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年如一日孝亲敬老的好媳妇

一个曾经上班、但为了婆家老小毅然辞职的农家女,28年如一日茹苦含辛,为小叔、小姑成家,贴心服侍患重症的祖公、祖婆、“植物人”婆婆,还冲破阻力为孤独的公公找老伴……其情感人,其孝动天
一个曾经上班、但为了婆家老小毅然辞职的农家女,28年如一日茹苦含辛,为小叔、小姑成家,贴心服侍患重症的祖公、祖婆、“植物人”婆婆,还冲破阻力为孤独的公公找老伴……其情感人,其孝动天——  

28年如一日孝亲敬老的好媳妇 

 张志善   (作者单位:山西绛县文化研究会)

也许是还能写两下的缘故,不少人找到笔者,说:“绛县横南村有个孝亲敬老的好媳妇,事迹特生动,你能把它采写一下,那才感人哩!”找我的,有认识的,有陌生的。起初自己并没在意,想如今孝亲敬老的典型,虽非比比皆是,但也决非凤毛麟角,不是众里挑一、鹤立鸡群者岂能打动人心?加之琐事缠身,一直没有动笔。不料,近日到绛县横水镇横南村下乡,与村民闲聊期间,好多村民不约而同地都议论起王雪梅:“一个普通农家妇女,近30年,一万多个日日夜夜,不但相夫教子,而且帮小叔、小姑成家;不仅精心服侍公婆,而且替患病的公婆照料隔代的祖公、祖婆;特别是能冲破世俗阻力,热情为孤独的公公找老伴,像如此贤惠的女人,十里八乡实在少见呀!”

众口一词的夸赞令人为之心动,笔者放下手中他事,专门进行了采访。

扔掉“铁饭碗”柔臂撑起这个“家”  

现年48岁的王雪梅出生在绛县安峪镇一个普通农家,1982年与本县横南村在县城某机关上班的张俊翔结婚。当时,她是绛县粮食局面粉厂的一名正式职工,那可是乡下人十分眼热的岗位。王雪梅本计划度完蜜月即去上班,然而婆家的处境却将她推到了抬足维艰的地步:当时婆家老少9口人,祖公、祖婆年迈多病,公公、婆婆因在文革十年动乱中遭非人折磨身体致残,还有两个上学的小姑,一个刚9岁的小叔,真的是老的上不了马,小的拉不开弓,何况丈夫又在县城上班,小家庭虽几代同堂,有天伦之乐,但老弱病残,风雨飘摇,似乎随时都有倾斜坍塌的危险。在这种情况下,王雪梅毅然决然地辞去了多少人翘首企盼的“铁饭碗”工作,义无反顾地回到婆家横南村,一方面服伺年迈的祖公、祖婆、病残的公公、婆婆,另一方面借钱在村里开了一个日杂小商店,资金仍不足,她又断然将自己结婚时新置的尚未上身的衣服和手表卖掉,接着起早贪黑,精心打理,挣钱贴补家用。尽管如此,由于家里吃闲饭的多,加之两个小姑和一个小叔还要上学,所以即使紧抠细算,口挪肚攒,仍然寅吃卯粮,入不敷出。为了彻底摆脱这种困境,她除经营好自家的7亩责任田外,又在10多里外的郝庄乡大吕村承包了3亩土地,种植林木等经济作物。春天,风尘仆仆地翻土、整地;夏天,挥汗如雨地锄草、施肥;除周末丈夫可搭手帮衬一下外,平常都是她独自干的。记得伏天清晨,天还不亮,她便灌上一壶水,装上几个干馒头和几疙瘩咸菜,踏着茫茫的晨雾出发了,时常是太阳落山还在地里忙活。最难忘的是,她与丈夫冒雨步行十几里泥泞的乡间小道用锨把抬着百余斤重的尿素,到所承包的地里,在茂密成荫的林木间来回穿梭般施肥的情景,赶施完一段,她累得气喘吁吁,雨汗并流,衣服紧紧地贴在身上。在种地间隙,她还骑着自行车到几十里外的周边县的垣曲、东镇、礼元等集市上摆地摊,卖菜籽等,常常费七八力地忙活一天,能挣个十元八元,赶下集时,她累得浑身像软面条似的……就这样,她用连一般男人都难以承受的艰辛,竭尽全力地支撑起了这个摇摇欲坠的大家庭,不仅协助公婆供小姑、小叔上完中专,还帮他们成了家。大小姑结婚时,她与丈夫不仅为其打了全套崭新家妆,还亲自陪着小姑到侯马市购衣物,1000多元花销,全是她贴的。二小姑远嫁太原,屋里不缺家具,她干脆掏出2000元,让其缺啥随意买些。她的小叔结婚时,家里被褥衣物等一应用品,统统是她提前安置好的。临结婚时,女方突然又提出要一金戒指,雪梅毫不犹豫地将自家心爱的戒指捧出,送给未过门的弟媳。而她这么多年却从未给自己添置过一件像样的衣服……邻里感叹道:“真的是老嫂如母,她待小叔、小姑比对她的亲生儿女还亲!”  

贴心服侍重症祖公祖婆

由于婆家使人不敢恭维的家境,当初雪梅订婚时,父母就极力反对,但拗不过女儿,只能顺其自然。婚后婆家如山般沉重的负担使雪梅回娘家的次数越来越少,终于惹恼了父亲,他甚至以断绝父女关系相威胁逼迫女儿脱离“苦海”,然而雪梅吃了称砣铁了心,终久没有动摇。

就在雪梅几年辛苦几身汗水地将小家庭打理得日渐起色时,1989年农历正月,她忽然发现近一段时间祖公食欲不振,不断低烧,急忙与丈夫骑自行车将祖公爷带到医院,一检查居然是令人不寒而粟的肝癌,这结果简直要把雪梅惊得瘫倒在地上,前面说过,由于公婆身体残疾的缘故,这些年祖公祖婆的日常起居基本上全靠雪梅照料,她已与爷爷、奶奶建立起水乳交融的深切感情,乍一听爷爷得了这不治之病,她如何受得了!不过,她没有就此消沉,给爷爷治病是当务之急!她与丈夫求亲攀熟,东挪西借,凑了些钱,先到东镇541医院,再到省城医院,输液、化疗,治了几个月,医生告诉她们,老人的病已到晚期,再治已无意义,趁现在早些回去预备后事,以免将来措手不及。难道能听任爷爷就这样离开自己吗?雪梅心有不甘,从医院回来后,她又四处奔波,寻中医,求偏方,千方百计地拯救爷爷的生命。其时祖公的病灶已蔓延到淋巴,从脖颈上反应出来,肿胀如桶,火般发红,连痛楚的呻吟声都哼不出来。雪梅听说蝎子、土元.壁虎等可治此病,但时至深秋,昆虫已经冬眠,她便上山下沟,扒柴翻土,找了几十只,照医生所说,捣烂后轻轻地敷在祖公的脖子上。也许是病急乱投医,有回她打听到一个所谓神医,说是50元钱可买回一年阳寿,她眼睛不眨地甩下500元,欲给爷爷再添10年阳寿。她明知希望渺茫,但是她宁肯受骗,哪怕只有一线希望,丝毫也不会放过。爷爷的病愈来愈重,痛得他全身蜷缩起来。病在祖公身,疼在孙媳心。雪梅急得心如油煎。她听说杜冷丁可治痛,便千方百计寻购此药。农村医疗条件差,输液打针不方便,再说天天请人家打针,又怕人家厌烦,所以她这位从未进过医校门的农村女子半道上突然学起打针来,学会后便每天亲手为祖公打针。由于她心细手轻,祖公夸她:“你比医生打得还好!”就这样,她形影不离地陪侍在祖公的病床前,端水喂药,洗衣擦身……到最后祖公病情加重,尿不下来,她甚至每天亲自为祖公一点点导尿,这对隔代的一个孙媳来说,需要多大的勇气呀!就这样,曾被医生断言“活不过半年”的祖公,在孙媳及家人无微不至地悉心服侍下,硬硬地撑了一年,于1990年农历正月安然去世。在祖公弥留之际,雪梅贴着祖公的脸深情地说道:“爷爷,下辈子我还做您的孙媳,如果这辈子做得不好,下辈子我一定补上。” (发布者: 欢迎投稿,网站:无量光佛教网讨论请进入:佛教论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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