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灵光寺的冬天正一步步向春天走来,那一天我在灵光寺感觉到了。大风吹散了浓雾(或者叫雾霾),天空阳光不知不觉中照进了灵光寺院。背后就是佛牙舍利塔,我刚绕塔念佛“绕佛七匝”,之前少不了在千手观音殿礼拜和诵持大悲咒供养。天龙八部和诸佛菩萨在护持着香客和信士,而我坐在了灵光寺菩提缘茶座的小茶室喝茶,请我喝茶的朋友让我讲解佛家的外财和内财理念。他“说者无心”,我“听者有意”,他讲述的他二舅用内财布施治愈了糖尿病,引我思索着其中的奥妙。 他二舅在内蒙古赤峰市的乡下老家,做起了田园仙翁,于今二十多年了。五年前的那次,他回家探望二舅,看到二舅整天乐悠悠忙个不停,独自过着自在充实的田园生活,心里就不由得被打动了。二舅的两手五指因为常年干活儿,几乎没有怎么伸直过,但他二舅总是精神愉快,脸色红润,身体瘦而结实。种自己的分内土地,种自己吃不完的蔬菜,帮邻里种地种庄稼,收成都归别人。儿女逢年过节给他的钱几乎不用,每天劳作之外还是劳作。有人劝他二舅找个老伴度晚年,他二舅说,白天干活自在快乐,晚上躺下就睡着了,与自然为伴,一个人的生活很习惯。 他跟他二舅说:“我也想过你这样的生活,不想继续在北京打工,回来开辟自己的田园。”但他二舅当即制住了,说:“你才三十几岁,等你有我这样的人生经历,你才能体会田园生活的妙处。”他二舅的意思是说,一个人没有丰富的人生阅历,过早回家种地,那就不是田园生活,而是农民生活而已。原来,他二舅在五十岁前,是个吃喝玩乐惯了的人,后来不幸得了糖尿病,消沉了一段时间,不久整个人变了性情,守规矩,好劳动。二十多年来,一直在家种自己的地,帮邻里种地,种庄稼种蔬菜,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陶渊明式的田园生活”,但与陶渊明很大不同的是,他二舅布施自己的聪明才智,按照时令尽力农事,把田园劳作收获的果实无偿送给别人。他二舅没有上医院看病吃药,就是这种内财布施治愈了糖尿病。二十多年过去了,他二舅七十多岁了,身心健康总是令他羡慕,他在筹划着他二舅那样的田园美景,他把在北京交往的好朋友都记录在册,将来他要请这些朋友到他的田园体验生活。 真是奥妙啊!赤峰市那位“田园仙翁”,所作所为,看似简单,却非一般人能够实践真干。他的前世一定是个有修行有所成的人,不然的话,就不会有今世这样殊胜的果报。他的田园生活实则是佛家的“普贤行”啊!他的事例还显明,糖尿病的背后是宿世的因果报应;可喜的是,他治病的方法选对了,他不执着世法(不在乎医院医药和发财致富),也不执着佛法(完全与自然融为一体):在觉悟中解脱,在解脱中治心,在治心中布施,在布施中治病。罪从心起将心忏,心若灭时罪亦亡。 另有一个事例与此形成对照,令人深思。几年前,有位佛友没有抗过糖尿病,英年早逝了,离开人世不到四十岁。生前他从南方到北方某寺院外围,租住农舍闭关修行,修行了一年多,每天修忏悔,看经书,做礼拜,禅坐观想,甚至两个人做法会超度亡灵,也与他方佛友交流心得。当时,我们好几个人觉得,他的苦修令人感动,但明显的存有瑕疵,其中“法执”就是一个很大的障碍。现在看来,与赤峰市“田园仙翁”的做法相较,那位佛友的心理负担是太重了。好在他愿力宏深,以命忏罪,下一辈子就好了。 如果没有宿命神通,谁能知道自己过去生造了什么恶业呢?如果不信佛法,谁能保证这一世随心所欲将给下一世带来什么后果呢?在灵光寺菩提缘茶座的室内茶室,我又老调重弹了——少儿英语阶梯教育专家说过:如果孩子刚出生就开始学英语,已经晚了一天了;如果一个人一生下来就开始熏习佛法,就已经晚了一辈子了。在老龄化逼近的时代,学佛修行还要等到退休吗?在“空巢老人”和“失独家庭”威胁的时代,学佛修行还要等到孤家寡人那一天吗?(2013年3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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