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南一儒士姓刘忘其名,娶妻不与相亲。妻谓曰:“娶妻原为生子,汝不相亲,则宗支断绝矣。”遂亲一次,即生子,因名传支,即绝欲。妻又谓曰:“一子独立,孤无倚靠,曷若再生一子。”又亲一次,复生一子,名再支。二子皆入翰院,其人一生,止行两次房事。而又详述房事忌日,并清心寡欲,保元毓神之事,载于《家乘》,冀子孙世守焉。欲求贵子,舍是而求,纵得之,亦属侥幸。依是而求,求则得之。——《与永嘉某居士书》 节欲一事,其理甚深,其关系甚大,其话甚不易说。夫天生男女,圣人法天立则,令男女居室,以为人伦之最大者,以上关风化,下承宗祧,岂为人日图快乐,而常以欲事为事乎?贪欲之人,其精薄而无力,如秕种不能生芽,故难生。即生,多多皆未成人而夭。即幸而不夭,亦必单弱柔懦,无大树立。若能保养精神,节欲半年,待其妇天癸发后,择良宵吉期,相与一交,决定受孕。从此永断欲事,则所生之子,不但性行贞良,欲念轻薄,而且体质庞厚,无诸胎毒、痘疹、疾病等患。天癸,即经水也。经水尽后方受孕,余时多不受孕。经水未尽,断不可交,交则妇即受病成带,勿望受孕矣。 ——《与永嘉某居士书》 一弟子家贫,其父早死,学生意,资质淳厚,十五、六即娶妻,人已受伤。先在绸缎店司帐,其友人令住普陀法雨寺,养数月,已强健。其母与介绍人吵闹,恐其出家,挽彼店中老板及彼岳父来叫回。光与来人说:“回去则可,当令其妻常住娘家,非大复原,不可相见。”此种人通最不通事务者,通不依光说,仍在店中司帐。光往上海至其店中,(店老板亦系善人,素相识。)见其面色光润,知尚能撙节。后光回山至宁,见面色大变,问汝回去过?言到家只住四天。已与未回去之相,天渊悬殊,后竟死亡。此子文字尚通顺,若非其母硬作主宰,当不至早夭。 又一皈依弟子之子,其岳父亦皈依,其人颇聪明,英文狠好,以不知节欲,得病要往杭州西湖,云我一到西湖,病当好一半。其父母不知是不敢见妻,不许去。又要去医院。尚令妻常去看,竟死于医院。其岳父与光说,光说汝等是痴人,以致彼欲不死,而必令其死。惜彼不明说不敢见妻,见即动念失精。 后世子弟愈聪明,则欲心愈重,不为说保身寡欲之道,或致手淫邪淫,及已娶忘身徇欲,均所难免。古者国家尚以令人节欲为令。今则病将死,尚不令其分隔。此所以冤枉死亡之青年不知其数。而一归于命,命岂令彼贪色无厌乎?由淫欲而死,纵不堕三恶道,难免不堕女身及娼妓身耳。——摘自《复常逢春居士书二》 色欲一事,乃举世人之通病。不特中下之人,被色所迷。即上根之人,若不战兢自持,乾惕在念,则亦难免不被所迷。试观古今来多少出格豪杰,固足为圣为贤,只由打不破此关,反为下愚不肖,兼复永堕恶道者,盖难胜数。《楞严经》云:“若诸世界六道众生,其心不淫,则不随其生死相续。汝修三昧,本出尘劳。淫心不除,尘不可出。”学道之人,本为出离生死。苟不痛除此病,则生死断难出离。即念佛法门,虽则带业往生,然若淫习固结,则便与佛隔,难于感应道交矣。 ——《复甬江某居士书》 吾秦长安弟子多玩促织。有兄弟三人,年皆成童,于月夜捉促织于坟墓间,忽见一少妇,姿色绝伦,遂同往捉之。其妇变脸,七窍流血,舌拖尺余,三人同时吓死。次日其家寻得,救活者一,方知其事。活者大病数月方愈。其家子孙,不许夜捉促织。夫此少妇,未变脸前,则爱入骨髓,非遂所欲则不可。及既变脸,则一吓至死,爱心便成乌有。然当其群相追逐时,固未始无血与舌也。何含而藏之,则生爱心?流而拖之,则生畏心?了此,则凡见一切天姿国色,皆当作七窍流血,舌拖尺余之钓颈鬼想矣。又何至被色所迷,生不能尽其天年,死必至永堕恶道耶? 其女貌妖美,令人生爱心而行欲事者,不过外面一张薄皮,光华艳丽,为其所惑耳。若揭去此之薄皮,则不但皮里之物不堪爱恋,即此薄皮,亦绝无可爱恋矣。再进而剖其身躯,则唯见脓血淋漓,骨肉纵横,脏腑屎尿,狼藉满地,臭秽腥臊,不忍见闻。校前少妇所变之相,其可畏惧厌恶,过百千倍。纵倾城倾国之绝世佳人,薄皮里面之物,有一不如是乎?人何唯观其外相,而不察其内容?爱其少分之美,遂不计其多分之恶乎?余愿世人,遗外相而察内容,厌多恶以弃少美,则同出欲海,共登觉岸矣。——摘自《不可录》重刻序 (发布者: 欢迎投稿,网站:无量光佛教网,讨论请进入:佛教论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