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生上当记

放生上当记 就像牌友聚到一起就赌钱;酒友聚到一起就喝酒;棋友聚到一起就下棋一样。两个佛友聚到一起,自然是有自己特定的“节目”,那就是放生。心恩师兄从南通来我家玩,吃完中午饭,我就迫

                                               放生上当记            


      就像牌友聚到一起就赌钱;酒友聚到一起就喝酒;棋友聚到一起就下棋一样。两个佛友聚到一起,自然是有自己特定的“节目”,那就是放生。心恩师兄从南通来我家玩,吃完中午饭,我就迫不及待地带他去放生。 

      我们先在城北菜市场,我买了八条大黑鱼,每个都有二斤重,心恩兄买了二只帽子大的甲鱼,和六条黄鳝。心恩兄很高兴,因为比南通的水产便宜太多了。我们找了淮河风光带的一个僻静处,皈依、念佛、放生。看着鱼儿一个个潜入水里,顿时如释重负,喜悦之情油然而生,心恩兄也满脸的欢喜。我和心恩兄说穿过马路,有个山城市场,过了山城市场,就是一座小山。拾级而上,山上有座小庙,叫做宣化寺,寺里只有一个出家师父,和我相熟,我问心恩兄想不想上去玩玩。心恩兄兴致正浓,当然愿意。 

      刚进了山城市场,又看到路边有卖活野味的店铺,心恩师兄一见意犹未尽,眼睛放光。只见店铺前地上的铁丝笼子里,有一只巨大的“鸟儿”,灰白色的。我心里想肯定是只天鹅,发财啦,这可是稀罕东西啊。只见它垂头丧气地蹲在笼子里,地上和屁股上都是绿色的稀屎,可能因为吃了青菜不消化的缘故。旁边还有一个铁丝笼,笼子里有三四只大概是野鸭,全都睁着惊恐的眼神,可怜的小东西。我问老板这是什么“鸟”?多少钱斤?我不敢让心恩兄开口,生怕老板看他是外地人会宰我们。老板大概四十大几岁的样子,他眨眨眼睛说:“大雁,四十块一斤。”我们趁老板和其他人说话的时候,悄悄走到一边一合计,两人都有点激动,认为捡了个大便宜。我让老板把“大雁”称一称多重。并且迫不及待地打开笼子往外掏“大雁”,可是它脾气很坏,发出“丝丝”的声音,张嘴要咬我,我吓得直往后退。老板拿来了蛇皮袋,把拼命叫唤的“大雁”,三下五除二硬塞了进去,我生怕把它的翅膀折断,而不能飞上蓝天,在旁边心疼地说:“轻一点,轻一点。”一称,整整七斤,二百八十元钱,心恩兄付了钞票,我已经“弹尽粮绝”了。老板边找钱边说:“路上注意不要打开,不然飞了可不关我的事。”那几只野鸭我们只好爱莫能助了。 

      我们一人提着蛇皮袋一角,拾级而上,延途是青翠的松柏,“大雁”不时“嘎嘎”地叫几声,听着这叫声,俩人心里别提有多高兴。我们商量究竟是先放生,还是先去庙里。放生之后到庙里就可以随处参学,自由拜佛了,可是,又怕“大雁”没吃饭,飞不动。绝定还是先把它带到庙里,而且请师父给它皈依,肯定比咱们在家人皈依效果殊胜。“师父就是师父”,我的一个老师总是这样说。来到宣化寺,进了山门,只见里边正在搞装修,师父正带领几个义工菩萨忙得不亦乐乎,他的海青外面罩了一个老蓝布工作服。师父见了我笑着点头,我们放下蛇皮袋,向师父问讯之后。师父放下手中的活,看着蛇皮袋一抬下巴问:那是什么?我说是市场买来的大雁,请师父给三皈依。师父二话没说,拍拍身上的灰尘,对着蛇皮袋合掌念颂,我赶紧打开蛇皮袋,好让大雁听得真切。探出头来的大雁怒不可遏,嘴里“丝丝”作响,想要咬我,想冲出蛇皮袋,可是由于袋子比较小,裹得它动弹不得。我和心恩兄陪师父合掌念佛,听不真切师父念的是什么咒语。师父刚念完,我发现大雁刚才还愤怒的头,一下子温柔地低了下去,师父把它从蛇皮袋里抱出来的时候,它一动也不动,显得无比的温顺,似乎是师父养大的一般。我惊奇的几乎大叫了起来,原来万物真的有灵,众生真有佛性。师父叫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师哥端来半碗米,大雁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吃完之后,又吃地上半干的水泥砂浆,它可能要靠这个来帮助消化。好几个义工菩萨都放下手中的活,走近前来看这位“新师兄。”我随着大家的眼神重新打量这只“大雁”,发现它头上有鹅一样的瘤子,脚掌还有蹼,肚子大得都快要垂到了地上,这这怎么能飞得起来呢?“这是只大雁吗?”我怀疑地问大家,其中一个义工菩萨说:“可能是家养的天鹅。”心恩兄问师父:“可否把它放在庙里喂养?”师父说:“地方太小,它会拉得到处都是屎,不恭敬,最好你们带回去自己先养着。”于是我们又重新把这只“身份不明”的动物装进袋子里,在大殿里拜了佛,心恩兄又供养师父一百元,辞别了师父,俩人拎着蛇皮袋下山去。 

      在离我家比较近的公交车站台下了车后,路旁一个家电门市正在整理纸箱,我上前和老板说能否一块钱卖一个纸箱给我们,老板真是爽快,送了一个崭新的大纸箱给我们,死活不肯要钱。我们边把“大雁”往纸箱里放,这样它就不会那么憋屈了,一边高兴地说:“放生会得到佛菩萨格外关照,不然又不认识人家,怎么会白送纸箱给我们呢?”到我家后,打开纸箱,让大雁在院子里自由活动,大概它知道自己的命是保住了,居然很悠闲地在院子里转了起来,似乎这就是它的家一样。我喊出正在家里看电视的爸爸,让他看这是只什么鸟。我爸爸从小是放牛娃,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没有他不认识的。我爸一看笑着说:“这哪里是什么大雁,这不过是一只家养的雁鹅罢了,市场上也就十几块钱一斤。”我和心恩兄互看了一眼,那意思就是:“上当啦!”原来当野味店老板眨眼睛的时候,我就觉得其中有猫腻。据我观察,大凡一个人说谎的时候,他的眼睛眨动的频率,会超过正常的频率。不过,脸皮厚的人是看着你眨眼睛,脸皮薄的人是看着地下眨眼睛。自然是脸皮厚的人骗人效果好,因为脸皮薄的人看着地上眨眼睛,容易让人起疑心。可是因为当时一念贪心(贪恋功德之心),障碍了智慧判断。尽管这样,我们还是挺高兴,既然遇上了,肯定是前世有缘。而且放生也无所谓上当不上当,因为所有生命的佛性都是一样的,并没有彼此贵贱之分。心恩兄决定明天把它带回家养着,他家的院子很大,可以帮他看家,农村人都知道,其实鹅看家比狗看家还好。晚上让它和鸡睡在一起,直到它尽享天年,多好。我笑着说:“那个野味店的老板也够狡猾的,我们临走时,他还假意说别让它飞了。我估计他在说这话的时候,心里肯定也在好笑。”一席话,说得爸爸和心恩兄都笑了起来。  (发布者: 欢迎投稿,网站:无量光佛教网讨论请进入:佛教论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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