台,视野极为开阔。透过玻璃窗,近处的香港公园和沿着维多利亚湾的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尽数奔来眼前。每当夜幕降临,灯光璀灿,煞是壮观。 客厅的中央摆放着红木太师椅和茶几,两两相对,明黄色的椅垫柔软适中,坐着很舒适。这里就是南先生接待来访宾客之所了。 与4年前相比,并无明显的变化,除了墙上那本兼有记事功能的日历,每天由度威撕去一张外,唯一不同的是,电视柜上大花瓶里不时更换的鲜花,那是不同的客人送来的鲜花又总是不一样的缘故。
又见南老师 每到下午5点半左右,南老师身边的工作人员便提前把客厅的灯和电视机打开,度威早已沏好待客的乌龙茶或红茶,而南老师座椅旁的茶几上,也摆好了一方热毛巾、一杯热茶和打火机、三五牌香烟及烟灰缸。 通常在下午6点钟左右,南先生便来到会客厅,先点上一支烟,再慢慢品着热茶,看看香港亚视或有线台的电视新闻。这时,提前约好的访客便陆续来到,南先生遂请他们一一落座,开始亲切的晤谈。 记得4年前的6月下旬,我和曹先生来会客厅拜访南先生,先提前和南先生身边的李小姐约好。临近7月的香港已是暑热难当,傍晚时分,我们赶到南寓,身上已大汗淋漓。走进会客厅,厅内灯光明亮,清爽宜人,顿觉暑热全消。 后来,我在《南怀瑾诗话》自叙中记述了第一次见到南老师的情景,“见怀师霭然长者,风神俊爽,银发皤然,有儒、道、佛三家气象者。及与师执手晤谈,觉师之手润泽轻柔,暖似三春,固知师非常人也。而‘望之俨然,即之也温’,一如晤对父母然。” 4年时光荏苒,怀师会有哪些变化呢?我思绪翩翩,不觉红日西沉,但见眼前香港公园的大榕树上鸥鹭翔集。 屋门轻轻推开了,怀师走进门来,我赶紧迎过去和老师握手问好。怀师慈祥地笑着,双手暖而轻柔。一切都宛若4年前,霎时,一股热流涌入心田。 晚餐和餐后的茶叙 晚上7点半,是雷打不动的晚餐时间。 这时,客人们也陆续到齐了。其中有上次结识的马有慧、彭嘉恒夫妇,刚经怀师介绍相识的亚视总裁封小平和他的太太,香港中文大学吴教授,陈美玲小姐,以及怀师的小儿子南国熙和他的夫人何碧媚小姐等,共十几个人。 圆餐桌上,杯盘齐整,饭热菜香,而另一长餐桌上则是全素斋,那是给几位尼师和吃素斋的人准备的。 怀师笑着招呼大家入座,并诙谐地说:“人民公社开饭啦!”后来怀师告诉我,当年在台北讲课,王昇上将也是常来听课的学员,课后,大家便不分彼此地聚在一起开饭。有一次王昇招呼大家吃饭,戏称:“人民公社开饭喽!”遂留下这样一个小小的掌故。 席间,怀师不时招呼大家添菜添饭。虽然满桌荤素菜肴有十几大盘,而怀师只拣几样浅尝而已,主食则是两小碗红薯小米稀饭。怀师依然和从前一样,每天只吃这一餐,早餐自然免去,而中午也只吃少许自家厨房炒的、略放些盐的花生米。 (发布者: 欢迎投稿,网站:无量光佛教网,讨论请进入:佛教论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