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后七天,颜面尚含笑如生,停尸后没有一只飞蝇,且有香气飘拂,所有吊奠的人,莫不赞叹她的成就及佛法的灵异。谭工部自己撰写了一篇传记,用来纪念他的母亲。
天下最珍贵的奇珍异宝,尚且有人视之为“身外之物”,惟有这数尺色躯,任何人无不刻意地加以修饰,晨夕濯水焚香,拌鲜花、戴金饰、穿锦衣,极尽所能来润饰这个色身,从来不觉得浪费或厌倦。如果这个色躯得以长留在世,庶几不负初心;可是一旦无常到来,顷刻间则臭秽不堪,岂不可悲可叹! 谭母临终时嘱咐的几句话,才是真正爱身的榜样,此不独闺阁女子应当奉行,即使是须眉丈夫,也宜顶礼效法。 二十一 现大人相 马其昶,字通白,安徽人,民初的文学大家,平生著述很多。起初仅研究儒学,不知佛法。近十余年来,才知道佛法的精深博大,以及佛法中许多不可思议的事迹,因此开始归向佛法,研习内典。他每天持诵金刚经,兼持佛号,发愿往生西方。 他的第三女儿名叫君干,人很聪明,通达文理,颇有古时才女的风范,深得其父宠爱。她肄业于上海务本女塾,对于提倡女学,不遗余力,曾受北洋大臣袁公之聘,在天津创设女子师范学校,后来为了增广见闻又游学日本,唯对佛法没有丝毫的信仰。 其后,她嫁给方时简,产后不慎得病,全身的痛楚难以忍受,通白看她痛苦的样子,不禁产生怜悯之心,于是对她念诵金刚经,她一听闻诵经的声音后,身心立刻觉得安乐,等到诵经的声音停止,她又感到浑身痛苦,通白于是为她彻夜念诵。 过了很久,君干突然起身端坐,并请父亲停止诵经,看她的样子好像已经痊愈,她说:“我对于金刚经所说的道理,已能完全领悟,如今我要现大人相,广说无生法,希望一切见闻的人都能同种善根。” 她又说因为家中过于狭窄,想要到医院静养。当时,通白与其女婿租屋居住在京师,住的不够宽敞幽雅,通白遂误以为她真的只是想换个环境而已,遂命女婿方时简送君干到德国医院,替她找一间幽雅宁静的病房。 抵达医院,俟一切安置妥当后,君干便叫她夫婿以及医院的人离开病房,然后她就合掌坐脱了。 我们观看君干坐脱的方法,对于生死之间,是何等的潇洒自如!这与庞居士的女儿灵照,以日蚀诓骗她的父亲离开,然后她登上父座,合掌坐化,两者临终的行仪又有什么区别呢? 通白有位门生,名叫李木公,素不信佛,听到通白说出此段因缘之后,全家皈依三宝,正如普门品所云:“应以何身得度者,即现何身而为说法。” 我们仔细思惟,马君干何尝不是为我们现身说法? 二十二 趺坐而逝 瑞雪崖,明朝黄严人,幼时受秋江湛公剃度,在新城山留庆院修行,持律严谨。他每天以持诵金刚经为常课,并且善于瑜珈,如遇道俗请他礼忏法事,他必定恭敬虔诚,对于他人的供养从不计较厚薄,就算毫无供养,也不在意,下次来邀请他,他仍然高兴地前去,丝毫不会现出不悦的样子。 洪武辛亥五月,正值夏天,他偶得微疾,沐浴更衣后,书偈趺坐而逝。荼毗时火星中迸发出微光,毫无烟气火焰,并获得很多舍利子,时年八十三。 (发布者: 欢迎投稿,网站:无量光佛教网,讨论请进入:佛教论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