倓虚大师:中年以后的处境

倓虚大师,学佛

中年以后的处境

倓虚大师

 

  (一)进了宣讲堂

    光绪三十年,(一九O四年)日俄战争又起无疑的,大连也受炮火影响,而且受的很厉害!从此我又失了业。那时候想离开大连,没有正式来往的船,为了想省钱,就坐小船到烟台,找了几个作伴的到天桥场;由天桥场又坐船到营口。那时候,我有一个亲戚在营口住,我到营口时就住到他家里。平常没事,出外摆卦摊,原先我学的医I\星相没白学,到这时候有用了。每天问事的也很多,大半都是问命运如何,能不能找到一个吃饭的事;因为战争期间,人都失业,差不多都要这样问。经我给他们一拆算,都非常的灵,因此我的买卖不错,能够维持着当时的生计。

   有一个李新甲老客,他是个商人,常到我那里去。我给他算的时候很灵,他见会算奇门卦,想跟我学。(我是十七岁以后学的)我在平常时候,得工夫就教给他。那一年冬天,他看我摆卦摊,只不过是到了没办法的时候,拿来维持当时生活,究竟日子长了,也不是有出息的事。当时我们两个人相处很好,他对我说:“你总干这摆卦摊的事,将来也没什么大发展,我看现在你不如当一个银钱经济(即贩卖洋钱)做“捣把,”每天赚得二三十块钱,这不是很好吗?“哼”!我说:“本来我也不愿干这事情;不过逼到这里没办法,我也想‘捣把,’就是找不出门路来。”“不要紧!”他说:“我可以给你介绍,赚了钱平半分。”

   从此我就专门做“捣把”的买卖,一冬天赚了一百多块钱,年底回家一次。

   第二年,(光绪卅一年,一九O五)日俄战争结束,俄国战败,时局也随着平靖了。那时,营口有个宣讲堂,专门讲述圣谕十六条,我常到那里去听。后来也替他们讲,因为我平常好说,讲东西又很利落,所以初次讲的时候,他们都说不错。后来我去的次数很多,渐渐和他们都熟悉 了,不久,他们就留我在堂里当会计,兼着讲书,里边办一个义学,我附带着尽义务给他教小学。以后这些事又另找一位老师办理,我又转任督讲,像一个总管似的,专门照顾院里一切的事。

    光绪卅四年,(一九O八年),我的家眷也一同都搬到营口来。那时,我得工夫就看医书和一些劝善的书,我的儒书底子,除在幼小时候念四年书外,其他完全是在营口;和佛教宣讲堂,以及开药铺的时候,自己用功造就的,如史书、儒书、诸子百家等都涉猎过。

   在那个讲堂里边,人多很复杂!各人的信仰意志也不一:有信乩坛的;有信炼丹的;有信外道的;有信儒教的;有专门愿办慈善的;也有喜欢施舍的,虽是同为劝人改恶向善,教化人心,而各人的宗教信仰却都不同。到了一九一七年我出家之后,给他们讲述佛陀的真理,纠正已往的错误信念,他们都一致的倾向“佛教化。”以后,在男居士方面,有四十多人出家;女居士方面,有四百多人出家。这都是因为当初受宣讲堂的影响,后来才都归向到佛教。

 

    (二)最初闻佛法

   因为生活问题,我离开讲堂之后,有朋友凑钱,我开了个药铺,字号是东济生。我在药铺里,一方面行医,一方面看善书,后来研究佛经。当时有刘文化、王风仪两个人和我很要好,他们都是朝阳人。

   刘文化也是和我一样信一些外道,好参方。他曾经参谒过海城牛头山性亮老和尚。这位老和尚在南方参学过十余年,差不多南方大德,他都拜见过,归依徒弟很多,道心很好,修行也很好。刘文化见了这位老和尚,把他的外道情形一说,老和尚心直口快的对他说:“你所说的一切,都是外道和佛法背道而驰,都是不究竟!与其你用这么大的工夫学外道,何不学佛法?”

   刘文化信外道,本来也是想对于人生追求个水落石出,他根本也不懂什么是外道,什么是佛法,认为都是一件事。所以他当时对性亮老和尚说:“我每天念金刚经,这还不成吗?”“念金刚经固然可以,”老和尚按着他的意思告诉他说:“你能够再听听讲,明白了里边的理,才能得到真究竟。”刘文化那时候信心很切,很诚恳,就又问:“那里有这大善知识?修行人能讲经,你指给我,我可以去听。”性亮老和尚,过去在北方也参学过,又是北方人,对北方情形都很明白,他对刘文化说:“你可以到北京嘉兴寺去参学,那里有达天老人著的《楞严指掌》,《法华指掌》,文成和尚有存的版,这两部经对修行上很关重要!”同时,性亮老和尚又把修行的简单法子,和佛法与外道不同处大致为他一说,他很欢喜的就走了。回来之后,把参访性亮老和尚的经过,给我们大家背诵一遍,他说:“我们以前所信的都是外道;都不究竟,惟有佛学最究竟!原先那条路走错了,现在我们应当回头另走正路,研究佛学。” (发布者: 欢迎投稿,网站:无量光佛教网讨论请进入:佛教论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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